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很快得知,镇北死士上将司马天卓死在李鸣蝉的剑下,无不叹息啊,镇北无字营有谁能敌,司马天卓的三米大长枪有谁能吃得住?
特别是司马天卓那一吼,声势冲霄九万里,震星摇月之称,这些可不是白白吹出来的,亲自体会过那些人传颂出来的佳话,没那个本事谁会吹捧能力?
如此少有无林强者就这么去世了,世人都感觉如明星损落。
同时,诧异消失几十年的李鸣蝉怎么会突然冒出来,成了起义军?
一剑神芒万里江,罡气冲射九霄云。
这句,正是上官燕雪歌颂李鸣蝉武功所作的诗句。
这会,武林中人该蠢蠢欲动。
左宗达得知这个消息忒不是滋味,整天上山砍柴解解愁,索利操起双刀乱砍树木,刀钝了也要磨上一天。
话又说过来,镇北上下谁又舒服过,齐洪天独坐江头喝闷酒。
虽然齐洪天与司马天卓接触不多,不像左宗达与姜九那般接触多,但是自己打心理就非常清楚,在镇北军中司马天卓论武功,论作战要比左宗达厉害很多,算是自己军中最厉害的人物,一个爱才的人痛失这等大才心里能好过多少?
只因为司马天桌懒,懒得不与人交谈,不想到处走动,整天睡在自己帐中,所以与齐洪天接触的不如别人才是。
大江那头,一艘小船向坐在礁石上喝闷酒的齐洪天滑了过来,齐洪天眼神好,远远就看清楚站在船头上那人正是姜九,当下起身,洒然丢掉酒罐,酒罐被摔碎,上好绿蚁流到了大江里。
当下,齐洪天快步朝湖中跑过去,直到水淹没到半腰他才停了下来,不时姜九的船慢慢靠近,姜九跳下船抱着司马天卓的骨灰奔向齐洪天。
齐洪天看着骨灰盒再看看姜九眼角的纵横老泪,颤抖着手抚摸着骨灰盒,沉痛地闭上眼睛,沉声道:“司马将军真的死了吗?”
姜九说不出话来点了点头。
齐洪天抬头,一拳打在江水里,顿时江水逆流,击起三千尺高的水墙,水里面的鱼虾被震得高高飞起,死在江面上。
当年司马天卓曾经对齐洪天说过,如果他死了,就把他的骨灰洒在大江上,他说,不配做司马家的人,没必要占司马家的坟地与灵位,最后让海水把他洗干净,邋遢了了一辈子啊。
齐洪天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他却笑笑说,司马家的内功主要是龟息,时常要坐在湖中潜水练习,有很多次差点呛死,自那几次以后自己胆小开始怕水,后来只得放弃水中龟息练法,自己闭气练习,丢司马家的脸,并且还落下了怕水的坏毛病,几年不敢洗一次澡,慢慢的越来越邋遢了,自己死了把骨灰洒在江中,算是体面勇敢了一回。
齐洪天夺过司马天卓骨灰道:“我要给你办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让月龙百姓都为你下跪,待葬礼过后,按照你的遗愿,将你洒入大江。”
语毕,齐洪天抱着骨灰盒向扎营处走去,将盒子放入之前司马天卓所住的账中,几位上将军跪地,三磕头为他上香。
镇北军规矩,士兵死必须留一块墓地,刻上字样某某英雄壮士牺牲什么之战。
若是上将去世,必需昭告天下,让史官写入月龙历史。
可见镇北军多么重视士兵生死。
齐洪天把三支香插入香炉中,跪在地上磕头,到一旁坐下,扶着椅子道:“姜九南部起义怎么样了?”
姜九叹了一口气道:“目前敌人退到吴洲,沈夜带兵在凉洲最后一县扎兵。”
左宗达大拍桌怒道:“奶奶个熊,这起义军这等难拿下吗?几个乳臭未干的人物,走路都不稳,要我说都是沈夜无能!”
参战者又何止沈夜?姜九有些不服气,这不明白着吗,在说自己与司马天卓都是无能之辈,于是愤然道:“你这操刀子的,谁无能了?司马大将军无能吗?司马大将军何时输过,五万死士在刀山火海面前何时眨眼过,天下如此强兵有几支?你把无能扣在他们头上,你好意思吗?摸摸良心问问司马将军五万死士,哪里比我们两个字营弱。”
左宗达摸着长刀,一刀抽出,把桌上茶碗打碎道:“沈夜带的兵,不是沈夜无能谁无能?”
姜九摇头道:“沈夜握龙虎不假,沈夜自知自己没军心说了不算,我回来时,多次交待让大将军下令,撤还是攻?南部起义为何如此强,因为深得民心,你们没见到那光景,数万个百姓挡在将士面前,因为镇北规矩,不杀月龙百姓,所以司马大将军才撤的兵,若将军回信可杀百姓,士兵才会相信,才敢攻城?要我说就败在规矩上,不是人无能!”
左宗达咬了咬牙道:“规矩就是规矩。”
姜九自嘲道:“那就等吧,等南部起义军都强大了,等南部改国号了,不是月龙百姓那天再杀吧。”
忽然之间几人沉默,齐洪天坐在上面一直闭目听着两人争吵,半晌之后终于开口道:“我们兵强正因为视百姓为衣食父母,心中有爱,才会励志杀敌,若杀了月龙南部百姓,士兵们的笑脸都变了,封沈夜为镇南将军,这样有借口让沈夜守在那里,等到南部起义那些崽子有能力立国为止,再收复故土。”
这算是齐洪天深思的结果,若士兵们不爱护百姓的话,就会变得滥杀无道,世界上强大者不是爱的支持吗?
为何说,一个成功男人背后有一个默默支持的女人,因为男人爱女人,女人爱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