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四人惊慌起身,只见陆致远带着几人进来,那名仆人亦在其中。
“你…你…你不是在医院吗?”柏原指着陆致远惊恐失色。
武藏正雄则指着仆人厉声喝道:“你是谁?带这几人进来想做什么?”
陆致远拍手笑道:“在医院的陆致远是假的,这人是我的保镖,名叫阿风。他可没戴面具,只是你们没注意而已。”
“假的陆致远戴着面具?你的面具已在香港被撕坏,哪来的面具?”柏原狐疑道。
“你这问题真好笑,只有杰本人能做面具吗?”
武藏正雄回过神来,“你是陆致远?我太太和女儿去了哪里?叫我回家的电话是你们要她打的?”
陆致远点头道:“我都说了你料事如神,没有一点差错。她们很安全,你放心。”
“你想做什么?勒索我们?”
陆致远叹道:“武藏正雄,你才是妖人,什么都猜得准,留在武社太可惜。”
“你想勒索什么?”武藏正雄紧张地问道,不经意间瞥了柏原一眼。
陆致远不以为意,“下道手令。”
“什么手令?”
“鉴于三菱财团已经解除赞助条约,武社自即日起解散,生力丸制作流程和一应设备全部摧毁,永不复用。”
“不可能,你这是妄想。”武藏正雄气得跳了起来。
“既然这样,那就当我妄想吧,”陆致远朝身后的骆山英点点头,右手做了个下劈的手势。
骆山英转身就走,武藏正雄赶紧阻止道:“慢,我考虑考虑。”
陆致远叫住骆山英,“你只有一分钟时间。”
武藏正雄点头,沉吟片刻后,“我可以……”
“你说什么?大声点。”陆致远趋前问道。
“我……”武藏正雄突然并指成刀跨前袭击,旁边的柏原抽刀出鞘砍往阿风,高桥则飞身朝骆山英扑去,只有横田站立原地念念有词。
陆致远不慌不忙后退一步,叫了声“倒”,四人顿时坐倒在地酸软无力。
武藏正雄指着陆致远道:“你…你在茶里下了药?”
陆致远笑道:“不是为了下药,我让保镖扮成你的仆人作甚?逗你玩?”
“你处心积虑想要整垮偌大的武社,这可能吗?武社藏龙卧虎,黑龙会遍地都是耳目,岂是你一人对付得了的?”
“没错,武社是藏龙卧虎,”陆致远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可是两军交战拼的是这里,不单纯靠武力。黑龙会耳聪目明,终究臭名昭彰,它现在敢明目张胆出来行事吗?”
“为什么你这样恨武社?”
“华夏人有几个不恨武社的?你们行事乖张跋扈,这么多年来做过多少坏事?留过几个活口?我好不容易等到天赐良机,趁你病要你命,明白吗?”
“我要不写呢?”
“那没办法,咱们一拍两散,你死了我拿你手指按个手印一样会起作用。”
武藏正雄气得两眼翻白,半晌后颓然道:“我写了你能饶他们不死?”
“这是自然。”
武藏正雄噗通一声如死鱼般瘫软在地,“拿纸笔来。”
阿风递过早已准备好的纸笔,武藏正雄颤抖着右手要写,陆致远强调道:“大丈夫行事当知断舍离,断臂求生也是常事。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若耍什么花样,可别怪我下手狠毒。华夏人历来讲究以直报怨以毒攻毒,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对吗?”
武藏正雄身子一颤,黯然道:“这个,我的明白。”
说完他刷刷刷一挥而就,递给陆致远。
陆致远看了看,拿给阿风,“让门外的翻译看看。”
阿风拿着手令出去,片刻后,回来点头道:“没问题。”
陆致远笑道:“你们四位好生歇息,再见。”
说完他转身带人离去,阿风追出去问道:“他们四人怎么办?”
陆致远停下来,看着阿风淡然道:“你说呢?”
阿风点头道:“我明白了。”
陆致远拍拍阿风肩膀叹了口气,“快点,他的家眷该回来了。”
“是。”阿风斩钉截铁地答道。
路上,骆山英问道:“他家眷不是被控制了吗?”
身后的阿火道:“哪里被控制?只是阿山叫个杰本人引她们出去买衣服而已。”
“骗他们的?”
“当然。”阿火看了看陆致远的背影淡淡笑道。
这天下午,都港区武社的一场大火引来了无数人的观望议论。
“好端端的武社怎么起火了?这可是有百年历史威名赫赫的武社啊,一把火成了灰烬。”
“听说里面还有好些人因为社长的一纸解散令想不通,居然qiē fùzì shā。”
“他们是我大和名族的好儿郎,死得其所,可佩可敬。”
“烧了也好,武社跟黑龙会一样,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事,早该从世上消失。”
“想想武田也是好笑,三菱一句不赞助就意气用事裁撤武社,那些qiē fù的人怎么办?由他负责?”
“武田也死了,你不知道?在家里跟武社的高层一起上吊的上吊,qiē fù的qiē fù,他家夫人还在那痛哭呢。”
“你怎么知道?”
“我刚从他家路过,很多警察围在那里。”
“大神啊,这是怎么了?都是三菱集团造的孽啊。”
是夜,杰本《东港新闻》发表社论,题目为《玄洋武社祭》,历数武社百年来的功勋卓著,沉痛缅怀死去英灵,高度赞扬武社集体qiē f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