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一位年过古稀精神矍铄的老人缓缓走进办公室。
陆致远顿时站起,岑材生上前扶住老人的臂膀,“爸,今儿天热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岑文修阻止道:“这点日头不算什么,这位就是美国载誉归来的陆致远先生吧?”
陆致远躬身道:“岑主席,您叫我阿远就好。”
“你也别叫我主席,我马上就要退位让贤了。”
“您再退位,那也是我们报人心中永远的主席。”
岑文修听着陆致远的奉承颇感舒适,于是笑道:“没想到你竟这般伶牙俐齿,你刚才说得很对,我们新闻机构最宝贵的资产是什么?就是报纸的信誉和公信力,它是编采团队以严谨、多方求证的态度长期建立出来的。报章白纸黑字印刷,一定要讲求分析、公信力及影响力,若用假新闻催谷锁量时日越久,整个香港社会都要付出沉重代价。”
陆致远点头道:“是,岑老说的在理,我定会谨记。”
“我约莫猜到你会做什么,如果你的报道确实查有实据,那就去做吧。人在做天在看,许他做得初一,你便还他十五也无妨。”
陆致远笑道:“岑老这话让人心折,我听岑老吩咐。”
“你这小子马屁拍得不错,既然说听我吩咐,不如月初随我去接机吧。”
“接机?接谁的机?”
“希斯访问京城,要在香港停留两天,你竟不知?”
“我才回来不久,确实孤陋寡闻,不过岑老但有驱使,我无有不从。”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我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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