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葫芦谷前,百余名少年空出一片场地,将十名海外来客和梅雪龙二人围在当中,纯净的眼眸内充满好奇,稚嫩的小脸上满是兴奋。
场中,梅雪龙与菊隐龙并肩而立,让人一时难以适从。
梅雪龙丰神俊朗,傲骨英风,长身玉立。若仅他一人,自然能赢得一片喝彩。
奈何,他身旁站着菊隐龙,令人大跌眼镜。
菊隐龙,秃头明光锃亮,一个眼大一个眼小,蒜头鼻子,蛤蟆嘴,满脸的疙瘩。手大脚大肚子大,看着十分别扭。
这一俊一丑站在一处,的确叫人难以评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观众们都心照不宣的忽略了他们的相貌。
“这两人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
“孤陋寡闻!”
正在议论的人,顿时心生不悦,纷纷循声望去,见是关键部门有人的那位,顿时忍气吞声,一脸赔笑。
“您见多识广,给我们讲讲呗。”
此人看见一众羡慕的眼神,十分享受,酝酿了片刻,朗朗道来。
“这两人了不起,那个傲骨英风的,乃是杨院长的顶门大弟子,梅雪龙。至于另一位……”
话到一半,停了下来,盯着菊隐龙,开始搜肠刮肚。终于,他眼前一亮,继续道:“至于那个潇洒飘逸的,乃是杨院长的二弟子,菊则逸。”
一干人听你的直皱眉,不由得开始打量菊则逸。还别说,抛开相貌,单论气质,还真有点潇洒飘逸的感觉。但是,想起那副尊容……
梅雪龙双手抱拳道:“朋友,在下梅雪龙,与三弟菊隐龙,奉家师之命,前来讨教。远来是客,画条道出来吧。”
一番言辞,有礼有节,不卑不亢,彩台上杨振等人频频点头。
这十名海外来客连杨振都未放在眼中,更何况梅雪龙两人。
“师兄,不需你出手,我们几个就能打发他们。”
白衣人被这记马屁拍的舒服,微微点头。
“三弟,你想怎么玩?”
梅雪龙抽出铁木剑,低声询问菊隐龙。
“我先来,看我不行了,你再上。”
说完,在背后拽出两根棒槌,跳入圈内。
这对棒槌却是与众不同,在顶端,有两道尖刺,锋利无比。
十名海外来客面面相觑,捧腹大笑。
“嗨,丑鬼,拿两块木头,过家家呢!”
菊隐龙并不气恼,将一个棒槌夹在腋下,空出手来,对着一名海外来客勾了勾手。
菊隐龙直接回以蔑视,轻佻的动作,彻底激怒对方。
“好丑鬼,看我燕三战你!”说完,手擎单刀,窜上前来,搂头盖顶,就是一刀。
菊隐龙不慌不忙,抡起棒槌,左右夹击。
燕三嘴一撇,不就一块破木头吗,看我削断你。于是,把刀一横,刀刃对着棒槌削来。
菊隐龙心中冷笑,这对棒槌可是万年沉铁木,你自找倒霉,怪不得我。
咔嚓!
单刀断作两截,刀柄震落在地,刀头飞射而出,直奔人群。
“快!看头上,有东西过来了!”
“是刀…刀来了!”
“哎呀妈呀!快躲开!”
人挤人,人挨人,蚊子都飞不进去,往哪躲。
无妄之灾!
有人吓哭了,悔恨不已,为何要来看热闹。
更有甚者,两眼一翻,晕了。
眼看要出人命,骤然人影一闪而过,刀头不翼而飞。
“怎么回事,刀呢?”
刀自然被人取走了,只是动作太快,这些人发现不了。
彩台上,杨振将刀头放下,对着魏元泰点了点头。
魏长史当即会意,命令一队精兵引导人群后退,留出更大的场地。
再说战圈内,燕三单刀被砸断,震得双手发麻,人也愣在那了。
菊隐龙趁机飞起一脚,轻轻点在燕三小腹之上。
噗!
燕三倒退几步,一口鲜血喷出,栽倒在地。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燕二见燕三吐血倒地,瞬间血灌瞳仁,压绷簧抽出宝剑,如同疯狗一般,扑上前来。
燕二被愤怒淹没了理智,完全忘记了燕三单刀被砸断的场面。
于是,剑断,被踹,吐血,倒地。
顷刻间,两人失去战力,剩余八名海外来客终于清醒,开始郑重对待。
“那对棒槌必然是宝器,千万记住,绝不能硬碰。鸿坤,你去吧,小心!”
白衣人知道燕二的能耐,在他们十人中绝对能进前五。固然燕二落败是因为失了理智,但保险起见,他只能让排名第三的鸿坤出战。
鸿坤性情稳重,不喜言谈,对着白衣人点点头,手持双刀,跳入战圈。
菊隐龙瞪着一对雌雄眼,仔细打量鸿坤,微微点头。终于遇到一个像样的对手,可以好好打上一场了。
双棒槌对战双刀,可谓精彩绝伦。
鸿坤双刀旋飞,似扇转。
菊隐龙两棒槌流星赶月,如捣鼓。
两人你来我往,拆招换式,顷刻间交手百余合,未分胜负。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鸿坤与菊隐龙相比,稍逊一筹。毕竟,菊隐龙不仅有竹园四老倾囊相授,还有杨振的指点。
杨振掀翻了三教,又搜刮了二层楼,那么多书可不是白读的。他因材施教,指点一两句,那都是受益无穷。更何况,他对几个弟子从不藏私。
两人对战到一百五十回合,菊隐龙灵机一动,使了个撒手槌,把棒槌当炮弹扔了出去。
鸿坤不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