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岗西侧的大雪山脚下,一座独门独院的公寓楼里,金太郎望着莽莽雪山一言不发。
武兵卫在旁嘀咕道:“他娘的邪到家了,八鲁门怎么跟疯子一样逮着我们不放?这东躲西藏的真难受。看来我所料没错,去年的小林君肯定死在被八鲁门的人手里。”
真田峻阻止道:“少说两句不行吗?武藏君已经够烦了。”
“我说得不对?我早说该他妈狠狠教训那帮臭虫,你们偏说什么小不忍乱大谋,现在倒好,快死光了。”
“问题是现在不止有八鲁门的人找麻烦,阿库萨更疯,你自保都成问题还去教训别人?阿国的警察部队还在虎视眈眈呢。”
“真窝囊。话说这八鲁门最近挺平静的,无缘无故为什么大打出手?莫非香港人来这里掘宝的消息泄露了?”武兵卫摸了摸脑袋嘟囔道。
金太郎霍地转身,“你说什么?”
武兵卫顿时满脸通红,嗫嚅道:“我...我没说什么。”
金太郎不耐道:“就刚才那句,泄露什么?”
“香...香港人来这里掘宝的消息泄露。”
“哟西,”金太郎两臂交叉抚摸下颚道:“八鲁门多半得知宝藏秘密即将揭晓才蠢蠢欲动。柏原君呢,叫他过来。”
片刻后,柏原进来鞠躬道:“社长有何吩咐?”
金太郎问道:“柏原君,那晚你跟踪的是两人对吗?”
“是的,我和吉野君追的确是两人,大竹君在前面埋伏,可惜未能奏效。”
“坏事的家伙会不会是八鲁门的人?甚至那两人里有八鲁门的卧底?”
柏原沉思一会点头道:“社长所言甚是。那伙人似乎对咱们很了解,特别是大竹君扮成捡拾垃圾的老头都没骗过他们。除了本地帮派,我不认为几个小混混能有这种眼力和手段。”
金太郎来回踱步,沉吟道:“他们疯狂追杀我们,说明他们之前没有任何头绪,也许谁告诉了他们宝藏的线索在咱们手上,这样就可以解释最近的异动了。谁会告诉他们?山本君走了一天一夜没有任何回信,莫非有了不测?”
真田峻道:“有爱子居中照应,山本君不会有事。”
武兵卫神情紧张地附和道:“对,我的爱子机智百出,什么事都能逢凶化吉。”‘
金太郎摇头道:“你们说什么啊,爱子做为编外人员先咱们半年来到这里,她根本就不认识山本宏。山本宏虽然知道有爱子这号人物,却也从未谋面,你让他们怎么互相照应?”
武兵卫质疑道:“上次聚会两人不是见过面么?我亲眼看到。”
“他们去年是见过一面,可眼下山本君易容成了香港人,爱子是阿国人打扮,脸上蒙着面纱,两人怎么可能认出来?再说了本来就是一明一暗两条线,两人要是认识还怎么逃过香港人的眼睛?”
“你对香港人未免小题大做了。”武兵卫表达不满。
“你知道个屁,他能及时转移元朗的目标就表明此人心机深沉料事周详,我们不可轻敌。”
真田峻插话道:“可我绝不相信柏原君出神入化的易容功夫会被香港人揭穿。”
武兵卫附和道:“对,柏原君是’千面王‘龙村的关门弟子,他的手艺我也不相信会让人轻易看破。”
柏原皱着眉头道:“面具的破绽其实很多,只要稍微细心都能看出,所以我们确实不能轻敌。”
金太郎点头道:“柏原君说得对,咱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假如山本君不幸遇难,咱们只有华山一条道,靠爱子引路探出宝藏地点后坐收渔人之利。”
真田峻问道:“可是爱子给他服用的汤药只有七天的效用,过了七天我们将失去踪迹,该怎么追踪?”
金太郎瞥了武兵卫一眼,“爱子会给他继续服用汤药的,或者一定会在7天内让他找到宝藏地点。她要连这都办不到,就不配拥有武社唯一女弟子的身份。”
三人面面相觑,再不言语。
金太郎命令道:“咱们即刻赶往雪山东侧,柏原君你带着剩余的人在这边跟八鲁门和阿库萨的人周旋,混淆他们的视线顺便找到山本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拖够四日,你便返回杰本吧。”
柏原急道:“四日后,我来陪同社长。”
“不,”金太郎阻止道:“你刚才说得很对,万咱们事小心为上。我在考虑万一咱们失手该怎么办,总不能全部死在异国他乡无一生还吧?所以,不管四日后你这边还剩多少人,全都给我带回国内。咱们武社讲究是’武运长久‘,这次失败下次讨回来就好,不可孤注一掷,你的明白?”
“卑职明白。”
“咱们行动起来吧,让日照大神永远陪伴我们,誓死寻回夜光之璧,献给尊敬的天皇陛下。”
三人鞠躬应道:“嗨。”
雪山东侧“天使”宾馆里,陆致远正与阿风商议后续行动计划。
“有必要买这些武器?”
“有备无患。”
“万一找不到藏宝地点呢?”
“那就休息,过段时间咱们自己去找。”
瓦丽娜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你伤还没好,趁热把药喝了吧。”
陆致远摆手道:“先放那,我等会喝。”
瓦丽娜只好把汤碗放在床头。
陆致远嘱咐道:“你先休息,咱们后天出发,上大雪山采雪莲。”
瓦丽娜鞠躬道:“好的,你们慢聊。”
说完,她本能地瞥一眼汤药后快步退出屋外。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