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邙山驰骋了半夜后,各自回了行宫别院。
翌日,秋高气爽,王孙贵族等众人整装待发,在早已编排好的队伍中,开始往邙山进攻。
几位皇子更是志气高昂,只想此次崭露头角,拔得头筹。
至于女眷,则在行宫别院附近郊游,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苏青昨夜探查一番,并无发现异样,不想和贵公子凑热闹,又懒得和女眷周旋,遂干脆在自个院子里晒太阳睡懒觉。
阳光虽暖,可这懒觉睡的并不踏实。
不到响午时分,主殿就传来消息,二皇子遇刺肩颈受了一剑被送回行宫,皇上大怒。
正下令彻查,又传来太子遇刺的消息。
太子倒是没被刀剑所伤,只砍鱿种时,惊了马,太子从马上坠落,一条腿被马踏伤,腿骨当场断裂。
出了这么大的事,彦铭当即封锁了整个行宫,将所有人都召至主殿,并安排了几路人马追查刺客。
苏青收到消息已经往主殿的方向走去,只是一路上眉头紧锁,似乎也没料想到出事的尽然是太子和二皇子。
她之前虽有怀疑,但她还是觉得当初害封云奕的,应该是太子或二皇子。
当郑康特地来提醒她,要对越王下手时,苏青也觉得另有目的,可是怎么也没想到,此次真正被害的是太子和二皇子。
若说苦肉计,这可太不值当。
二皇子还好,太子当场一条腿都被踩断,以残废之躯,以后是绝对坐不上皇位了。
封云奕再怎样也不过一异性王,不值当他们如此。
等等,封云奕人了?
一到主殿,苏青就立即往人潮中看去。
眼下,不管是王孙贵族,还是世家女眷等等,通通被请来此处,熙熙攘攘,众人脸上皆是惶恐之色。
谋害太子和皇子,一旦被牵扯进来,可是大罪。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了?
“飞燕,有没有看到封云奕?”苏青找了一圈没看到人,只能让飞燕也帮忙找找。
多一双眼睛总能多看一处。
只可惜,飞燕也并未瞧见。
太子和二皇子已经先后被送了回来,此刻被安排在内殿看诊,时不时还能听到惨叫声传来,看来此次伤的不轻。
而大殿内,御林军在彦铭的带领下,一个个审查人数,问询行迹。
在外,不断有消息传来,虽然刺客已经死去,但依旧查到了蛛丝马迹,这些刺客中,尽然混淆着北辽和西楚的人。
一时间,全场哗然。
北辽和西楚两国的人尽然都混进了围猎场?
若是没有人在内部在内应安排,是不可能做到的。
一时间人人自危,这可是通敌的大罪,谁也不敢沾染上半分。
“是周颖,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害本太子的,我要杀了他。”内殿传来太子的怒吼声。
还有二皇子的遥相呼应:“虽然我不想怀疑五弟,但如今,大哥受了如此重的伤,获利最大的就是他了。”
若太子和他都死了,皇位肯定就是五皇子的了。这是谁都能看明白的。
只是五皇子会这么大的能力,还联合了北辽西楚的人?
虽然二皇子也在说五皇子不是,但伤了腿的太子,此刻却恶狠狠的瞪了二皇子一眼。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这个二弟心里在想什么!
“父皇,请为儿臣做主!五弟到现在都没出现,肯定是他……”虽然暗恨着二皇子周庭,但眼下,只能先解决五皇子周颖。
“恳请父皇为儿臣做主。”二皇子始终狗腿的跟在太子周宏身后,极力发声道。
皇帝却大怒,狠狠一拍案几:“够了!”
几个儿子为皇位明争暗斗,他不是不知道。
只是此次连皇帝都没想到,这次的刺客中,竟然还有北辽和西楚两国之人。
这可就不简单的刺杀了。
这是通敌!
他的儿子或者说大臣中,竟然有人通敌?
难怪上次越王同他说,怕的不是敌军千万,而是背后之人替刀子。
他一直以为,这种事只发生在边界,发生在战场,没想到,原来朝堂之上,早已劣迹斑斑。
皇帝震怒,太子憋屈到不行,红着眼咬破了唇不再开口。
苏青听到内里的声音,这才发现,原来五皇子也不在。
突然猜想着,不会是北辽和西楚再次联手,想要将皇子们一网打尽吧。
当然,也可以是某位皇子暗中通敌。
眼下受伤最重的是太子,若二皇子出演的是苦肉计,五皇子即便晚些出现,要么死了,要么也可以演一出苦肉计。
想要收拾谁,谁也收拾不了谁。
反倒是封云奕,到底干嘛去了呢?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果不其然,调查到后面,愈发不清楚。
负责围场的大臣交代,此行除了名单上的随行人员,御林军,还有些人手,是太子和皇子们自己带的人手。当然,邙山如此之大,也不排除有些地方被他国之人钻了空子,混进了围场埋伏于此。
而当太子再次控制不住,一再诋毁五皇子周颖时,五皇子终于姗姗来迟。
身后,竟然还跟着严瑶儿。
“太子哥哥,别在说五哥哥了,五哥哥哪也没去,一直同我在一起。”当着大伙的面,严瑶儿红着脸道。
周宏怔愣间,气得一口血喷出,差点晕厥过去。
二皇子也极为不满:“瑶儿,说什么胡话了?五弟同我们一起外出打猎,怎会同你在一起?”
“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