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不与他辩解，此时角落里，突然发出一个猖狂的讥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这笑声仿佛要笑断了气…“哈哈哈一群傻子！你们都是傻子！名流？大师？天才？！上天竟然眷顾你们这样的蠢货！”
这人一副酒侍的打扮，司晨刚才也见过他，还从他手中拿过一杯酒。这人一直都在这里，也不是刚刚混进来的了。
他为什么笑？难道他安排了什么大家都不知道的计策，戏耍了所有人？
塞尔吉斯大怒：“你是什么人！混进我的画展有什么目的！”
“你的画展？！大师说这话竟然脸都不红！真不愧是大师！”
接着，那酒侍脱帽向在场所有人致敬，那滑稽的动作像极了马戏团开场表演的小丑。更加有当众戏耍所有人的‘讥讽’意味。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很荣幸，我一介‘下层贱民’能有机会见到各位！请容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被塞尔吉斯大师亲自授名的——罗马第一小丑！大家叫我小丑就好！谢谢！谢谢各位！”
在场人有人发出不可思议的低语声，有人面面相觑，不知现在是何场面…
司晨与顾廷钧对视一眼，悄悄说道，“有故事啊…”
顾廷钧笑笑，“有戏看，也算没白来。”
司晨：“我们可不一定是观众，没准还是戏中人呢…”
顾廷钧：“龙套而已…跟观众也差不多…”
塞尔吉斯怒不可遏，“来人！保安！把这个疯子给我带出去！”
小丑：“塞尔吉斯先生紧张了不成？”
这时候两位安保人员来拉扯这位自称“罗马第一小丑”的人，小丑挣扎着大笑：“哈哈哈哈，难道各位高官名媛们就不想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塞尔吉斯戏弄的吗？！”
塞尔吉斯慌张不已：“胡说八道些什么！这里也是你能放肆的地方！快把他带走！”
鲁索军政长的暴脾气显然不会让塞尔吉斯就这样把人带走，他在政坛叱咤，怎么会允许别人戏弄自己。
不管是这个‘小丑’还是塞尔吉斯，谁都不可以。
鲁索军政长：“等一下！让他把话说完！我不允许任何人，戏弄本军政长！塞尔吉斯先生！若这个人信口胡说，我们在场这么多人，一定会为您见证的。
您如果就这样把人带走，日后若是传出什么谣言，对你，对我们的名声都会十分不利！您何不让他把话说清楚呢。”
马里诺大法官也开口，“塞尔吉斯先生，我认为鲁索军政长说的有道理。既然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还是把话说明白好，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
“是啊…”
“我也同意….”
“….这样的人，万一他出去传出什么谣言，对我们来说可都是天大的笑话….”
“…马里诺法官说得对….”
“….”
在场的赞同的声音让塞尔吉斯很是有压力，因为他不知道这个“小丑”到底会说出什么自己的“丑事”。
但是，事已至此，就算有劫，他也躲不过了…
塞尔吉斯叹了一口气，“那好吧！就听大家的。”
“小丑”被放开，他依旧是笑着，向大家鞠躬，依旧是滑稽的口吻。
“谢谢！谢谢尊敬的军政长！谢谢尊敬的马里诺大法官！感谢各位！当然…也非常感谢塞尔吉斯先生，没有您，我又怎么会有如此‘光芒万丈’的今天呢~”
塞尔吉斯早就记不得面前这个人是谁了，很是冷眼看着他，那“小丑”依旧是笑容满面，毫不怯懦。
顾廷钧从一旁的餐点桌上帮司晨取了一块小蛋糕递给她，司晨很是惊讶的看着顾廷钧。
顾廷钧对司晨耳语，“一边吃一边看戏，比较有感觉。”
司晨接过蛋糕，捂嘴偷笑。
顾廷钧和司晨的小动作被威廉姆斯伯爵夫人看到，伯爵夫人看着他们不由得扬起了笑意。可是她又看了看身边的威廉姆斯伯爵，眼神中有些落寞…
伯爵夫人收回目光，看向小丑，不再朝司晨二人方向看去。
小丑：“相必塞尔吉斯先生，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天，阳光明媚。塞尔吉斯先生一身华服，趾高气扬的从我的画…当然，在塞尔吉斯先生眼中，那不是画，那只是垃圾！
所以塞尔吉斯先生就从那‘垃圾’上踩了过去，并且，赐给我了一个响亮的名号——‘罗马第一小丑’！哈哈哈！”
军政长：“所以你今天混进来闹事，是为了报复塞尔吉斯先生曾经羞辱过你？”
小丑笑着摇头，“不不不，别开玩笑了。塞尔吉斯先生喜欢羞辱别人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我今天来，是为了你们各位，为了你们各位不再被这个艺术界的毒瘤，塞尔吉斯蒙骗！”
军政长：“那你说，他骗了我们什么？”
小丑：“三个月前，我就来到塞尔吉斯先生这里应聘服务生，就是为了等这个机会！刚刚大家一起看的那副画，被塞尔吉斯先生命名为《雷拉的紫葡萄架》。
本来该挂在这里那幅画作，被我调换过了。现在这幅画，只不过是我正在读高中的侄子画的一副期中作业而已。”
众人哗然！
那小丑哈哈大笑，“没想到我侄子竟然有这样的天分，能让塞尔吉斯大师如此赞叹不绝！哈哈哈哈！”
此时塞尔吉斯的脸已经变得铁青….这下，不管塞尔吉斯怎样都无法辩解清楚了…
那‘小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