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分与莫翰林都是污衣帮的人,都是上官顿的属下,卓亦疏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于悬天宫之手。
饮怨剑惊出,气势滔天,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厉奇致的剑势被阻,登时又惊又怒。
卓亦疏连出两剑,先一剑震退厉奇致,后一剑硬抗尉迟华,如此一来,葛分与莫翰林方才得救。
适才葛分与莫翰林都已感觉到冰冷的杀气袭至近前,心中均是一沉,暗道今日在劫难逃,却不想生死之际,忽然有人出手相救,抬头看去,只见卓亦疏站在那里。
葛分喜道:“卓公子。”
卓亦疏下榻与葛分的客栈之中,葛分早已看出他的身份,但却没想到卓亦疏竟会出现在这里。
厉奇致皱眉道:“你是谁?”
葛分傲然道:“这位是卓亦疏公子,他的大名自是无人不知,乃是江湖中的翘楚人物。”
尉迟华原本恼怒攻势被阻,此时听了这话后却是说道:“原来你就是卓亦疏。”
罗真接道:“就是你打伤了鹤公子?”
卓亦疏轻笑道:“你是说那个捡了条命回去的毕风鹤吗?”
尉迟华夫妇二人与毕风鹤同属烈日部,此时听得这话自然大怒,却又听厉奇致说道:“原来你就是卓亦疏。”
卓亦疏说道:“你是司万里的徒弟?”
厉奇致傲然道:“不错,我师父就是摘星部之主。”
哪知听了这话后卓亦疏却是面露喜色,旋即说道:“周火的徒弟不堪一击,现在正好见识见识司万里的徒弟有几斤几两。”
此话一出,立时引得悬天宫众人大怒,卓亦疏这话既是看不起烈日部,也没见摘星部放在眼里。
尉迟华上前一步说道:“看来卓公子桀骜的很啊,真以为我悬天宫后继无人了?”
可卓亦疏听了这话后却是笑道:“悬天烈日,寒月摘星,苍云万里,这都是江湖中响当当的称号,但对我来说却不过尔尔,你们要是不服,大可与我动手试试。”
悬天宫部众听了卓亦疏前面那句话时均是脸现傲色,却不料卓亦疏话锋一转,全然未将悬天宫放在眼里,后面更是直接挑衅,视此地众人如无物。
厉奇致大怒,挺剑攻来。
尉迟华夫妇也有心出头,但见到厉奇致抢先攻上,便也不便紧随其后出手,只得暗道:趁着厉奇致与卓亦疏交手,我们正好可以看看卓亦疏的武功路数,倒要看他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那般厉害。
反倒是厉奇致没有多想,只想着打败卓亦疏一剑杀了他。
饮怨剑锋利绝世,被卓亦疏拿在手中对付厉奇致自是游刃有余。
厉奇致见此却是冷笑一声,暗道:你真以为我就这点本事?
念及于此,他便招式一晃,旋即气势一变,刹那间恍若脱胎换骨,剑势越发厉害。
卓亦疏大喜,轻笑道:“这才像样子。”
这二人苦斗不休,众人只见场中剑影绰绰,剑气纵横,那二人斗得精彩,谁也不肯让步,各自使出生平绝学。
厉奇致平日里虽然素来倨傲,却也是因其天赋绝佳,又尽得司万里真传,是以年纪轻轻却武功高强,就算是在悬天宫那样人才辈出的门派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也被认为是司万里的继任者,所以众人才会称他为厉少首领。
此时见他出手,卓亦疏也不得不全力应对,饶是他的灵犀剑法巧捷万端,若是稍有不慎也会被厉奇致斩于剑下。
厉奇致也听过卓亦疏的名声,知道毕风鹤就是败在了卓亦疏的手里,此前只道是毕风鹤大意才会输了一阵,可今日鏖战,厉奇致便知卓亦疏实是个万中无一的少年英才,自己所见的各路年轻高手皆尽胜不过他,不要说悬天宫,就是放眼整个江湖,卓亦疏也是同辈之中的翘楚,甚至胜过许多前辈高手。
这二人一个桀骜不驯,一个倨傲自负,自是谁也不服谁,虽然看出对方的厉害,但却没有丝毫惺惺相惜,尤其是厉奇致更是打定主意要将卓亦疏置于死地。
葛分与莫翰林眼见卓亦疏力敌厉奇致,这二人纷纷震惊无比,皆是暗道:早就听闻卓亦疏公子神功盖世,剑术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许多。
众人却不知卓亦疏一直以来都在磨练剑法,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辛苦,如此方才达到了今日的境界。
场中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两柄长剑化作洪荒古兽相互撕咬,长剑碰撞之声犹如山崩地裂,剑气所至,无物不破,数丈外的大树都被剑气砍的满是伤痕,好似有人以利器用力劈的一样。
场中恶战,已是斗到生死之时。
卓亦疏连出精妙绝技,但却都被厉奇致化解,而厉奇致也是使尽浑身解数,这二人斗得凶狠,攻守转换的也快,谁也不敢有丝毫怠慢,稍有不慎就会命丧当场。
卓亦疏仰仗化字诀逐渐占据优势,但这优势却只是毫厘之间,外人根本看不出了,只有厉奇致觉得自己的攻势再不凌厉,竟然有些处处受阻。
一经发现如此,厉奇致登时大惊,虽然现在这样的变化尚不明显,可若是长此以往,必会成为致命之处。
生死之战中,瞬间的变化就足以左右战局。
厉奇致惊觉不好,但现在已然斗到此处,再想收手却是不可能的了,如今这二人皆已用了全力,内劲尽出,若是突然收手,必会被内劲反噬,到那时不死也是重伤。
念及于此,厉奇致再无退意,而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