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黑夜之时沈夜才感觉在不走的话当真摸黑夜是不好行,为此只得下了山,来到汗血高马前翻身上马,向县城飞速而去。
刚过未久一名士兵骑着一匹枣红马向沈夜飞奔过来,靠近之时两人同时勒住马缰,沈夜正要骂对方瞎毛糙等话题。
那名士兵忙抱拳作揖道:“禀告将军国师来了,正要过关口,没有你的亲自定夺我们不敢轻举妄动。”
沈夜听到所谓国师那就是清子元,眯着眼睛看了看差不多已进入黑夜的官道,这怎么就忽然来了呢?莫不是自己封镇南将军不服气公报私仇来了?
”来了多久了?”沈夜望向那名士兵“具体没说要干嘛?”
那名士兵正色道:“刚到,据说到南部有事,具体何事小的不过问。”
沈夜接着道:“燕九篱和芷茵都回房了,还是与清子元在一起?”
“回将军,方才都回房了。”
沈夜想了想,管他呢,去会会再说,自己五万死士还怕他区区一人不成,清子元厉害是不假但是五万死士对付他是足够的,接着沈夜交待过士兵暗中埋伏,如果他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就会发信号,到时候尽管冲杀大国师。
交待好一切之后,沈夜才飞奔向县城去,少许的时刻便回到了县城,清子元独立城头看飞奔过来的白马便知道是沈夜,于是起身走了下去,站在门口去等待。
沈夜话不多说,翻身下马,让士兵把马拉去照顾,靠近清子元笑道:“国师吃过饭没有?”
打死也不会料到沈夜见自己第一句话竟是这个,本以为沈夜或许要出言不逊,对自己是敌对态度,本想好好拾掇这小子,反正这里不是都城没有那么多人照顾,打两下又如何呢?但是要打现在至少不行,于是看了他一眼嬉笑道:“刚到,未吃。”
沈夜直接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看着他苍老身子道:“我告诉你本县最好吃的是,河粉炒肉,那可是一绝,要不一起去尝尝喝上两杯?”
清子元被他这一举动弄得非常尴尬,这么多年来谁敢搂自己的肩膀?好歹自己是一个堂堂月龙大国师一般人见之,都要鞠躬三分保持距离。
碍于身份就算与自己同级人物,比如刘萧然之类的也不会这么做啊,唯有沈夜敢搂自己的肩膀,两人这时向街头兄弟一般,弄得清子元很是不自在,就这样被沈夜硬拽着到一家卖河粉的小摊。
沈夜当即就喊要两碗炒河粉,要炒牛肉的与一壶上好的酒。
小二高兴地刷锅道:“大将军咋滴啦?今日两位漂亮姐姐没来,倒是换一个糟老头喝酒了?”
看来沈夜与小二再熟悉不过,沈夜指着清子元开玩笑道:“若想活命还不快些住嘴?这什么遭老头,这是我们大月龙国师。”
小二忙闭上嘴巴,躬身作揖道:“草民有眼无珠拜见大国师。”
清子元摆出自傲姿态来,当下情况,也就在宫外做做样子,若是在宫内众所周知空有名头无实权,即使那些人如此摆态作揖,也只能说礼仪上过得去罢了。
所以说出了庙才是大师,入了庙就是和尚,就是这个理儿。
“不打紧!”清子元摆了摆手,扶着胡须,“许久的光景未踏足都城之外半步,当今民风好似变了不少,我这国师当得有些不称职,还是刘耳皇帝在世的好啊,时常踏足这些地区,当年我年轻时,经常踏马南下,就这七山县我来过不少十回,就你们的父辈上或多或少见过我,当初我来的时候,这些街道,白天昼夜,刮风下雨都是一个热闹啊,我没记错的话,前面就有一座桥叫七灯桥,高挂七色彩灯,那时候皇帝陛下最喜欢站在桥上,看晚上渔民点蛤蟆,那可是弯曲小江上星火点点,可惜我肚子没墨汁,不然那光景可以提笔写上几个好诗。”
说着,他看向清凉冰冷的街道空无一人,再叹道:“如今变化的不盛从前。”
这一点小二深有体会,他穿开裆裤那时候,就这条街热闹无比,人都挤不过来,七山县就三条街与一条河,人口很多,后来不就因为闹旱灾很大部分人都跑了,尽管愿意北上当乞丐也不想留在这里饿死,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嘛,这里的山不好耕作石头太多,种植收成不好,越发成了贫瘠之地。
两碗牛肉炒河粉端上来,小二道:“国师爱民如子,早有耳闻,今日足见果然如此。”
清子元看了看桌上河粉,扶着胡子,不作回答。
沈夜接着笑道:“国师请笑纳,本想带你到酒楼去吃,可我沈夜就是好这一口,当真不亚于那些大鱼大肉,再说国师在宫内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没吃过,不凡尝尝这些也好的。”
讲真清子元入宫以后,整日鱼肉,这些味道都快忘了,不过这沈夜也是忒小气,请吃饭是这么请的?看看桌上到处都是死苍蝇哪里入得了口?
清子元笑了笑道:“好说,好说。”
说着自个倒了一杯酒,沈夜放下筷子自行倒酒与他干杯道:“国师千里迢迢赶来是来探望我的?”
清子元抹了一口嘴唇笑道:“你想的美,你这厮代替了我爱徒的位置,这辈子我不恨你我恨谁,老夫这是舍不得国土,往南谈判,能得一城是一城。”
沈夜左右瞄了两眼笑道:“就这么简单谈判?资本呢?”
清子元大笑道:“我抓一个姑娘难吗?”
“大国师,你与燕连芸所做那些事我都清楚,这会如此爱国?当初为何要借达格之手杀刘雨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