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人竟然是镇国公府的人,因此,罗立伟也无法再继续打探。
而且,这些人当中,到底哪些人和老侯爷说过什么,谁也不清楚。
往日里还有苏华和王管事一直在左右伺候。
可这一次,恰好都不在,老侯爷见后面几人时,几个下人都在外面,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当然,如今来看,苏华是被人故意设计引出去,然后再栽赃。
那王管事了。
他也是被人设计了吗?
查了大半天,似乎什么都查了,可似乎还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正当苏青愁眉苦脸准备往镇国公府走一趟时,封云奕同方十带着人又过来了。
“这位是镇国公府的管事许围,原本来自富商许家,也就是严氏亲生母亲的娘家,因许家有钱许管事跟在镇国公府混的也还行,他便是老侯爷最后见过的人。”
将人直接带进了房间,封云奕就将绑好的人往苏青跟前一推。
查到这是最后一人,封云奕就设计直接将人给绑了。
此人约莫四十出头,虽在镇国公府只是个小管事,但穿戴却很不一样。
眼下镇国公府并不知道少了一人,封云奕直接将他带过来让苏青亲自审问。
“老定安侯死了,你知道吗?”既然封云奕将前奏都打好了,苏青就直接开问。
许管事明显被吓到了。
双手被绑跪在地上,脸色惨白连连摇头道:“不是我害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杀我……”
惊慌,惶恐,淋漓尽致的显露在他脸上。
既然如此害怕,为何还要害人?
“我耐心有限,我希望你说实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苏青面色冷冷道,手一抬,锋利的匕首划过一道刺眼的光芒。
“镇国公府的人,不会为了你一个小管事劳民伤财的,所以,若是你敢有半句谎言,我会一片片刮下你的肉,但你放心,你不会轻易死去,你会慢慢感受这种凌迟的痛苦……”
“我说,我全部都说,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被冤枉的,我也是替罪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还不等苏青威胁完,许管事就被吓到不行,裤子都湿了。
“我去侯府见老侯爷的时候,老侯爷已经过世……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当时我都吓坏了,我又不敢吱声,我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飞快的离开了侯府……”许管事被吓得痛哭流涕道。
谁遇到这种事不害怕不慌张了?
他进去时,老侯爷就是死的,他如何敢开口。
若是他当场被人看到,还不怪他头上。
虽然后面侥幸逃过一劫,由苏华顶了头。
可这几日,许围始终不安,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果然,这不出事了。
有人找到他头上了。
他也是替罪的羔羊啊!
“我可以对天发誓,若有一句谎言,天打雷劈,天打雷劈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我只知道我过去时,老侯爷就这么双眼红通通的靠在椅子上,早就没气了啊……”
他不过一个小管事,哪有那个胆子去害人啊。
冤枉啊!
这两日他怕的饭都没吃,水都没喝一口。
如今苏青来问,许管事恨不得将所有经过都讲出来,将他的心掏出来给对方看看。
他真的毫不知情啊!
苏青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举手对天不断发誓赌咒的小管事,再次陷入了沉思。
原本她以为很难问出来什么。
因此,她甚至让罗立伟将许围有什么家人,准备到时候用他最看重的东西来威胁一通,也要撬开对方的嘴时,却没想到,许管事这么轻易的说出了一切。
而且,在她看来,他说的都是真的。
不仅是这管事微不足道,说到底,他与老侯爷也无太多瓜葛。
再说,相比这管事,苏青更怀疑前面一位,纪老夫人派过来的嬷嬷。
也不排除纪老夫人做了两手准备。
当苏华栽赃不成,翻盘之时,用这么一个管事挡在前头,也是一替罪羊。
毕竟,不说仵作,即便是苏青,也不够专业,也只能判断出老侯爷过世的大概时间,无法精准到几时几刻。
这给了她们很大的空间。
“你为何要去侯府见老侯爷?”沉默半响,苏青终于开口又问了句。
这是信了他的话?
许围怔愣了片刻,又迟疑了片刻,斟酌半响才缓缓开口道:“是严氏让我去见老侯爷的。”
“我有个不成器的儿子,二十几了还未成婚,我一直愁着他的婚事该如何,前段日子,严氏提议,将侯府妾室辛氏的女儿,也就是苏桃之许配给我儿子。”
“我一想,成啊,虽然是妾室所生,但毕竟出自侯府,我不过一小管事,我儿子若能娶到侯爷的女儿,也是一大幸事啊。辛氏本就出自青楼,被很多人瞧不起,她女儿苏桃之想要许配好人家也难的很。能嫁入我许家,许她女儿一辈子荣华富贵还是可以的。”
“奈何辛氏不肯,还在侯爷面前说了一耳朵严氏的坏话,然后侯爷不仅不同意,还大发雷霆。我本也想此事就这么算了,却没想到,苏桃之长得极好,竟然被我儿子一眼相中,说什么此生非她不娶,这哪像话了?”
“后面还是严氏出主意,说侯爷不同意没关系,只要求的老侯爷同意就成了……我本不想在折腾,奈何我儿子一直不吃不喝怎么着也要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