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寒暄后,顾汉民把话题扯到希斯访问上来,“希斯如今已去北方,阿远怎么看?”
“希斯此番北访,注定毫无所获。”
顾汉民两眼眯起,追问道:“这话怎么说?”
“希斯这次北访,只是拜个码头,熟悉人事。只有他第二次前往京城,才是图穷见匕的时候。到那时,顾家大展拳脚的时候必定来到。”
“这就是你说的前店后厂之所在对吗?”顾国平在旁问道。
陆致远点头道:“香港为店,内地为厂,势在必然。”
顾汉民颌首道:“言之有理,内地幅员辽阔商机无限。对了,那日接机,我见你跟希斯言谈甚欢,莫非你与他熟识?”
陆致远尴尬道:“没有,一个朋友托他带来东西,闲聊几句而已。”
“港督你也不识?”
“初次会面。”
顾汉民见陆致远神色自然倒也未再深究,于是招呼家人一起吃饭。
家宴方罢,陆致远的传呼机响,顾雅瑜带他去打电话。
“喂,承伟,什么事?”
“老板,午后晚报上市,都是对你大吐脏水,什么难听的话都有。另外商业电台里刘滦雄接受采访说要收购几家报社,里面就有《雅致报》。”
“刘滦雄?他搞什么鬼?吐脏水的报纸有哪些?”
“《香港夜报》、《新闻夜报》、《新夜报》和《马经夜报》等,声势骇人啊。”
陆致远想起张金标说的迈克曾与刘滦雄有过接触的话,镇定自若道:“不急,等我回来。”
挂断电话,顾雅瑜满脸牵挂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陆致远牵过她的小手笑道:“没事,几只跳蚤耐不住寂寞。你休息,我先走了。”
顾雅瑜点头道:“那你快走吧。”
陆致远来到餐厅跟顾氏父子告辞后走出别墅,张金标早在车上等候。
平治车一路平稳前行,进入发展大道时旁边传来轿车鸣笛声。
陆致远往左看去,一辆保时捷911停在路边,雨亭坐在副驾驶位正朝这边招手。
张金标靠边停车,陆致远下车走过去。
保时捷车后排玻璃窗摇下,冯景喜微笑道:“去顾家做客?”
陆致远点头道:“一餐饭都吃不安稳。”
“怎么?有麻烦?”
“几家夜报吃了火药,跟上次一样。”
“哪几家报纸?”
“《香港夜报》、《新闻夜报》、《新夜报》和《马经夜报》等。”
雨亭闻言转头插话道:“迈克·加利干的。”
陆致远转头问道:“你知道?”
雨亭看了冯景喜一眼说道:“还记得去年你在交易所门口的采访吗?就这几家干的。”
陆致远点头道:“我猜也是。”
说完他看了雨亭一眼。
雨亭会意,叫上司机去一边抽烟。
陆致远道:“冯叔,我回去就筹措资金,尽快实施计划吧。老子不咬下他一块肉来,他永远记不住。”
“麦安那里没问题?”
“没问题,他自己都说里面漏洞很多,完全可以操作。”
“他的态度转变这么多?竟连其中玄机都告诉你?”
“他怎么想我不管,我现在只要结果。”
“那就干吧,还是先从电力开始?”
“对,声东击西,让他顾此失彼。”
“三天后,咱们细聊。”
陆致远点头同意。
回到报社,陆致远看过报纸,上面全是自己的负面评论,说他江郎才尽,说他沽名钓誉,说他办报不择手段只图私利,还有报纸说他乱搞男女关系为人不正。
陆致远笑道:“技止此耳!承伟,召集大伙开会。”
等报社和出版社全体骨干聚集一堂后,陆致远给大伙做了热情洋溢的讲话,说报社被收购之说纯属子虚乌有,要大家扎紧篱笆稳定心态,冷静应对脏水泼身。
任何针对报社和他个人的风言风语都是凭空捏造,这正好证明报社最近的成绩很好,只有这样才会引来言论围攻。
陆致远伸出一根手指道:“他有千般手段,我只一路平推。承伟,明天给我刊发一则消息,就说我年底会举办一次演唱会,用以答谢歌迷影迷厚爱,只此一回再无下例,届时旧金山欧派埃斯电视台将会独家全球直播。在这个演唱会上,新歌只有一首,还有全新舞蹈配合。至于我的下一步电影,暂时没有下文。”
“另外,明天还是陆虎箱包公司全新产品上市的日子,报纸要加大力度进行宣传,这一块是咱们集团的现金奶牛,一定要好好呵护。”
“在今后的日子里,传媒、箱包和餐馆将是集团发展的重中之重,我们应该同心协力砥砺前行,把集团的各项业务搞上去,到时候丰厚红包必不可少。好了,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
会议室里掌声雷动,有些人直到今日才知道《雅致报》仅是集团的冰山一角,还有这么多业务在同时开展。
如此集团,又有何忧?
这么一想,大伙心里更有信心,心志更加坚定。
第二天陆致远关于演唱会的言论见报后,不止香港,就连美欧都引发震动。
众所周知,陆致远是现今极为流行的快慢舞的始作俑者,他今生唯一的一场公开演唱会,还有全新舞蹈面世,这条新闻就如核弹一般在世间迅速炸开。
香港的观众自然早早定下要去香港大会堂一睹盛况,美欧的部分观众则怨声载道,纷纷找上旧金山《雅致报》要求代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