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州,州衙。
七名太学侍读再次击鼓喊冤,追问自家孙少爷之事。
孙振邦得了禁卫军大统领周坤的宽心丸,因此虚与委蛇,声称眼下靖州城鱼龙混杂,人口多达三万之余,想要盘查需耗费许久时日。
七名太学侍读自然都是心思聪颖之辈,否则也不会成为侍读。但他们比起孙振邦来,小巫见大巫。
毕竟,他们阅历不够,即使再聪慧,也相形见绌。譬如建筑,根基再夯实,没有后续的积累沉淀,也不过是泡沫而已。
七名太学侍读被轰出大堂,面面相觑,完全失了计较,不知该如何处理。
毕竟,他们人生地不熟,可谓两眼一抹黑,根本求助无门。本想吊在孙振邦这棵树上,然而,却是这个结果。
再说,此地离中州距离极远,往返至少要半个月的工夫,远水解不了近渴。
“现在我们该怎办?”有一名小厮哭丧着脸问道。
“还能怎么办,一边打听,一边等家里的信息吧。提醒你们做好心理准备,万一少爷们出现了意外,我们……”
太傅府的侍读突然停了下来,扫视六位小厮,惨然一笑,继续道:
“我们……我们就做好随时赴死的准备吧。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玩就玩,有什么遗愿,就提前跟家人交代吧。”
六位太学侍读闻言脸色瞬间惨白,沉默了许久,有一人弱弱的问道:“难道……难道我们就不找了?”
“找,还是要找的。只不过,尽人事而听天命罢了。走吧!”太傅府的太学侍读叹息了一句,率先走了。
“唉!”
大堂内,孙振邦陡然叹息一声。他在此静坐了许久,虽说有周坤的宽心丸,但终究没有落下帷幕。
因此,他难免心悬一线。
陡然,他拿起公案上那封恐吓信,转身离开,直奔书房。
书房内,孙振邦寻出杨振亲笔写下的那副对联,两相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