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非常很清楚，她今天的语气和原来的真是不一样，原来的蓝向晴从未带这样的语气来对他说话。
厉寒的目光那带着深渊更加深起来，深不见底。
这个女人，是玩转一百八十度的反常吗？
“大嫂，等等。”
厉白从东方大酒店跟着出来，脚步小跑后在他们一边停下来，斜眼一看厉寒还在，惊讶说，“大哥，你是来接……”
连大嫂还没说出来，被程素雅开口打断了一下，“你们兄弟请便，我走了。”
程素雅走后，厉白有点错愕几秒，视线先从程素雅走后的背影再次移到厉寒的身上，于是说出愚蠢的话来说，“大哥，你和大嫂吵架了？”
“厉白，你好好在公司不呆，什么时候收敛一下，我可不想给你收拾烂场。”
厉寒冷淡在说着，从不叫他二弟，直接就这么称呼他的全名。
两人的关系不是很很好相处的，厉寒的性格和厉白的性格简直是迥然不同，本是水火不容那种。
厉白那长着妖气的俊脸上收起嘻哈的笑脸，说，“大哥，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理解，我对时装不感兴趣，一分钟在公司呆不下去。”
“随便你。”
厉寒懒得管厉白最近太潇洒，每次在公司会有不见人影，要不是爷爷催他好好管厉白，他早就不想去管惹麻烦最多的厉白。
爷爷觉得厉白是该和厉寒一样早晚要在公司接任，可是厉白的喜好完全和厉寒不同在一个线上，一直故意在爷爷面前玩失踪。
不只是失踪，还闯出来成一个人气高的男模特，弄了身边有一大推女票，不超过一个礼拜就换，后闹到上娱乐绯闻去了，把爷爷气成丢半命。
而且，厉白的烂场最多，要么是他甩了不少女票纷纷找他索要钱或者拿怀孕来要挟进豪门，他每次躲不掉才会拿大哥厉寒当挡箭牌。
厉寒本想好好在公司管时装不说，谁知道厉白惹出来的一大推女票们纷纷跑到公司找厉寒讨说情，让他解决这每一次的烂场，真的要气炸了。
厉白那小子，他恨不得想把他扔进太平洋去了。
“大哥，最近一直以来，辛苦了，非常谢谢，我。”
厉白带着嬉笑皮脸对厉寒起双手抱拳，然后一闪就不见人影了。
厉寒收起冷意的目光，伸手拉开车门一抬步迈进后座里去了。
“厉董，蓝小姐她？”
坐在副驾驶座的正是厉寒的张秘书，他之前看到程素雅甩步离开，居然没和厉董一起上车，这不是厉董是来接蓝小姐回家嘛。
“不用管她。”
厉寒只要想到刚才程素雅那语气，还有神情，简直把他的底线要被攻破上去了。
程素雅总算逃离了他们的范围里，走着走着才发觉自己走在街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走着去哪里。
“素雅姐姐。”
蓝向晴再次出现在她身边，一脸抱歉在说，“刚才我不是故意消失。”
“不必感到抱歉。”
程素雅没有对蓝向晴的再次突然出现有一丝反应，像是淡淡在没有理会这事情来。
“素雅姐姐，你是不知道去我家的路上吧，我带你吧。”
说着，蓝向晴一蹦跳在程素雅面前，冲她淡淡一笑，程素雅透过蓝向晴那透明的身体，忽想起什么说，“我不小心占据了你的躯壳，你不生气吗？”
“素雅姐姐，我怎么能生气呢，再说，我的命数已经尽了。”
蓝向晴在她面前那蹦跳的脚步忽停下来，神情伤感在说。
“命数尽了？什么意思？”
程素雅不懂。
“其实，很早以前，我去庙里上香时算了卦，可那人告诉我说，我的命数很快要尽了，就等新主人有一天的到来。”
蓝向晴说着，慢慢回忆起两年前的画面。
两年前，蓝向晴和蓝向冰去明道庙里拜上香是祈祷一家人平安，蓝向冰不喜在明道庙里外逛着，因上香那散发出令人咳着咽不下去的熏气，就早匆匆离去，丢下蓝向晴一人还在拜拜。
蓝向晴正好要算一下卦，是看看自己的命运会是怎么样的，算卦那人突然直接对她说，“小姐，你的命数尽了，很快到有一天，新主人会到来。”
那时候，蓝向晴没有放在心里，以为算卦人是招摇撞骗的，没有可信度很高的，不怎么放在心里，匆匆离开了明道庙。
谁知道，她死后才明白，原来算卦那人的话，真的说中了。
她的命数真的尽了，可新主人的到来，居然是程素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