“你打算怎么处理?”
“交给我大哥处理。”
“……”
云齐看到托月错手杀人,本来有些幸灾乐祸,却被托月噎得无言以对。
古书玉认得陆彦靖担忧道:“于毕姑娘,总归是一条人命,何况陆府与应府又是姻亲,令尊怕是不好陆府交待。”
托月不以为然道:“放心,他有前科的,若不是二婶母求老太太说情,父亲早把他送进大牢。现在他老毛病又犯,以为只有我一人在雅间,想对我行非分之举。”
“他不是第一次对你……无礼”云齐一脸惊讶问,问得却很含蓄。
“都是文心琴惹的祸。”托月长叹一声道:“家丑不可外扬,小女子不便与二位道起,反正都是二房惹的祸。”
“你那把文心琴真的卖了,不会真是习到假文心琴吧。”古书玉也不由好奇地问,托月笑笑道:“放心,文心琴很快就会跟大家见面,到时候每个人都有机会看到。”
“……”
云齐张口却突然打住,看着门口露出古怪的表情。
托月奇怪地回过头,应熙带着人走进来问:“九妹妹,你有没有受伤,陆彦靖没有欺负你。”
托月淡然见礼道:“大哥哥放心,他没有碰到妹妹,倒是妹妹一时太过紧张害怕,失手伤了陆家表哥……也不知道他死没死。”
“他最好死了。”
应熙十分厌恶地回一句。
回身朝云齐、古书玉行礼致谢,态度却是极有礼的。
两人客套两句,托月马上问:“大哥哥,八姐姐可有伤着,我已经让阿弥去请大夫,很快就能到。”
“八妹妹只是受了些惊吓,我已经让人送她回府。”应熙轻叹一声道:“接你们的马车已经候在外面,哥哥再派一队人巴护送你们回府,不用害怕。”
应熙抬臂一挥,跟在后面的人马上把晕倒的人背出外面。
至于中了托月一刀的陆彦靖,应熙则让人用担架抬着离开,上面还盖着披风看上去似是活的。
托月朝云齐和古书玉福身道:“小女子谢两位公子仗义相助,他日必报,告辞!”抬手理好头上的帷帽,随着应熙离开雅间。
行云流水的安排,看得二人瞠目结舌。
“我信了。”
望着托月消失的背影,云齐言不由衷地说出句话。
古书玉点头表示赞同,那一刀快准狠,换他也未必能躲过,关键是她没有内力。
想起托月之前说过的话,以及她杀人后从容淡定的神情情,两人都感到有一股寒气从脚底心往上爬,不约而同地打起冷战。
“应氏一族的未来可以预见。”
“以应氏今天的表现来看,没有力量能阻止他们这一族崛起。”
两人不由地感叹唏嘘一番,莫名地觉得应府眼下的情形,跟墨府的情形差不多——都是人才辈出。
“姑娘。”
踏出明理斋,阿弥马上迎上前。
同迎上前的还有一位,满脸络腮湖的中年大汉。
应熙主动迎上前,向来人行礼道:“应熙拜见燕伯爵,大夫已经在应府候着,只是委屈表弟表妹。”
“太医已到燕府。”
燕伯爵十分傲慢地拒绝,语气跟燕攸宁倒是有些相似。
托月才知道竟是燕伯爵亲自来接儿子和女儿,安置好兄妹二人后,燕伯爵对托月道:“你这小姑娘不错,足有你祖母当年的风范,往后有空多到燕府看看你姑母。”
托月连忙上前见礼,以姑父称之,礼数上却是半点不敢出错。
送走燕家的人后,应熙轻声对托月道:“九妹妹,大哥还有收尾的事情要处理,不能送你们回府。”
托月轻轻地应一声是,由阿弥扶着上马车,应府的车队在府中护卫的护送下,缓缓地开离天机城。
随着众人的离开,这场风波也开始落幕。
皇城内依然热闹,只是人们讨论的话题不只是皇城十子的结果,还有皇城十子结束后发生的事情。
卢家突然落幕有人惊愕,有人拍手叫好,至于谁位列皇城十子,以及第一界皇城十美,反倒不太惹人注目,不过事情结束后应府八姑娘反复被人提起。
应府存福堂。
大夫人拉着托月手道:“亏得有你在,你父亲的大事才能顺利完成。”
托月羞涩地垂下头道:“母亲夸赞女儿愧不敢当,女儿也是饶幸救下了哥哥们,还是父亲与大哥哥控制住大局面,若是二哥哥在父亲身边,是绝不计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就你叫嘴甜。”
大夫人疼爱地轻拍着托月手背。
提到二公子应予,大夫人满脸笑容道:“你二哥哥自中进后便批派到工部做事,上半年修水利后半年建堤坝,刚刚过完年又被派去整修各行宫,总是不能留在母亲身边。”
“那是二哥哥有才干,朝廷才委以重任,别人求都求不来呢。”
托月反过来安慰大夫人,跟二房的人一比较,大房真是人才辈出,难怪二房想借卢家攀上不露面的靠山。
两人正说着体己话,黎妈妈进来道:“大夫人、九姑娘,老太太屋里的人来传话,大姑奶奶了,请大夫人带九姑娘过去陪着说说话。”
“知道了。”
大夫人有些无奈,带着托月坐着车来到慈晖堂。
大姑奶奶应明华,是老太太唯一的女儿,燕伯爵府的当家主母,燕昭和燕攸宁的母亲。
因女儿在宫中是得宠的贵嫔,这位姑奶奶自觉高人一等,每次回应府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