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宫内那些丫鬟与侍卫投来如何怪异目光,刘萧然对此骂声不以为意,只当他是一个酒后狂言,若是这个时候自己较真起来倒成了自己是一个小度量之人,越发这个时候越发要摆出大度之态。
只是笑了笑,亲自搀扶清子元到自己的马车上,皇叔的马车是何等尊贵?四匹高大汗血马并排而立,马车宽大可容纳五人,车身更有金龙雕刻,吞云吐雾,气势十足,张牙舞爪煞是好看,这与皇帝五爪龙只差一抓,更是代表着权贵,一般人别说上这车,赶车都不配。
可看到刘萧然不记这些高贵玩意,抛下权贵把清子元扶了上去,众人见之更夸刘萧然大度,胸怀天下,君子之风。
固然清子元在装醉,他故意想演给刘萧然看的,骂刘萧然也是故意的,只有如此一出刘萧然才会相信自己是真的醉了,这会他在马车内清醒的很。
马车缓缓向东城驶去,不一会的功夫便是清子元府上,刘萧然忙面侍卫把抬到房中休息。
清子元指着刘萧然依旧骂道:“你这个不孝子,假君子,我呸,滚出去,别脏了我的地,我的地………!”
刘萧然没多说什么,一切办妥之后,转身出了府门,登上马车向自个府中赶去。
马车内都是浓重刺鼻的酒味,刘萧然用折扇扒正横躺在车厢内的酒罐,拿起来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道:“这是我父亲喜欢喝的女儿红,闻此味估摸着有些年头的陈年老酒了。”
唐梨睁开眼睛道:“皇叔,方才若不是你拦着我,我可以一剑把清子元杀了,在众人面前那般辱骂你,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所谓酒后吐真言嘛,可见他平时是这般看你的。”
刘萧然把酒罐放到一旁笑道:“如果我不拦你,且不说你杀得了他吗?他可是知天符师,不但杀不了他,反倒是成了我是小人,那真是应了清子元骂的道。”
唐梨轻轻一笑道:“都醉得找不着北的人,难不成能写出符来?清子元可是与燕连芸为一党,方才是杀他最好的机会,等酒醒了想杀他比等天都难。”
刘萧然打开折扇摇头道:“万一是他设下的圈套,想逼我狗急跳墙,逼我杀他,坏我名声呢?”
唐梨将膝盖上的长剑放到一旁道:“再我看来不会是圈套吧,因司马大将军刚去,大家心里极为难过,才会喝得烂醉如泥,这些年来谁又见过清子元如此失态过,谁都知道他可是最爱面子,能装出如此丑态来?依我看不会是什么圈套。”
理是这么一个理。
唐梨分析的和众人想法一致,刘萧然也是这么一个想法,但是谁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这会正坐在车内纳闷呢。
微微皱眉的刘萧然接着道:“我父亲对他恩重如山是不假,后来我大哥当了皇帝,他得不到重用也是不假,方才他说的那些话也是发自肺腑,就像他刚刚所说接近太后娘娘就是为了得到重用,哎,如此一想国师当真还挺可怜的嘛。”
唐梨不客气道:“皇叔啊,你呀就是心太软,很多时候宁可自己吃亏,也不想伤害,伤害你的人。”
刘萧然好气笑道:“说这么多没用。”
这会,清子元正坐在房中吃肉,吃得正香,摸了摸肚子,打一个饱嗝,眉目舒展对燕连芸笑了笑。
那燕连芸根本不知道清子元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当真以为像丫鬟小厮说的那样,大国师醉死在宫内,辱骂刘萧然,这些事满朝文武都知道。
燕连芸被吓了一跳,以为清子元果真像他们说的那样失态,方才还好好的与自己一同商量着呢,这一会子就怎么会变了人呢?
为此吓得她赶忙赶过来看看,清子元倒好正坐在那里大鱼大肉的吃起来。
两人接着又聊了一会清子元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了燕连芸,燕连芸这才总算松了一口气,连走时交待了几句尽量不要惹怒刘萧然。
次日,清子元酒醒了,亲自到王府中去找刘萧然赔罪才是,为了让刘萧然完全相信他是真的伤心过度喝到失态。
刘萧然站在院中用剪刀剪树枝对坐在一旁喝茶的清子元道:“国师好酒量,昨天喝了很多。”
清子元忙起身,深深对刘萧然鞠躬道:“刘皇叔,昨天我说的话,那都是醉话,我听宫内传闻,那些话伤了你,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刘萧然忽然停下手中剪刀道:“酒后吐真言嘛?”
清子元心头一震道:“酒后乱言,到时候我会当面去澄清还皇叔一个清白。”
“不必了。”
“还望皇叔多多原谅才是。”
刘萧然转身,走了过来,坐下道:“国师请坐,我知道当年我父亲待你恩重如山,可是我大哥冷落了你,你才会投靠太后娘娘想要得到重用。”
清子元站直身子道:“刘皇叔果然聪明,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刘萧然打开折扇道:“这是你昨天说的。”
清子元故作惊讶,表情僵硬了一下,尴尬一笑道:“这……这算是漏嘴吧?”
看着清子元那表情不像是故意的,刘萧然这才收回自己端详他面部表情的目光,继续倒茶笑道:“你还有很多秘密说了出来了。”
清子元更是表现的神色慌张,忙坐下,喝了一口茶道:“皇叔啊,我老了,老来的人总是有那么一些脾气,你多多见谅,虽然燕连芸与你势不两立,但我说一句实在话,太后娘娘也是想要收回失土,她好歹也是一国之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