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几人到了青楼门口停下,司马天卓扶着胡子弯腰从马车内钻了出来,只见一座木楼四周被侍卫拉着弓弩围死。
数百来个侍卫精神紧张,双目死盯着眼前这座青楼,生怕只要一眨眼睛敌人就会从里面跑了出去。
司马天卓扶着胡子,扛着长枪喝道:“只不过抓一个官人,要这么多排面干嘛,丢老夫颜面,区区一个官人还不够老夫一个人拾掇呢。”
那潘志连忙尴尬笑道:“将军,钱宝叔这厮身边有十来个武林高手,我怕他杀了出来不好擒拿。”
司马天卓只是看了他一眼,不在话下,抬着三米大银枪上前跨步走去,吓得那些爬在楼栏上叫客的姑娘们哧溜跑了进去。
沈夜看了潘志一眼道:“把侍卫撤了,一个都不必留。”
潘志明白,肥胖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去交待把侍卫退了。
几人进入里面环顾四周,里面空荡荡,没有一位客人,这老鸨子还真是实趣,自知朝廷人要来,将客人驱散,让朝廷兵马好办事。
老鸨子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只见四人走了进来,她赶忙上前来行礼鞠躬:“欢迎四位官人,大驾光临我们的小店。”
司马天卓不以为意把长枪放到桌上,顺便坐下抬头看着楼上,掏着鼻子。
燕九篱忙上下打量了老鸨子,接着环顾四周,除了灯火阑珊与倒茶小厮鬼影子都没见到于是郁闷道:“黝黑,你是这里的老鸨?这青楼怎么没一个白脸姑娘?甚是无趣,早知如此何必跑这么一大截路。”
那老鸨子打量了一眼燕九篱,这脸儿生的白净,笑意浅挂,眼眸子大又闪亮动人,脸上还挂着几分胭脂味,这分明就是一个姑娘,怎得会找上姑娘伺候有些想不通。
转目老鸨子再看向一旁的芷茵,那更是一目惊人,虽隔着一层面纱单单那双眼睛如暗含秋波已经很迷人了,那眉画得也是超一流的水准,脸上胭脂水粉适中,看得出来人美,更重要的是会化妆。
老鸨子多看了两眼心中惊奇啧啧了两声,若这个姑娘入青楼,自家青楼招牌算是有了。
最后老鸨子的目光落在沈夜身上,一看沈夜气质不凡,神似沈豪大将军,固然老鸨子没有亲眼见过沈豪大将军的活人,但见过文庙里那雕像,尽管是雕像但那气势足够体现出来,沈夜无形之中仿佛散发着那种用语言难以形容的气势。
看到这些老鸨子不敢怠慢于是对燕九篱笑道:“姑娘说笑了,若是喜欢我都叫来,任姑娘挑选。”
燕九篱抱着长剑悠哉走到一旁桌上坐下道:“好酒好肉尽管上来,挑几个能与那位姑娘比拟的美人儿。”
这………!
老鸨子难为情地看向芷茵,要能与芷茵姑娘比拟的别说小小朱洲青楼,整个月龙都找不出五个来,为了不敢得罪只是笑着点头。
燕九篱掏出一个金元宝道:“尽管去办就是。”
老鸨子傻了眼,这朝廷办事还花钱?朝廷官员们作风一向都是自己白食好生招待,这会子还花大钱,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给小厮一个眼色,小厮接过金元宝,老鸨子笑道:“酒菜早已为你们准备好了,尽管上就是,何必花钱呢?”
正说着,小厮端着无数山珍海味,大碗鱼肉上了来,司马天卓忙围坐过去,用刚扣完脚的手撕下一个鸡腿道:“你这丫头,不是说好了来看老夫的表演吗?这会大吃了起来?”
燕九篱因笑道:“本公主喜欢呢!”
说着,她伸出手去掐一旁几个花魁的脸道:“瞧瞧这脸上粉很多,去了粉就不白了,你们几个还挺有几分姿色,老头你说当不当赏?”
后面站着的几名花魁面面相窥,实在搞不懂一个女孩为何会有如此爱好,弄得她们都很不自在。
那司马天卓油腻手一撩黑胡子眯起丹凤眼扫视几个花魁,他对姑娘不感兴趣,所以只是粗鲁一看道:“丫头有那几个赏钱不如待会赏给老夫我。”
“没趣!”燕九篱看了一眼沈夜道,“傻子你说我当赏谁?”
沈夜扇着茶水懒得理会道:“赏司马天卓的好。”
燕九篱眸子一转又问芷茵道:“小美人儿你说呢?经常听沈夜说,我当与你学化妆,不得不说你这化妆功夫了得,那么你瞧瞧这几位花魁谁化妆最好我就打赏谁。”
那几名花魁看向芷茵都感觉她很美,惊艳到自己,暗自赞叹,心想,她着化妆技术也恰到好处,若自己能被指点几下那该多好。
芷茵低眉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冷然道:“左边,第一位眉稀把眉化浓遮盖,可惜与她气质不合,第二位,风情万种,口红若是在厚重更是火辣,第三位,化妆没问题,发型若像公主一样露出额头来更为可爱,至于最后一位,四十多岁的年龄了,早已不适合做这个。”
几人讶异,芷茵姑娘看都不看一眼,竟猜中最后一位王姑娘年龄,王姑娘有些羞涩低下头,果然她今年四十三岁年龄。
芷茵能猜中令她们神奇,睁大眼睛看着她,王姑娘看着她的双目只感觉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样,就是想不起来
燕九篱笑了笑道:“看来与本公主有缘的那位,发型要与我一样露额头的,当赏,当赏!”
说着燕九篱从怀里拿出一张一千两银票给她,那人看了一眼老鸨子,怯怯接过银票鞠躬道:“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其余三人看在眼里自然有些眼红,只得咽着口水。
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