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那边,再盯一盯吧。”
托月交待好一切,便忍不住打呵欠,阿弥赶紧安排沐浴休息。
翌日。
托月早早来到学堂。
抱着手炉,看着窗外飘洒的细雨出神。
墨染尘他们几人进来时,就看到她坐在窗前出神,好像是在回忆什么事情。
望着坐在学堂出神的女子,云齐警觉地看看四周,道:“九姑娘,你们府上那位八姑娘不会再出现吧?”
他的声音把托月惊醒,托月起身朝众人行礼,淡淡道:“托月不曾想到八姐姐如此执著,一时失察让她潜进沁园惊扰到诸位公子。祖母闻知此事后,昨天已经把八姐姐送到城外别庄静养,请几位公子安心听学。”
昨天她睡得很早,送走应嘉月的事情,还是阿弥在出门前才跟她说起。
“以八姑娘的疯魔程度,应该不会乖乖听话。”
墨染尘若有所思地看着托月,除非使了什么非常手段,否则他们不会乖乖听话。
托月不以为然道:“托月送了八姐姐一份礼物,八姐姐对着礼物坐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姐姐终于认清楚,自已跟云三公子的差距,就乖乖听话去了别庄静养。”
“什么礼物这么神奇?”
云齐马上来了兴趣,道:“说出来,下次本公子也试试。”
托月淡淡道:“没什么,一面琉璃镜罢。”
“你可真毒啊!”
清楚真相后,云齐不由感叹一句。
托月不出声,容颜于一个女子而言,同为女子的她自然清楚。
强逼应嘉月面对真实的自已,就是要她明白跟云齐之间早已经不可能,从前不可能现在更加不可能。
墨衡宇深深看一眼托月,对众人道:“周先生快到了,大家赶紧入座,有时间闲聊,不如多看些书。”
“九姑娘,我们可以看这里的书吗?”墨衡宇看向托月,托月淡淡道:“这里的书籍本就是供大家学习用,只是从前多作摆设罢,如今几位公子来才算是物尽其用。”
“九姑娘平时也不看吗?”徐还舟有些惊讶地问。
“这里的书的所有版本,我屋里都有,不必特地到这里再看书。”
托月很平静地回答,却听古书玉道:“这里居然还有吹衣公子的文章、策论和经义,真是让人感到意外。”
闻言托月淡然一笑道:“几位参加春闱后,你们的文章、策论、经义也会出现在这里,不过得几年后,等几位兄长从战场回来后才用得上。”
“据闻秋闱时,九姑娘给每位兄长一句福语,结果他们都一一中举,将来是不是也会给他们曾言。”
其实比起那些福语,云知更感兴趣的是托月那句“如果庶出是女儿唯一的缺点,女儿的人生完美。”现在已经成为很多庶女的至理名言。
托月沉吟一下道:“如果……托月还活着,自是会送几位兄长进考场。”
“……”
云齐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以她的身体状况,几年或许已是明日黄花。
墨染尘淡淡道:“九姑娘不必悲观,谁会知道将来的事情,没准商神医哪天就会出现。”
“随缘。”
托月不以为然。
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起,却是陌生的。
托月好奇地回过头,就看到白衣如画,动若和风拂面的离王。
离王走进学堂,待众人行过礼后笑道:“抱歉,本王要准备些东西来晚了一步,还好没有迟到。”
“离王言重。”周先生也随后而至,手上还拿着几把木剑,面带笑容道:“昨天已经说完规则,今天就来一些实战演练吧。”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今天的主要对象是托月。
离王也出声道:“春雨绵绵湿了青石板,今天只能在学堂内将就一下。”
回头对随行而来人道:“你们几个一起,把桌子都移到旁边。”
几人的侍卫、书僮纷纷上前,把七张桌椅移到旁边。
周先生把剑分给几人,托月接过剑后交给阿弥,博士学位旋即在剑柄上缠上绷纱布。
“这是干嘛。”
周先生好奇地问。
阿弥笑笑道:“木剑是新制的,缠上纱布,就不会磨破姑娘的手。”
在场的男子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很明显他们并不知道,新制的木剑会磨破手,特别是女子的柔荑。
“九姑娘,你先来吧。”
周先生习惯性地点托月的名字。
托月十分抗拒道:“难道不应该是诸位公子先展示,托月再挑一套剑法学吗?”
“好像很有道理。”
云齐抱着木剑,若有所思地接话。
其他人有些无语,离王暗暗给墨染尘一个眼神。
墨染尘会意道:“九……九妹妹,我们是想先看一下你的根基如何?”
托月轻笑一声:“托月是自幼习武,如今内力用来制剧毒无法动用,不过功夫招式还是在的,你们不是也见过托月的身手吗?托月自信,在五国论道上自保没有问题。”
云齐马上反对道:“你那都是出奇不意,在别人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出手,五国论道上可没人会小看你。”
“你要不要试试?”
托月略带一丝挑衅地看着云齐。
“不要。”
云齐一口拒绝,大声解释道:“本公子不是打不过你,本公子是怕误伤了你。”
托月不以为然道:“我都不担心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