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宇文让拿到军牌暗暗得意的样子,云北心里便是忍着一口气。
朝堂散去,宇文让带着白虎在外面叫住了云北。
第二康回头看了宇文让一眼,宇文让只是对他一笑,他也不愿意多管的走了。
第二康一走,宇文让的好脸色就没有了,目光冷然的看着云北:“还记得当日在镇南将军府上,你为求得苏辛的婚事,如何保证过吗?”
云北想了一下。
宇文让已经重新开口:“为我所用,可你方才在大殿上,又是什么意思呢?是觉得这军牌交给了我,太吃亏了是么?”
“太宰误会了。”云北马上说。
白虎“哼”了一声:“又何必现在装模作样。”
宇文让睨了一眼身旁的白虎,却也是说出了他的内心想法。
云北看了白虎一眼,却是一场冷静的对着宇文让解释道:“太宰真的是误会了。”
“我不介意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宇文让倒是想听听云北能用什么话来忽悠他。
此时此刻的云北倒是不卑不亢:“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是无所派别,今日太宰忽然要我手中兵马,虽然说是去应对赵国的人,可我若直接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交出军牌,定会惹人生疑,怎么会这么听从太宰的话。”
宇文让盯着云北,听着的解释。
“与其让所有人都看出了我如今臣服于太宰门下,为什么不选择隐瞒住所有人,对于以后行事更为方便呢?”云北的每一个解释都似乎合情合理。
宇文让饶有兴致的看着云北:“你倒是找了一番好话来忽悠我啊!”
“我又怎么会忽悠太宰呢?”云北谦逊,“此生于我而言,没有什么比苏辛更重要的了,能用这些东西换得了苏辛,我已经比什么都要高兴了。”
宇文让嘴角含着笑意,看似满意。
“好,那我就信你,但愿你不是在欺骗我,否则我这个人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宇文让笑着表示信任,却也没忘记要施压。
云北对他作揖:“太宰放心,既然是你的人了,就一定是你的人。”
“去吧!免得旁人见了你与我一起是吧!”宇文让挥挥手示意可以走了。
“那末将便先告辞。”云北说完这一句话才将作揖的手放下,转身而走。
看着云北渐行渐远,直到不可能听见他们说话,白虎才开口:“您真的信得他?”
“笑话,就他我会相信?”宇文让对云北是一分相信都没有,“不过是他这么懂得演戏,陪着他演一演罢了。”
听到宇文让心里还是清楚的,白虎也就放心了。
宇文让拿出云北的军牌交给白虎:“这个你拿去用吧!相信你会知道怎么做的。”
白虎点了点头接过军牌:“是,属下一切都知晓,就按着去做。”
宇文让负手而立,没有再答话,白虎则是拿着军牌就去办事了。
宇文让回到太宰府,就到了同心轩将事情都一字不漏的告诉了第二苏染。
第二苏染想了想:“这个云北明明就是骑虎难下,居然还能对你说出那么阿谀奉承的话,看来他也是铁了心要利用苏辛了。”
宇文让笑道:“这都最后还不知道是谁利用谁呢!”
“这件事情万一对苏辛造成大伤害……”第二苏染心里隐隐觉得有些难过。
宇文让摇头安抚:“每个人都有必须承受的东西,从苏辛选择云北的那一刻起,你难道还没做好她要承受些伤害的准备吗?”
第二苏染咬牙想了想,如果可以她宁愿第二苏辛是一点伤害都没有的。
“这是她自己选的路,但是你放心,我会尽快的完成兵马的事儿,然后想办法让云北交出合离书。”宇文让不会忘记自己还有的目的是什么。
第二苏染的脑袋埋进了宇文让的怀里,她真的想了第二苏辛一日,头都犯疼了。
……
云北回到镇南将军府的时候,宇文叱已经在屋内等候。
“王爷?”云北看到他的背影就已经认出的发出了惊讶。
宇文叱回头。
云北马上把门关上:“王爷再进屏风内说话,宇文让随时会来。”
宇文叱在云北的招呼下进了屏风。
“属下无能。”云北对着宇文叱握拳跪了下来,低着头不敢高看。
朝堂上的局面宇文叱也是看在眼里的,也是能够表示理解:“宇文让一手遮天,又有圣上的糊涂支援,今日你也是被逼无奈没得选择,本王并不怪你。”
云北感激地抬头望着宇文叱。
宇文叱道:“起来吧!”
有了这三个字,云北才站了起来。
“只是如今宇文让拿到了你手中的兵马,对我们就更是不利了。”宇文叱紧紧的皱着眉头。
云北想了想说道:“王爷,宇文让从我手中收兵马,应该只是想要限制我好好对待苏辛,毕竟他不知道属下是王爷的人,不会是想着对付属下的。”
“不能掉以轻心。”宇文叱已经被打败过许多次,都已经有了后怕。
云北不同,他根本就没有失败过的意识:“王爷,虽然属下手中的兵马如今要受他宇文让的指挥,属下也觉得是个机会,属下可以借这个机会,好好的在宇文让的军队中安插眼线,到时候我们才是赢家。”
宇文叱想了想:“可你的兵马就聚集在一处听命,又有什么机会安插眼线。”
“王爷就等着吧!只要这钱愿意下本了,属下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