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宇文让早朝,第二苏染便带着初见一人出了门,去往第二沣安置欧阳浚的地方。
欧阳浚整个人憔悴不堪,脸上隐隐可见的胡子渣,都让第二苏染看了心中愧对。
“你怎么来了?”坐在床边的欧阳浚甚至没有勇气抬头去正视第二苏染。
第二苏染:“我是来解释……”
“不用了。”欧阳浚简单的三个字就打断了。
可就算是被拒绝,第二苏染还是将心中所想直言而出:“阿浚,我知道你心中必定有气有怨有恨有疑惑,但是有些东西是命里命外,事情发展的局面非我们所能控制。”
欧阳浚仍然是低头不语,也没有去理解第二苏染这些话的真意。
第二苏染又说:“阿浚,不管日后如何,总是希望我们三家还是可以世世代代下去。”
三家?现在第二苏染都已经直接不避讳把太宰府也算在其中了吗?
欧阳浚心里便是过不去了,站起来面对第二苏染,他第一次觉得好像看不透她,咽了咽喉咙道:“苏染,当初你到底是否真心要嫁与我?”
“是。”第二苏染回答得斩钉截铁,“我以我母亲名义发誓,当初我的确真心的打算与你此生相随。”
“那你和宇文让呢?”欧阳浚开始有了要询问清楚的心,“你们之间根本就早有往来,并且早就双双有意了,对吗?”
第二苏染也不为自己辩解:“这并不影响我当初是要嫁给你。”
“你连否认都没有了,可见他在你心里,和我在你心里真的是不一样。”欧阳浚自嘲的一笑,“那我到底算什么?”
第二苏染看着他:“我与他已走至今日这一步,我就是否认也不具备任何的意义。”
欧阳浚吸了吸鼻子:“那么当时欧阳家蒙难,宇文让出手相助,你多次说明宇文让的好,其实就是你自己的私心。
你希望我们对他心存感谢,日后就算有什么,也会记着这份情,可我现在都不得不怀疑,当初我们家突然被发难,是不是也是你们的预谋。”
“如果是我,我把我自己的威国公府置于何地?”第二苏染知道自己的解释就算是真的,也未必能让他信任。
“你爱过我吗?”欧阳浚的喉咙里有着一丝的哽咽,他心里其实很清楚,不过是想要一个可以另自己彻底死心的理由。
“阿浚……”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你让阿沣留住我,就是希望看清楚我的态度,你不希望这件事情处理不妥当,而我们欧阳将军府会成为太宰府的敌对。
近来宇文让在百姓中口碑虽有渐长,但依然无法掩盖他的野心,而你的性子一定会拼尽一切去为身边的人,如今他更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
苏染,你也着实好手段,为了他我们都在你的算谋当中了是不是?”欧阳浚滔滔不绝的说了一段后目不转睛的看着第二苏染。
他想从第二苏染的眼中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是都正确。
然而第二苏染不需要回答,他心里都已经清楚了。
“好,我知道了,我会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切如你所愿我们普州欧阳将军府不会和宇文让敌对。”欧阳浚转身背对第二苏染,“你也可以安心了。”
“请原谅我多一个问题,你此行回来谁给你的消息。”第二苏染想确定到底是谁在背后搞事。
欧阳浚:“对方并没有让我知道是谁,你走吧!”
这时候,第二沣的声音在外面阻止别人进入的响起:“你们干什么呢?”
原来,是曹叔光带了兵前来,看到站在门口的第二沣和初见,便是要直接闯入。
曹叔光冷冷道:“我接到消息,太宰夫人也就是你的大姐,正背着太宰大人在与别的男人幽会,现在是来抓|奸的。”
初见护主心切:“曹公子,请你注意你的言辞。”
“一个婢子也能这么跟我说话?是太宰夫人不守妇道才教成这样的吗?”曹叔光怒指初见。
第二沣怒驳:“曹叔光,你要是不好好说话,就休怪我不客气。”
“这个婢子是第二苏染的贴身之人,她在这儿,第二苏染就肯定在这儿,你们最好让开让我进去仔细瞧瞧如今堂堂的太宰夫人到底是跟了哪个野男人在里面私会。”
第二沣一脚踹在了曹叔光的胸膛上,曹叔光立即摔在地上。
“公子。”身后人将曹叔光扶起。
曹叔光怒目:“第二沣,我的人可比你多,你再不让开我就让你们被打成肉泥。”
第二沣看着曹叔光,根本不做任何回应,却也绝不会让开的模样。
“给我冲进去。”曹叔光挥手发号施令。
曹叔光带了几十人前来,他们一拥而上,初见不会武功一下子便被抓住,第二沣在与他们对打之时,曹叔光趁机破门而入。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刚刚破门而入就被一脚给踢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捂着胸口呻吟。
继而第二苏染走了出来:“武国公府实在是不给太宰府和威国公府面子,那我也只有得罪了曹公子了。”
被扶起来的曹叔光恼羞成怒的指着第二苏染:“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待我向太宰告上你一状,他要是知道你与人私会回头看一定会立刻休了你。”
“尽管去。”第二苏染看到第二沣和初见,“我们走。”
初见看了看第二沣,欧阳浚不是还在里面吗?
只是人多不好问,第二苏染说完又直接就走,第二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