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只听安庆宗又道:“阁下既然受了伤,不妨留在这里休养几天,今天得岐王相助,想必那杨国忠也会心有顾忌,这几天不敢前来搅扰,就算他一直派人守在府外,等过几天我大婚时必然人员复杂,阁下就可趁乱离去。”
此法倒也甚好,安庆宗娶的是岐王的女儿,大唐的荣义郡主,就算杨国忠再怎么胆大包天,也不敢出来搅扰。
公孙和说道:“此法甚好,只是不免太过麻烦安公子了。”
“公孙先生肯光临舍下,晚辈深感荣幸,何来搅扰之说?”安庆宗言辞诚恳,自是肺腑之言。
公孙和心中感激,便即说道:“那我也就再不推辞了。”
安庆宗微微一笑。
公孙和又对海顺说道:“你去将此间事由告知给大哥,让我等我几天。”
公孙海就在附近,自然要让他知道此间之事。
海顺正要领命离去,却听卓亦疏说道:“海顺留在这里吧,我去找公孙大爷就是了。”
卓亦疏本意是担心白九君就在府外,他武功奇高,海顺必然不是对手,到时候不但消息传不出去,还会白白搭上性命。
而安庆宗则以为卓亦疏是担心公孙和的安危,所以才让海顺留下,他便心中暗道:卓亦疏怕我加害公孙和,却是将我瞧的忒小了,但他既是小妹的心上人,将来与我也是一家,不必跟他计较,我以他所言行事,免去了他的担忧,省得让他以为我心中有鬼。
念及于此,安庆宗便即说道:“我这就给两位去安排住处。”
海顺将公孙海的所在告知给卓亦疏,卓亦疏听后牢牢记下,然后与众人拜别,纵身跃出府中。
行出许久,也不见白九君前来,便知白九君并未守在府外。
卓亦疏心中暗道:白九君不肯归顺悬天宫,如今却投靠了杨国忠,却不知为何如此。
当下直奔公孙海所在而去,大约一个时辰后,卓亦疏已来到长安郊外,忽听得前方传来打斗之声,卓亦疏奔去一看,只见公孙海正与一人苦斗,那人是个女子,正是唐澈。
卓亦疏暗道:想必是公孙海认定唐澈是翠微岛的人,两人一言不合动起手来了。
心念至此,卓亦疏赶忙纵身而出。
公孙海虽然双腿已废,但武功兀自不弱,竟与唐澈斗得难解难分。
唐澈曾经是翠微岛主,无论是武功还是机关术都是当时罕见,当初是五行堂主联手才能擒住她,足可见她武功之高,离了翠微岛后虽然失了许多机关暗器,但武功仍在,又已得了美人怀,实力已然恢复了七八成,对上公孙海却仍是久攻不下,心中不免焦急。
正在这时,忽见卓亦疏闪身而至,他分袭两掌,各自击退两人攻势,公孙海和唐澈眼见来人,都是吃了一惊,一起后撤。
公孙海笑道:“亦疏,你怎么在这?”
卓亦疏回道:“我来是传递消息的。”
“哦?什么消息能劳动你的大驾?”
“公孙二爷现在长安城中,虽然受了伤,但已脱离危险,只是杨国忠布下了人马阻拦,所以他离不开藏身之处,过几天才能来此。”
公孙海听后心中一松,他最担心的就是二弟的安危,如今从卓亦疏口中得知他已脱离危险,心中登时一宽。
一旁的唐澈问道:“卓公子来的真是时候。”
不待卓亦疏回话,却听公孙海冷笑道:“唐岛主也认得我家姑爷?”
卓亦疏笑道:“公孙大爷有所不知,唐澈姑娘已经不是翠微岛主,这事说来话长,且听我慢慢道来。”
卓亦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尽数告知,公孙海听了也是啧啧称奇,一旁的唐澈始终脸色平静,本也不想多言,可又想到卓亦疏与塞北沈家关系莫逆,自己又欠了卓亦疏一个大人情,也不好让他在中间为难,是以便道:“当年穆成舟和公孙大爷的恩怨我略有耳闻,那事的确是穆成舟的不对,只是我知道这事时已然是数月之后。”
公孙海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当初他与穆成舟动手本就是意外,就算那时唐澈是翠微岛主,却也与她无关,更何况现在唐澈与翠微岛已经再无关系,又知她以公主之尊流落江湖,是以不免叹她命运多舛,于此间恩怨自然不会算到她身上。
当下停手罢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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