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郡主起来,不太情愿地离开。
走出武国居住的殿宇,远远看到三名女子坐在一起聊天。
“安乐郡主,快过来坐呀。”
桑绮最先发现安乐君主,起身邀请她过来一起聊天。
安乐郡主犹豫一下走过去,坐下轻声道:“九姑娘果然是一个厉害的对手,本郡主决定余下的时间认真备战,不再过问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
所谓备战不过是借口,事实是跟他们说明,她不会再对应托月有任何举动。
桑绮深知其意,庞如雪若有所思道:“岂不是说应托月也了解如雪,还有沈姑娘的情况,那可怎么办呀?”
沈香宜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好担忧的,五国论道不是一个人就能赢的,以景国目前的形势,一个庶女都能参加,还有什么上得台面的人吗?”
安乐郡主不出声,桑绮淡淡道:“你可别小瞧了九姑娘,张嘴就能揭你的老底。”
庞如雪却不以为然道:“如雪从小到大,除了读书什么都没做过,应托月爱查她就查,不相信她能挑出我的短。”
沈香宜、庞如雪还没接触过托月,目前仍然十分乐观。
桑绮和安乐郡主都接触过应托月,深知对方的厉害,希望真正交手时,两人不会崩溃痛哭。
桐华巷。
托月面带笑容道:“谢谢六公子相送。”
墨染尘看一眼托月,转身策马离去,真如初见时冷心冷血冷情。
“姑娘?”
良玉看向托月,不明白两人为何如此生疏。
托月微微笑道:“没有外人在,何须伪装。”
“姑娘会嫁给六公子吗?”
“谁知道呢。”
面对一桩不纯粹的婚事,眼下乱世将致,谁会知道最后的结果。
良玉迟疑半晌道:“姑娘,这样真的能找到公主的遗体吗?万一……皇后娘娘已经毁了公主的遗体。”
“毁也要看怎么毁,若是扔到荒郊野岭喂野兽,知道兵符在公主身上,皇后娘娘一定会派人去寻找;如果是把公主的遗体焚化,兵符不可能被化掉,肯定早被人发现。你们让人小心盯着,总会找到的。”
提到兵符,托月不得不考虑武安君。
以他的能力、势力,有没有乒符并无不同,何须执著一块冷铁呢?
门房的显叔迎出来道:“九姑娘,老爷让管家来传话说,说姑娘一回来就请即刻到书房。”
托月应了一声知道,走进大门径直来到书房。
应老爷看着女儿问:“乒符玉德公主身上,你怎么不告诉父亲。”
“推测而已嘛。”
除了玉德公主,谁能肯定乒符的去向。
托月对应老爷质疑不以为然道:“再说女儿觉得,武安君的目的未必就是乒符。”
“岂话怎讲?”
应老爷一问,托月便说在文心楼的情况。
经过一番考量后,应老爷淡淡道:“五国论道带来的局势,确实让爹很苦恼。”
托月故作一脸内疚道:“都是女儿不好,女儿不应该任性不参加雅集,连累父亲受苦受累,女儿这次会努力的。”
“就算没那场雅集,四国也会想办法派人进皇城。”应老爷安慰女儿道:“爹不想你为了家族一再妥协,活得越来越不像自已。明天你大姐姐和姐夫就要南下,一会儿到你母亲屋里用膳。”
“是,女儿知道。”
山雨欲来风满楼,托月心中一阵感慨。
应老爷也叹气道:“如今皇城多纷乱,他们离开皇城也是好的。”
“爹爹,景国会亡吗?”托月小声问一句,应老爷愣一下道:“时局太乱了,爹也不知道。”
“你在外面大半日也累了,回去休息一下,晚膳时你母亲会让人叫你。”深知女儿每次出门都心力憔悴,应老爷体贴地没有让女儿多休息。
回到成碧馆。
托月换了衣裳,靠在榻上休息。
看着在跟前忙碌的良玉和冰儿,托月闭着眼睛道:“路已经帮你们铺好,接下来就要看你们自已的表现。”
良玉迟疑一下道:“陵叔的意思是不能连累姑娘,所以我们不打算动用天旋坊的力量,我们聚集不少公主的旧部,他们愿意为公主再拼杀一回,以报公主当年知遇之恩。”
“你们自已掂量,不行再跟我说。”
托月没有拒绝他们的好意,毕竟眼下她也有一堆事情要处理。
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的事情太多,托月不一会儿便睡熟,等阿弥进来把她唤醒时,天色已经全部变黑。
出门时却看到黎妈妈在外面,黎妈妈上前道:“九姑娘,老太太说此番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希望一家人能坐在一起吃顿家常便饭。老爷、大夫人不好拒绝,特地让奴婢过来通知姑娘。”
“知道了,走吧。”
托月一听就知道,一会儿又少不得要应付二房。
走到前堂,远远就听到二夫人的声音:“咱们家这位九姑娘,架子真是越来越大,居然要长辈们等。不是我多嘴,大嫂你也该好好管教管教这个小庶女,不然就得骑到你脖子上。”
托月跟黎妈妈相视一眼,大步走进前堂道:“二婶母倒是认真管教子女来的,结果一个在牢里,一个死了,一个做走狗,还有一个见不得人。母亲要听二婶母的话,大房岂不是出要重蹈覆辙。”
骤然听到这番话,大夫人、三夫人相视一眼会心一笑,等了半天等的就是这一刻,真是大快人心啊。
陆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