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包杨二曾向杨振信誓旦旦的保证,此事无虞。但他自己对此并没有多大信心,反而七上八下。毕竟,事若不成,不仅误己,而且误人。
如今,见老和尚应承着去了,他才稍微松了口气。不过,此事还没完。毕竟,现在离清明尚有月余。在这期间会不会发生意外,谁也不敢保证。
要做便做成死头的,让那老太爷找不到任何转圜的余地。想到此处,坏事包杨二悄悄地一个人溜了。
杨振在房顶上看得分明,这坏事包杨二又开始憋坏了。不过,他并没有阻拦。因为,坏事包杨二的本性并不坏,这就足以证明很多事情了。
那半老徐娘傻傻的坐在地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显然,老和尚答应的太干脆了,反而让她难以相信。
“他答应了吗?他答应了吗?”
半老徐娘不停的喃呢着,声若蚊音。
“行啦,人都走了,就别再演了!他答应了又如何,你还真嫁他!”
她们自己在演戏,也认为半老徐娘在演戏。不过,入戏太深而已。
杨振也不知道事情,也做此想。他不由得想起某个腹黑男的话:人生就是一场戏,基本都是靠演技。
半老徐娘喜极而泣,哽咽道:“你们可知,在少女时代,我便恋着他。为此,我不顾世俗非议,选择终身不嫁。你们可知,这,是我期盼了四十年的姻缘。”
四个丫头瞠目结舌,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只是她们被蒙在鼓里而已。
噗通!
杨振深深地被雷到了,一头从房顶上栽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房内五人骤然惊醒,纷纷甩脸观瞧,便见一白衣人直挺挺趴在地上,看那架势,似乎是从天而降!
“妈呀!不会摔死了吧!”一个丫头吓得一激灵,脸色骤然变得惨白。
“你过去看看!”那年龄最大的捅了捅年龄最小的。
“凭什么我去!”
那年龄小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一脸不情愿。
骤然,那三人齐刷刷的看向那年龄小的,目光中充满了威胁。
那年龄小的吓得一缩脖,颤颤巍巍的朝着杨振走去。不过,走到一半,又返了回去。
她走到墙边,拿起了一根竹竿子,复又走向杨振。远远的便停下了脚步,用竹竿子戳了戳杨振肩膀,喊道:“喂!你死了吗?”
杨振顿时欲哭无泪,合着这丫头是跑这审问尸体来了。女人终究是女人,天生胆子小。若要换做旁人摔下来,等你们磨叽出结果,想必早就死翘翘了。
杨振翻了个身,仰面朝天躺着,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他当然没事,区区四米高的房顶而已。
他若被摔出个好歹来,估计天柱峰上那老哥仨会对他展开无休止的追杀。
毕竟,天柱三圣的传人被摔死,这太匪夷所思,他们丢不起那个人。只能忍痛割爱,清理门户。
杨振之所以不起来,是因为他想缓缓。当然,并不是因为从房上摔下来,而是因为刚才半老徐娘的话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毕竟,以老和尚那副尊容,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忠实粉丝,这让杨振啧啧称奇。他有些邪恶的想法,那半老徐娘多半是个脑残粉!否则,怎么会为了老和尚终身不嫁。
那年龄最小的丫头抱着竹竿,仔细端详着杨振,越看越帅。当她看到杨振呆头呆脑的样子,心里一揪,莫不是摔傻了吧!
她再次用竹竿子戳了戳杨振,不无担忧的问道:“喂!你脑袋疼不疼?”
杨振闻言一愣,脑袋疼不疼?没头没脑的,什么意思?当他看到那丫头充满怜悯的眼神时,恍然大悟,她以为自己摔坏了脑袋,傻了!因此才问自己脑袋疼不疼!
想想也是,赖在地上不起来,的确有点犯二!杨振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你们就先在这儿住着吧!”
说完,兀自走了。
留下几个花痴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半天才挤出一句:“好帅!”
还别说,就那一个鲤鱼打挺,还真帅的一塌糊涂。
再说坏事包杨二离开文苑,边走边寻思,齐平城内什么地方消息流通最快。
按理说,茶馆,酒肆,赌坊,勾栏院,这四个地方三教九流大聚会,堪称消息集散地。
奈何,齐平县城里根本没有赌坊勾栏院。仅有的茶馆酒肆,也没多少人问津。毕竟,都是穷苦人,没有那份闲钱,更没那份闲心。
骤然,坏事包杨二双眼一亮,他想起一个地方,很符合他的要求。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前往。毕竟,他现在也是小有名气,若被人认出来,反而不美。
坏事包杨二乔装打扮一番,径直前往后街。那里有来自齐平县各处的小摊贩,把内幕爆给他们,将会四处开花,这是最快捷的办法。
坏事包杨二溜溜达达,东张西望,陡然发现一名白发老丈,他顿时来了主意。
他走上前去假意挑选东西,跟白发老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老丈辛苦,这么大年纪,还出来操劳!”
“唉!家里没人啦,就老头子一个。若不趁着还能走动,出来赚两个子。等哪一天走不动了,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白发老丈长吁短叹,情绪十分低落。
“您家里人呢?”坏事包杨二本不想问,毕竟揭人伤疤损阴德,尤其还是这么一个老人家。不过,为了能够一劳永逸,他也只好如此了。
“唉……”白发老丈长长叹息一声,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