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的症状是比较棘手,但想要化解很容易。简单的一味解药足以。
因此,苏青很快就醒了过来。
恢复神志幽幽醒过来的她,有点小迷糊的环视四周,看着满院狼藉,掩面痛哭:“我都做了什么,我不是故意的……”
“这怎么能怪你了,我的好外甥,这不怪你,你是被人害了才如此,别难过,不怪你的……”苏木堂立即在旁安慰道。
彦南等人也在旁附和:“对啊对啊,师父,你的酒杯被人抹了药,这事怪不到你身上,要怪就怪背后之人,实在太阴毒了。”
飞燕则快速的将经过讲述了一遍,苏青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我中毒了?所以才会控制不住我自己?”
“是的,就是这样,所以不用难过不用愧疚,要怪就怪背后使坏之人。”苏木堂义正言辞道,对这个外甥十分疼惜。
这番真情流露的,纪老夫人都没眼看。
扭头看向严氏和苏语蓉这边。
经过大夫的诊治,严氏和苏语蓉也恢复了神志,只是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苏语蓉前前后后估计巴掌挨太多了,不仅脸红肿成了猪头样,就连门牙,都被扇飞了两颗。此刻咿咿呀呀说话都听不清,漏风。
至于严氏也好不到哪去,一张脸同样红肿的惨不忍睹,此刻也是咿咿呀呀,竟然是听不太清旁人在说什么。
“夫人一侧耳膜受损了,估计会影响到听觉……”大夫道。
被人扇巴掌扇成这样的重伤,他也是头次见,作为大夫,都不忍心看这母女二人的脸。
“你说她日后听不到声音了?”纪老夫人拧眉道,怎么回事,怎么闹成这样,严氏是怎么办事的。
“倒也不是完全听不到,只是会受些影响,日后好生养养,应该还是能恢复的。”大夫模棱两可道。
一时间,纪老夫人也无话可说了。
与此同时,负责宴席的所有人都被召集到了前院,一排排的跪了一地。
“谁负责今日碗具,谁负责摆放,酒杯从库房到宴席,都经由过哪些人的手,给本侯一个个说清楚!”一见人到齐,苏木堂并上前大声问道。
很快,从库房到宴席,一个个都被提出来,而负责宴席碗碟摆放的丫鬟首当其冲。
“大小姐这一桌的碗碟饭菜都是奴婢负责,可是奴婢真不知道大小姐的酒杯有被抹毒,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跪在地上求饶的丫鬟,正是之前与苏青交谈了两句的粗使丫头。
苏木堂搞出的阵仗很大,但在苏青眼里,其实没必要,就问这一个就够了。
“这一张桌子坐了五人,五个酒杯,就我一人的抹了毒,这难道是凑巧?”苏青来到苏木堂旁,缓缓开口道。
苏木堂被苏青这么一提点,立即想到了关键点。
对啊,宴席上这么多酒杯,即便之前想抹毒也不成,谁知道哪个杯子有毒。
唯有将酒杯摆放在苏青跟前的,才是关键人,她一定知道,或者有人特意让她将这杯子放苏青面前的。
“说,谁让你这么做的?”苏木堂冷眼道。
粗使丫头一个劲的摇头,只说什么都不知道。
“老实交代,还能饶你一命,否则,就别怪本侯爷动刑了。”苏木堂再次道。
可这丫头除了一个劲的跪地求饶,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苏青无奈,叹了口气,轻声道:“你要想好,老实交代宽大处理,若再有所隐瞒,非但你自己会脱层皮,连带你家人,也会受到牵累,届时赶出侯府都算轻的……”
恩,其实苏青并不了解这丫鬟,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家人。
但,看多了剧,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大部分婢女受人胁迫,都是因为家人。
果然,苏青这么一说,粗使丫头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慌了。
“小姐饶命,这事和奴婢家人无关,小姐大人大量放过奴婢一家人吧……”
“那你还不老实交代!”苏木堂怒喝一声。
“奴婢真不知道酒杯上抹了毒,只是在大小姐落座后,夫人身边的柳红和奴婢说大小姐的酒杯脏了,让奴婢换一个,老爷饶命,奴婢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否则要了奴婢的命奴婢也不敢的!”丫鬟哭诉道。
宴席开始后,有些吃剩的碗碟都需要及时更换下去,因此,说酒杯不小心摔坏了或沾染到食物换一个,自然也无人在意。只是她没想到,这酒杯是人特意准备的。
“哦?是吗?若你不知情,仅仅是更换下酒杯,刚才为何不敢说出来?”苏青凉凉道。
跪在地上的丫鬟明显一怔……
她不敢说,只因为柳红私底下塞了她十两银子,并且交代过她,这个酒杯,只能换给苏青,让她切莫搞错了。
也因此,她是趁苏青不在意的时候偷偷换的,旁人都不知晓……
“手脚倒是挺快的。”苏青轻笑一声道。
她以为她没看见?她只是装作没看见罢了。
“来人,将她拖下去,二十大板后卖给人贩子。”苏木堂一声令下。
不管这婢女如何哭天抢地求饶,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柳红了?”
“她在夫人院子。”
“还不抓过来!”
柳红没有刚才的婢女好忽悠,一番敲打恐吓之后,硬是不肯吐露半字,也不承认所为。
“看来只能用刑了,来人,给本侯爷打!”
很快有人搬来长凳,几人将柳红按在上面,一人拿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棍,狠狠的落下。
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