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抄书抄糊涂了,今天靖王郡主出嫁。”
良玉无奈地提醒,托月一脸不解道:“靖王郡主出嫁,跟你早出门有什么关系。”
“云三公子要在文心楼庆祝,说是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良玉一脸无语,轮到托月一脸惊讶道:“云齐回来了!”
原以为他最少等到,靖王郡主离开景国后才回来的,没想到他会如此迫不及待,除非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他不得不提前回到皇城。
“他昨天正午回到皇城。”
“现在窝在文心楼,没有回云府。”
良玉无奈的摊摊手道:“原是要告诉姑娘,只是被几块骨头混忘了,准备睡觉时才突然想起。”
托月忍不住笑道:“他倒是够小心的,你留意一下都有什么人跟在他身边。如今是多事之秋,你们在外头做事的更需格外的小心,这几天就不要转移东西,以免被他察觉到什么,云三公子最会扮猪吃老虎。”
“奴婢明白。”良玉马上明白托月的意思,道:“奴婢先出门,姑娘也不要在雨里站太久,免得染上寒气。”
“我知道了,你去吧。”托月回过头,继续看树上的桃花,忽然补充道:“你打听一下圆悟大师云的行踪。”
“跟云三公子在一起。”良玉犹豫一下道:“还有,他现在已经还俗,换回俗家名字——流末,俗家姓是花。”
“花流末。”托月念出名字,忍不住道:“这名字真是够风骚,一听就是个流连于花街柳巷的浪荡子弟,他和尚做的好好的还什么俗,不怕世家姑娘们把他给吃干抹净。”
“他说要参加今年春闱,金榜题名后……娶您。”
“……”托月半天说不出话。
回过神时良玉已经走远,圆悟这般作为,让托月不知说好呢。
大街上锣鼓震天响,靖王郡主萧盈盈,以公主之记和亲天启国,要嫁的人仍然是英王项渊。
官道旁边一家酒楼上,离王淡淡道:“我已派人在暗中盯着萧盈盈,保证和亲顺利进行,绝不能出半点差错。”
墨衡宇忍不住感叹:“真不知道萧盈盈看上云齐哪一点,非要嫁给他不可,却不知道云齐对强势的女人特别反感,若萧盈盈能像……那个谁一样,也不会有今天的结果。”
那个谁,大家都知道他指的是托月,不由看向旁边默不作声的墨染尘。
墨染尘却像是没听到,就像在另一个空间里面,而且向来纤尘不染天人,此时也跌落凡尘,显得有些落魄。
额前散落几缕发丝,纯白的衣袍上也出现了皱褶,手里拿着酒瓶一口接一口地灌,无论周遭发生什么事情,他都兀自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不愿意说话也不愿意与人交流,更不愿理会他们的事情。
墨衡宇方想走过去,离王马上伸手拦住,道:“给六公子一点时间,终有一天他会想明白……”
离王话没说完,一道讥讽的声音响起:“若是能想得明白,靖王郡主不会把自已逼上绝路,离王郡主就不会断臂,离王殿下说是不是。”
应熙从外面走进,拱手道:“大理寺牢房内,关押的轮回教的五十多名教徒,昨夜里突然全部自尽。”
“自尽?全部?”
离王一脸惊讶,五十多人同时自尽,有些说不过去。
应熙淡淡道:“问过当时在牢房的人,都说他们是自尽的,连旁边的犯人也可以作证。”
“具体死因查明白吗?”
“仵作还在验尸,恐怕得午后才会有结果。”
面对离王例行性询问,应熙对答如流,末了淡淡道:“云三公子昨晚已回到皇城,殿下还是通知巡防营盯紧点。”
应熙说完就要离开,忽然一个人带着淡淡的醉意拦在前面,应熙无奈道:“你不要问我为什么,应该回去问问太傅大人,他跟我父亲说过什么话。”
“什么意思?”
“你自已猜。”
应熙扔下三个字,一把推开墨染尘,头也不回地走出雅间。
墨染尘踉跄几下没站稳,重重地跌倒在地上,墨衡宇方才开口,就听到徐还舟道:“云齐居然提前回皇城,他不怕萧盈盈知道后,突然反悔逃婚吗?”
“所以他没有回云府,可是应熙怎么会知道。”墨衡宇有些摸不透云齐的心思。
离王淡淡道:“还有什么比躲在应姑娘的地方更安全,就算萧盈盈知道他回皇城,但她只要敢靠近就应姑娘的地盘。”
“所以……”墨衡宇问。
“跟应姑娘搞好关系,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离王点醒一下墨衡宇,应托月身上有一种无法解释的,让人感到安心的能力。
古书玉沉吟一瞬间道:“是文心楼。文心楼有吃有喝有住,还有看不完的书籍,确实是个避难的好去处。”
“殿下要过去看看吗?”墨衡宇淡淡问,离王淡淡道:“不必,等出嫁的队伍离开皇城,他自然会露面,没准还会请大家一起喝酒庆祝。”
“比起云齐,本王更担心牢犯自尽的事情。”
“怎么了?”
墨衡宇马上打起精神。
离王淡淡道:“想灭口的话应该在我们审问前,现在再来灭口是不是多此一举,除非这些人死后另有作用。“
“另在作用?”
“死人能有什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