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上次在第三楼陷害我不成,霏霏郡主就想到了栽赃陷害。”托月说完又否认道:“紫云台有那么多人可以证明我的衣裳是丢失的,霏霏郡主的栽赃根本不可能成立嘛。”
“你们还可以这样想。”墨染尘低沉声音缓缓传来道:“郡主假扮成妹妹的模样,其实是想到妹妹的马车,取走或是留下什么东西,以达到栽赃陷害的目的,只是她在慌乱中错上了燕姑娘的马车。”
“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托月说出一句俗话,想到可能是黄雀的那个人道:“不是还有车夫在守着马车吗?”
墨染尘轻笑一声道:“宴会通常什么时辰结束,车夫们心里都有数,趁主子们不在的时候偷个小懒,到旁边一起聊天说话,或是有事情驾着马车离开一小会儿,也是常有的事情。”
他的声音刚落,就听到车夫道:“回九姑娘、六公子,姑娘进紫云台后,小人看天色像是会下雪,担心雪天会路滑,就驾车出去换了雪辘,奴才是在姑娘出来前一刻回到这里,想是这样子郡主才会错上了表姑娘的马车。”
“你倒是个极细心的。”
墨染尘淡淡称赞一句,车夫客套两句不再言语。
换没换车辘,托月在车内也能感觉到,轻轻道了一声“费心了”就继续思考今天的事情。
托月回想一下方才画面道:“六哥哥,马车里面是什么情况,东西乱不乱,有没有打斗或者反抗过的痕迹?。”
“这些事情你不要过问,就交给顺天府或者是大理寺去查吧。”
墨染尘打断托月的思路道:“若是康王府要找你对质,你不用害怕畏惧。别忘了你是太傅府六公子未过门的媳妇,再加令尊的手段,以及应三爷在军中的地位,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好。”
托月淡然回应。
燕攸宁却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托月。
托月笑道:“你也是受害者,康王府不会为难你的。”
忽然想到少了一个人,问:“怎么不见表哥,他不是一直陪在你身边吗?”
“四哥哥跟人约好一起逛灯市,出了紫云台就自己骑马跑掉了,在他心里妹妹哪有兄弟们重要啊。”
燕攸宁向托月控诉自己的兄长,托月笑着安慰道:“这不是还有我嘛。”想一下又道:“萧霏霏是皇族,依例这桩案子该由父亲来查办,可是我们被牵涉在内,不知道父亲需为需要避嫌,换面别人来查办。”
“换成别人查办会怎么样?”
燕攸宁刚放松的心情再度紧张来,康王府可不是好相与的。
托月一脸淡定的笑容道:“姐姐放心,康王府就算想迁怒于你我,他也不敢同时得罪姑爷和父亲他们。”
撇开太傅府不算,应家几房亲戚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断不会容许康王府胡作非为。
燕攸宁听完才松一口气道:“紫云台可是皇家的地方,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托月笑笑,故意岔开话题道:“原本还想着御宴结束,就能直接去灯市看花灯猜灯谜,结果摔一跤不算还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流年不利。”
“就说要上青云寺烧香拜神,去去晦气嘛。”
燕攸宁激动地叫起来,抱着托月手臂的双手不由加力,痛得托月小脸拧成团。
冰儿看到后马上提醒道:“表姑娘,我们姑娘手臂上有伤,您把姑娘给弄疼了。”
经冰儿一提本,燕攸宁才记起托月身上有伤,赶紧松开手道:“抱歉,我一紧张一兴奋,就忘记妹妹身上还有伤。”
托月摇一下头让她别在意。
冰儿却拉起她的衣袖,里衣上血迹星星点眯。
细查看过一番道:“姑娘回府后还是得先回成碧馆,重新上药再去见老爷。”
“抱歉。”
燕攸宁一脸内疚。
托月愣一下道:“没事,只是小伤而已。”
回到应府,托月小声道:“眼下二夫人定然在老太太那边,姐姐先随我回成碧馆吧。”
燕攸宁原是第一时间要去找老太太,听到托月的话鸡啄米似的点头,扶着锦瑟紧紧跟在托月后面,至于墨染尘自有人引他去书房见应老爷。
待托月和燕攸宁来到书房时,墨染尘已经不在书房里面。
应老爷朝他们招招道:“你们俩,还有你们俩……”指着冰儿和锦瑟道:“也一起进来吧。”
四人一起来到应老爷面前,行过礼后托月道:“父亲,具体情况六公子都跟您说过了,您看怎么看这件事?”
“此事关系到皇家颜面,在没有查问清楚前,爹也不能妄下结论。”应老爷向来是严谨,不会听信墨染尘一面之词,道:“你们俩再说一遍当时的情况。”
托月把自己看到的再细细说遍。
应老爷思略片刻道:“冰儿,你是真的看到皇上去了后殿,而不是因为心中对皇上有怨恨。
“爹爹……”
“没问你,不许插嘴。”
应老爷厉声斥责女儿,不许她插嘴。
冰儿马上跪下道:“回老爷,奴婢绝没有胡乱编造,是真的看到皇上去了后殿。”
闻言,应老爷沉默好一会儿才道:“若不是阿离的身体需要你来照料,实是不想留你们在她身边,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