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夫人。”站在门口的白虎敲了敲门。
第二苏染和宇文让同时转头看过去,看到朝着屋内走进来的白虎。
白虎从腰间掏出一封信件递到宇文让的面前:“这是高恩王让人送来的。”
“消息还来得真是快啊!”宇文让伸手接过,“宇文叱这是要出面了。”
以前的宇文叱,就算有什么动作也绝不会亲自出面做这些事儿。这也足以证明他现在是有着信心十足的把握可以获胜。
宇文让看完以后递给了坐在对面的第二苏染。
第二苏染看着的时候,宇文让一边说道:“听闻有太宰夫人的消息了,特请我这位太宰进宫一趟。”
宇文让说完的时候,第二苏染也都看完了,她抬头看宇文让:“看来今夜便要一场风云变色了。”
仿佛,一场大战在即,谁也避不开了。
宇文让内心的情绪没有半点流露在脸庞,让人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此时此刻到底是何种心情,只是声音冷漠:“传我令,一切可以就绪。”
“属下立即就去。”白虎握拳转身离去。他何尝不是满心的激动,毕竟这一刻他比当主子的还期待了更久。
宇文让低垂沉思的眸子抬起,正好的迎上了第二苏染的眼睛,四目相对。
“这些日子我因着你确实是温和了不少,可若是如此他们便将我宇文让视作软柿子可以随意揉捏的话,也就大错特错了。”宇文让嘴角泛着的笑意满是邪魅,“我倒是不介意把那些无谓的人都送上西天。”
是啊!若不是第二苏染,宇文让何来现在的温和。
“苏染,成败一举,你怕吗?”宇文让柔声问道。
第二苏染泰然一笑:“我若怕,当初便不会嫁给你。”
宇文让是如何令人闻风丧胆的,第二苏染早前便知道得一清二楚。
忽然在这个时候,第二苏染添了一句:“再说了,我第二苏染与你并无异,至今不敢忘当年太宰曾说你我是同一类人。”
宇文让看着第二苏染,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肯定和决绝。
她第二苏染不做的事儿怎么都无所谓,可要做的事儿便能无惧向前。
宇文让向来欣赏的便是这样果断决绝的第二苏染,他两袖一摆的站了起来,对着第二苏染伸出一只手。
第二苏染微笑着把手伸到宇文让的手心里,缓缓站起:“那便一起去迎战吧!”
宇文让带着第二苏染出发回往京城内,朝着皇宫前去。
金轩殿外,宇文让独自一人带着白虎还未踏上台阶,便忽然的出现一群士兵将他们二人团团包围住。
宇文让扫视了一遍这些人。
白虎的眼珠子左右瞪了瞪:“怎么?看清楚来者何人了吗?在你们眼前的人可是当今的太宰,如今你们这样兵刃包围,是想要造反吗?”
“想要造反的人是太宰皇叔才对吧!”宇文叱身边跟着左宗奇,二人一起持剑从殿内走了出来。
宇文让笑而不语的双手放置在背后。
白虎伸手指了指宇文叱:“高恩王,讲话必是要三思,造反那可是人头落地的事儿。”
宇文让看着宇文叱:“叱儿,苏染呢?”
“皇叔果然是对自己的夫人情深义重,只可惜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就没什么必要去管别的东西了。”宇文叱的眼睛睁得非常大。
宇文让一脸的想不明白:“死期?何以为死,何以要死?何以需死?”
宇文叱看着宇文让:“皇叔,想必你也早就厌倦了太宰这样的位置,早就想造反好对皇兄取而代之了吧?”
宇文让看着宇文叱,嘴角保持着不便幅度的笑意,静等宇文叱继续说下去。
可谁知道宇文叱看着宇文让的态度,仿佛有些恼羞成怒他什么意思:“宇文让,难道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嗯?”宇文让眼睛里都是疑惑,“叱儿说完了?皇叔还以为你早就拟好了十大罪状,还在这儿等着你继续往下说呢?怎么就忽然说不出来了呢?”
左宗奇用食指和中指指向宇文让,喝道:“太宰大人,请你注意态度。”
“你也配与我们太宰说话,还敢这么说话?”白虎反击左宗奇。
“所以宫里头根本就没有苏染的消息,不过都是为了将本太宰骗到此处,对吗?”宇文让从容淡定的看着宇文叱。
宇文叱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叱儿,旁人的怂恿皇叔都可以一笑置之不放心上,皇叔再给你一个机会……”宇文让目不转睛的看着宇文叱,“可是有人在你面前胡言乱语,颠倒是非黑白,企图破坏你我的叔侄之情,乱我大骏疆土?”
在宇文叱看来,宇文让的这些话都只是为了套他的话。
“皇叔自己有没有做些什么,难道还需要别人来说吗?”宇文叱也不会轻易的就被套路出来,“本王只知道,当今圣上乃是本王的亲兄长,谁要是造他的反,本王绝不会轻视轻饶。”
“啊!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日叱儿连是谁告状本太宰谋反都说不出来,看来真是叱儿自己想要皇叔死,来报你的夺妻之仇。”宇文让的话就落在了这上面,“既然你如今亦是如此不将情分,那么你我之间今日在此恩断义绝,日后便不是叔侄,任何死伤各自听天由命。”
宇文叱冷哼一声:“宇文让,你又何必做出这等姿态,好似自己是个受害者一样。”
宇文让看了看周围的士兵,感叹道:“今日这么一出,好像似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