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亦疏一路奔去,去的却是襄阳城,乃是襄州的治所,也是那虬髯大汉所说的地方。
卓亦疏到了襄阳时正是夜晚,他按照虬髯大汉所说的来到城外的一处农舍,此时农舍里灯火通明,虽屋门紧闭,但仍能隐约听到喝酒划拳之声,应是有许多汉子在里面喝酒。
农舍之中定然有许多敌人,按照虬髯大汉所说的这其中还不乏好手,可卓亦疏却毫不在意,径直来到农舍前,也不见有人守卫,卓亦疏乐得如此,正好省了自己一番功夫,于是他一掌震碎房门,旋即迈步进屋。
果不其然,屋中满是浓重的酒气,七八个汉子正围坐在一起,见到卓亦疏后众人也是一愣。
卓亦疏环顾屋中,然后冷笑道:“把黎清让给我交出来。”
一听这话,屋内众人纷纷眉头一皱,便有人说道:“咱们接到传信说有人相助清涛门,帮主他老人家正从别处赶过去,却不想你竟先送上门来了。”
卓亦疏轻笑道:“你们帮主跑的倒还挺快。”
此话一出,立刻惹得众人大怒,当即便有人取出兵刃,就要上前和卓亦疏拼命,这时却又听有人喊道:“让我来。”
只见一人跃众而出,手中还拿着一坛酒。
这人年约三十五六,身材清瘦,相貌堂堂,比之普通年轻男子更要英俊五六分。
这人脸带醉意,对着卓亦疏笑道:“你敢来这要人,胆气可嘉,可就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了?”
卓亦疏仍是那般轻佻不恭,开口回道:“也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能接住我的本事了。”
那人闻言脸色微变,旋即大笑道:“好,就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一语言毕,那人甩手扔出酒坛,酒坛裹着劲风直奔卓亦疏袭来。
眼见于此,卓亦疏立时长剑出鞘,旋即向前刺进,饮怨以破空之势刺碎酒坛,使得那坛中烈酒尽数洒落。
那人眼见于此,便也知卓亦疏剑法了得,当即再不耗下去,纵身袭向卓亦疏。
卓亦疏长剑惊起,便与那人斗在一起。
两人身影交错、你来我往,斗得精彩凶险,只消片刻,这小小的房屋就已经容不下二人的打斗,只见这二人强对一招,然后像是商量好的一样一起冲出屋顶。
其余众人见此纷纷追到屋外观看,而就在最后一个人跑出屋外的瞬间,那间房屋轰然倒地。
最后这人见此心有余悸,自己若是再迟的片刻,定然会被这倒塌的房屋掩埋。
场中众人皆是好手,眼见于此当即便知这房屋之所以会塌皆是由于那二人适才相斗所致,四散的内力冲击着房屋才会使其轰然倒地。
而同在屋子里的众人却毫发无损,却是因为卓亦疏二人将内力控制的刚好,如此方能不伤一人。
能将房屋震塌,这等内力已然罕见,而能将这样强劲的内力控制的游刃有余,更让人叹为观止。
是以众人想通其中关键后纷纷喝了声彩,就算卓亦疏是敌人,此时也不禁为他惊叹,这般年纪便能练出如此高深的内力,可谓天纵之才。
正在相斗的二人也越发惊叹于对方的武功之强,那人心中暗道:这人少年岁数不大,但剑法竟如此精湛,而且内力精纯,当真世所罕见。
卓亦疏心中也很是惊讶,暗道:这人的武功好厉害,虽然只凭一双肉手便与饮怨相抗,而且他手中的招式更可谓千变万化,掌法、拳法、指法无所不有,力道攻势之中更有万千变化,当真是厉害的很。
这二人苦斗不休,也让众人看的心惊胆战。
百余招后,二人仍是斗得旗鼓相当,各有精妙杀招却都被对方化解,每当这时便听得围观众人传来阵阵惊叹,他二人皆是武功卓绝之辈,却又势均力敌,是以往往都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化解掉对方的杀招,而在别人看来便是一次比一次的惊险。
如此又过近百招,卓亦疏心中暗道:我怎么看这人的武功似曾相识,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卓亦疏心中虽然有如此想法,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
二人继续苦斗,谁也不敢掉以轻心,就连在一旁围攻打斗的众人也都是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扰了如此精彩的打斗,更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怕会错过哪一瞬间。
又过百招,二人竟还没有力竭之象,反倒是出招越发凶狠,已到了决生死的地步。
二人的招式平分秋色,再斗下去就只能比拼内力了,而比拼内力非死即伤,就算胜者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是以江湖中除非是不死不休的大仇,否则的话没人会比拼内力。
但这二人斗至此处都已没了退路,只能走到最凶险的这一步来分出胜负。
就在这生死之际,忽听得有人喝道:“住手。”
话音未落,便见有两人闯入此处,这二人分持刀剑,合力出手,刀剑齐出,这才将卓亦疏二人分开。
四人分落四处,卓亦疏稍稍平复内力,旋即纵目看去,只见两人中使剑的那个赫然便是李太白,而另一人则手持方形薄刀立于场中。
四周本在围观打斗的众人眼见形势突起变化也是纷纷大惊,待看清来人后忽的全部跪倒在地,一起向那手持方形薄刀的人行礼参拜道:“见过帮主。”
那人笑道:“诸位兄弟不必多礼。”
这人说完话后便即转身向卓亦疏抱拳说道:“原来阁下就是卓亦疏公子,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只是一直不曾得见,今日有幸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