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太子的赞扬,官府老者不为所动,道,“老臣有一事,想与太子相商.....”
太子懂得官服老者的心思,挥手让其他人都离开了,“王大人到底又是有何事,如果是举荐孙子一事,我便在此应允了。”
“太子以为如今的旱灾,到底是何人之罪。”官服老者道。
太子目光微寒,心中之言,蠢蠢欲动,却又暗自摇头叹息,负手往天看去,道,“不就是父王迟迟不肯求雨吗?”
官服老者,眼睑低垂,道,“太子当真如此以为?”
“王大人怎么说?”太子听出官服老者有弦外之音,看向官服老者,隐隐有些期待。
“宫中居住神使,受万民供奉,连国王都礼待三分,如今天下旱灾显现,却不曾理会,求雨二字更是从未提及,莫不是有失万民之愿。”
太子目有有明显的失落,道,“神使,仅仅只能听从神灵的旨意行事,求雨之事,乃是国王亲自祭神,万民请愿,声音才能达到神灵之处。”
官服老者,突然语气激昂,道,“神使受到万民供养,虽不可传达祈愿给神灵,可是为何见到天下旱灾,跟国王不曾求雨却无动于衷,为何昔日爱民如子的明君,如今会眼睁睁的看着子民受苦却漠然而视。”
“神使无法传达祈愿,却能听到神灵之音,国王无法聆听神灵之音,却可传达祈愿,神灵无所不知,可为何,不知道天下百姓,在旱灾前的疾苦,太子就不觉得奇怪吗?”
越听官服老者的话,太子的眼睛,就越来越明亮,催促道,“继续说。”
官服老者却是摇摇头,道,“接下来,该太子说了。”
太子仅仅的盯着官服老者,他不知道官服老者想要做什么,不过这可是要他表明立场啊,思绪疯狂的流转,不过他还是做出了选择,深吸了一口气,道,“这是神灵的过错.....”
“没错。”
官服老者接过话茬,唇角露出笑容,道,“旱灾已经是遍布天下,神灵不可能不知道,神使可听神灵之音,昔日爱民如子的国王,却迟迟不肯求雨,太子以为是什么原因?”
太子脑海里,一个原本模糊的猜想,以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程度清晰起来,脱口而出,道,“是因为神灵根本降不了雨,是神灵命令父王不要求雨,怕失信于万民。”
“不愧是殿下圣明,至于为何神灵,降不了雨,便由这位大人,告诉殿下真相。”
太子顺着官服老者的目光,看向那个金衣童子。
金衣童子,安然若泰,终于开口了,道,“想不到,在这重重的迷雾之中,还能有人,洞察真相。”
前一刻,太子还不信,眼前童子,是什么人物,这一开口,他不得不信,有着一股神圣力量,从金衣童子身上弥漫出来,让他有种忍不住要顶礼膜拜的感觉。
“这旱灾的源头,并非其他而是你们供奉着所谓的神灵。”金鳞以高深莫测的腔调,说了起来。
“大人的意思是?”
“没错,你们说供奉的神灵,根本就不是什么土地神,而是在数百年前,杀了真正的土地神,取而代之的九尾妖狐。”
“他变化做土地神的模样,迷惑众人,让万民将他供奉,看似在庇护众生,实则在吸收此地的地脉之气气,经过数百年的掠夺,此地的地脉之气,已经是所剩无几,正是因此,大地才会迅速干枯,连雨水也难以降下半滴。”
“这些所谓的神使,不过是那九尾妖狐的手下,以为妖精化人,再让他继续祸乱下去,不消一年,此地必然化作不毛之地。”
“吾之主,也是实在看不过,那妖孽作祟,方才我等前来。”
“大人是河神遣来,真正的神使。”
太子完全信了金鳞的话,原来是妖狐作祟,怪不父王会那般,当即下拜,又道,“听闻在边疆,河神呈施法降下甘霖,解救百姓于苦难之中。”
“其实主人,本打算是降下甘霖于天下的,只不过那九尾妖狐作乱,乱了地脉,扰了天相,所以只能在边疆落下零星雨水。”金鳞摇头叹息道。
太子得了证实,他激动叩头道,“恳请神使,告诉我等求得甘霖之法。”
金鳞道,“办法不是没有,只是危机重重,你可真要,求?”
“为民请命,我责无旁贷,无论多危险,哪怕是将我这一条性命都豁出去都没关系。”太子无比坚定。
官服老者看着,也不禁暗自点头,果然是找对人了。
似乎感觉到了太子的坚定,金鳞道,“想要抚平地脉,天相,正所谓以民为天,最重要的便是万民归心,以偌大祈愿,自然能够拨乱反正。”
“要将迷茫的万民,重新引上正途,需要一个洞察真相,一个新的国王。”
“神使的意思是,要我夺取王位。”太子声音颤抖。
“国王受到迷惑太深,难以轻易摆脱妖狐迷惑,太子也无需担心,我并非要你杀了国王,只是取代其位置,等到天下恢复清明,国王摆脱迷惑之后,你再重新将王位还给国王,也未曾不可。”
“这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国王,而为了这数之不尽的芸芸众生。”
太子犹豫了很久,毕竟夺取王位是大事,而更何况对于一直都无比尊敬父王的太子来说,更是难以决定,不过最终,太子还是下定了决心。
随后,便是商议该如何落实,如此去做。
待的太久,也怕外面的禁卫军怀疑,官服老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