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拼上我的命,我也不会让人把你带走。”
墨染尘一手将托月抱在怀里,一只手握着剑道:“如果你们还想拿回印鉴,最好不要离她远完的。”
现在他顾不得太多,只要能让暗中伺机而动的人有所顾忌,不伤害他怀里的女子,他什么秘密都可以拿出来交换,就算是要他换出长生之术,他也毫不犹豫说出不老岛的秘密。
“六公子,你快带九姑娘走。”
眼下情况虽紧迫,离王却分得清楚轻重,没有什么比得过应托月的性命。
墨染尘把长剑横在胸前,面无表情道:“那个印鉴上有尸油墨,味道异常的难闻,可以让人三天吃不下饭。”
“放我们离开,我告诉你们东西在哪?”最后一句话墨染尘是吼出来的,他看到托月的血漫过了她的手指,急得眼里泛红,大声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们。”
“六公子……”
离王想提醒墨染尘,他感觉到更危险的存在。
墨染尘又一次看着她受伤却无能为力,根本不理会离王的提醒,而是不顾一切地要护住托月。
托月迷迷糊糊中也感觉到危险,本能地拉起披风挡住伤口,连同染血的手一起抱住,不让自已血的味道往外面渗,虚弱无力道:“走……快走,带我走。”
每次她受伤流血时,就会感觉到很危险的东西,只要挡住血腥味就会消失。
墨染尘顾不得那么多,抱起托月施展轻功,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赶回府是不可能,只能往最近的明理斋走。
什么离王的性命,什么景国的希望,对他来说都已经不重要,抱着托月来到明理斋外面,大步往里面走,大声叫着古书玉的名字,不用人指引就径直来到他们平时相聚的雅间。
把托月放在榻上,脱下披风盖在她身上。
墨染尘单膝跪在榻前,拉着没有染血的手道:“阿离别怕,我们现在没事了,我们是安全的。”
托月的意识有些迷糊,听到他伤心的声音,努力把握着他的手,表示自已听得到,只是流了一点血不会轻易死掉,教他不要伤心难过、不要乱了分寸。
只是这些提醒,她再也说不出口,每次受伤后的高热让她失去意识。
古书玉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匆匆赶来就看到两个戴面具的人,所幸他还认得两人身上的衣饰。
“六公子……”
“大夫……不,找冰儿,找商前辈。”
托月受伤昏迷,墨染尘方寸大乱,却记得她的伤只能冰儿、商神医能处理。
古书玉没有多问,马上安排人去找,一边在天机城中找冰儿,另一边派人去请商神医,希望他老人家还在皇城。
正着急不已时,一名女子冲进来道:“我家姑娘在哪?应家九姑娘在哪,快带我去见她,只有我能治好她的伤。”
“有没有人知道……”
“冰儿是嘛。”
古书玉快步迎上前,冰儿马上点点头。
两人快步来到雅间,墨染尘一看到冰儿,马上让开位置道:“冰儿,阿离受伤了,快帮她处理伤口。”
冰儿一直守着马车,看到托月发出求救信号,提着药箱冲出事地点,看到满地的鲜血,以及半见或半不见的尸体,还有人在跟空气交手,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正四处寻找托月时,离王抱着一名女子告诉她,墨染尘带着她家姑娘去了明理斋。
冰儿不顾一切地奔过来,尽管她会武功路上也摔也几跤,尽管没人告诉托月受伤,她能感觉到托月很不好。
终于来到明理斋,看到躺在榻上的托月,深呼吸几下调整好情绪,上前掀开盖在托月身上的披风,看到托月故意遮挡腰间的动作,就知道伤口在哪里。
“书玉公子,奴婢需要热水、纱布。”
冰儿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不得不再次调理呼吸,调整自已的情绪。
古书玉马上吩咐人去准备,对冰儿道:“冰儿姑娘,别着急,慢慢调整好自已,你的手一会儿可不能抖。”
终于冰儿调整好自已,看着跪在榻前的墨染尘,冷冷道:“六公子,奴婢要处理姑娘的伤口,得宽掉衣裳,你不方便留在这里,请到外面等候。”
“还有,房间有点冷,麻烦送个炭炉进来。”
生怕墨染尘不肯离开,冰儿又想了一个借口,让墨染尘张罗炭炉。
岂料在墨染尘眼里,没有什么比托月的性命更重要,毫不犹豫地松开手走出外面,要厨房去找炭炉。
古书玉赶紧拦下他,道:“这些事情我会安排好,你就安心地坐在外面等。”转头就让人去拿炭炉,同时把墨染尘按到廊边的椅子里。
热水送进去,炭炉送进去,里面渐渐安静。
墨染尘摘下面具,一脸痛苦道:“书玉,我又一次失言,我又没有保护好她……我没想到萧微微会伤阿离。”
古书玉一听此言,整个人都愣住,外面有人闹事他听说了,但原以为应托月受伤,是那些来闹事的江湖人士干的,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离王郡主。
这下该怎么处理,离王怕是有嘴也说不清楚。
从来没见墨染尘如此失态过,可见他对应托月用情之深,希望那女子能熬过这回。
墨染尘抱着破惑,看着紧闭的门道:“我以为我拒绝得够彻底,后来又皇上降旨申饬,我以为萧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