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月一记眼神,表明她非要这么做,谁让他们在雅集上算计她,不给他点教训以为她好欺负。
两个丫头相视一眼后,阿弥无奈地轻叹一声道:“奴婢去做准备明天出门的衣裳、首饰,看看穿什么比较合适。”
“奴婢去挑礼物。”
冰儿也找了个事,“挑礼物”三个字说得特别重。
托月低头看着桌子上,已经完全修复的古玉,上面的古文字在周先生给古籍上,竟然没有相关记载。
失望地把几块古玉收到匣子里面,放到身后的架子上面,把翻译好的古籍放到书箱里面,准备明天一早去族学里,把东西交给周先生。
“周先生也真是的,明知道明天要看画圣的画,还非要上半天学才肯放假。”
阿弥看到她的动作忍不住埋怨,托月淡淡道:“此举正是周先生明智之处,你想想去年皇城十子开始前,明理斋大门前人山人海的情形,就知道周先生为什么要正午才过去。”
冰儿哦一声道:“奴婢知道了,周先生是故意避开高峰期。”
“聪明。”
“姑娘更聪明。”
翌日,托月一早交待良玉,转告云齐她到文心楼的时间。
上午听学结束,托月午膳都没有用,就随着周先生一起前往文心楼。
头次跟一个男人在如此的狭小的空间,托月感到浑身不自在,尽管她一直看着窗外,却能感觉到周先生探究的目光。
回过头却发现周先生在看她的译文,不时提笔圈圈点点。
托月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他的神态看起来,跟其弟周知贤竟有七八分相似。
“怎么了?”
冷不丁周先生抬起头,发现她在看着他出神。
托月尴尬地笑笑道:“看到先生一直在圈圈点点,学生心里紧张。”
“真是难得!”
周先生感叹一句道:“想不到九姑娘也有不自信的时候。”
托月面上挤出笑容,恭维道:“先生始终先生,在先生面前,学生会紧张很正常嘛。”
“狡辩。”
周先生没有点破托月。
应府的马车一出现在文心楼外面,守在大门外面的几拔人马上冲入楼内报信。
良玉很快便满脸笑容从里面迎出来,看到周先生站在下面扶托月下车时,面上愣一下才大步迎上前。
向两人行过礼后,良玉含笑道:“姑娘可来,再不来云三公子就要亲自去府里接你,还说你迟到了一定要罚你连饮三杯。”
“周先生,学生先行一步。”
托月别过周先生,带着阿弥和良玉往文心楼后面走,来到一座名为烟雨平生的小院。
云齐早站在门口外面,一看到托月马上展颜笑道:“大家都等你半天了,本公子还以为你要爽约不来,差点就要亲自到府上接你过来。”
“托月不是让人通知,这个点才到嘛。”
“那也太慢了吧。”
“托月下了学就直接过来,连午膳都没吃,哪里慢呀。”
托月回头给阿弥一个眼色。
阿弥马上把一个精美的盒子送上,旁边的书僮马上接过。
云齐盯着盒子笑眯眯道:“人来就好,还送什么礼……”忽然想到什么,云齐顿一下问:“你不会也送我砚台吧?”
“当然不是。”
托月愣一下,马上一口不认。
打造一座砚台得花费不少时间、精力,才不会当礼物轻易送出。
走进大门就感一股暖间袭来,穿过面前山石屏障,才看到众人都坐在廊下说话聊天。
每个人面前摆一个炉子,炉子上面摆着一个砂锅,里面煮熟的东西散发出阵阵香味。
正是文心楼发明的单人暖锅。
这种自已动手,边煮边吃的用餐方式,十分受客人们的欢迎。
托月迅速打量一下在场的人,有些意外道:“以云三公子的身份,人似乎少了一些。”在场的人的身份都不凡,人数比想象中少很多。
容齐十分得意地笑道:“本公子为人处事还是很有原则的,不希望自已的寿辰变成一场官场交际会,所以只请了相熟的朋友过来,大家坐下来聊聊天,饮几杯小酒。”
“听起来不错。”
托月不否认,这样气氛很不错。
云齐带托月带两名女子前面,其中一人是萧盈盈,而另一名女子虽然十分面生,却有芙蓉出水的清雅高贵之姿。
萧盈盈看一眼托月,开口挑衅道:“九姑娘,以后在皇城里再不是你一支独秀,什么五国论道、什么雅集,大家第一个想到人也不会是你。”
“盈盈郡主说笑了,皇城从来都是人才济济,何时论到托月一支独秀。”
托月并不介意萧盈盈的挑衅,萧盈盈却傲气十足道:“你既知道自已不过尔尔,以后为人处事记得要低调一些,不要挡了别人的路。”
云齐一遇上萧盈盈就头痛,自顾不暇更别说是为托月解围,明知萧盈盈故意为难托月,还是硬着头皮介绍道:“九姑娘,这位是近日才回到皇城,离王府的微微郡主,是本公子好不容易请到贵客。”
“大理寺卿应府托月,拜见微微郡主。”
托月没有多说什么,依照礼法一丝不苟地向萧微微行跪拜大礼。
虽然只是云齐的私人宴席,不过礼不可废,关键是托月今天没有心情理会萧盈盈。
“你……”
“托月拜见盈盈郡主。”
萧盈盈还想说什么,托月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