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按自已的想法去和人论理,却不具备和人吵架的本事,犹其是破口大骂这种的。
遇到这种事情,要么上去拿下他交有司、或是大家伙儿商议惩戒,要么就像现在这样只能发发脾气,甩个脸子。
除此之外她没有别的办法。
甚至,若是这车夫仗着修为冲杀过来,她估计自已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到那时,会有别人来像她救那老人一样来救她么,她又会遇到怎样的羞辱、甚至更坏的结果?
她最大的依仗,就是认为人多力量大,这个力量,便是公义,但现在看来,她错了?
当然也不是完全错,因为这个车夫到现在也没有像对老车夫那样对她,不就是这个力量在起作用么?
她只能等,看这力量会不会再强大一些,能压过这可恶的车夫。
许镜明很不高兴,只觉这沐月影有些多事。
对啊,你让救人,我亲自出手救了好吧?
明明是这老家伙非要玩儿漂移,却没那本事翻了车,还撞坏了自已的马车,我都没讲个什么呢,你又去惹袁虎?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真是不知死活啊!
叫袁虎来,是因为袁虎的本事,但这事情却不能暴光,否则将来事情发生,给人追查起来,他还是有麻烦。
但现在这事儿却越闹越大,袁虎与这沐月影都他马的不想退让,他也不耐烦了。
他不耐烦了,便是不管了,爱咋咋地吧!
他退了回去,从车厢里取出了自已的行李,同时将弟弟的也丢给他。
两兄弟准备步行离开了,离开这是非之地,再拦辆马车,凭他的面子,这事儿不难。
至于袁虎,去你马的吧!
众人呆呆的看着他动作,连袁虎都忽视了月影,也伸长了脖子看着他。
月影顿觉压力一轻,悄悄的松了口气,心中闪过一丝疑惑,还有一丝担心。
果然。
在袁虎弄明白许镜民的意图之后,他蓦地又瞪向了月影,脸上肌肉扭曲,咬牙切齿的骂了起来,同时,他脚下一蹬,人已冲了过来,方向正是月影。
“你个臭娘们儿,老子弄死你!”
被一个没什么实力的女人瞪着,他早已怒火万丈,此时许镜明的动作又清楚的表明,这趟买卖就算不砸,他也已经得罪这个许家大少了。
而这个后果,他承受不起。
“打翻她,这点小钱老子不要了,要揍的她骨头全断,经脉全废,生活不能自理,在床上疼上一年以上再死去,这样,方消我袁虎心头之恨!”
在这几步的距离中,袁虎的心头闪过这些想法,至于当道杀人,在天罗帝国,还没有几个人敢这样乱来。
他不是在开玩笑。
修练之人对劲道拿捏的精度是凡俗之辈无法想像的,以他凝气五层巅峰的修为来说,做到这些轻而易举。
劲风扑面,月影无奈的叹了口气,丹田里的红绳她已经用意念催了好几次,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正像那红绳曾经警告过她的那样,它沉睡了。
“要出手,就要有出手的本事啊,难道,我之前想的是错的?”
她也在这一刹那便转过了这些念头。
之前所想,就是以为人们都是有正义感的,但现在她开始怀疑起来,却对那红绳的能力有了更多的一种依赖感。
她的心头一片灰暗。
“嘭!”
一声爆响,尘土飞扬。
空气的炸裂响声和气浪的狂猛推力让粹不及防的沐月影一个屁蹲便摔倒在地上。
她体内的伤口瞬间又繃裂了开来。
顿时,她闷哼一声,那豆大的汗珠从她皮肤表面渗了出来,若不是意志力强大,她此时应该是要晕过去才对。
周围的车夫和学员们震惊万分的看向一个方位,同时不由自主的悄悄向后缩去,地上的月影根本无人顾及。
而那穷凶极恶的袁虎早被这股力量轰的飞出了一丈开外,晕头晕脑的正要从地上爬起。
震惊!
全都震惊!
几个车夫或许看不明白,但这大部分的学员却已有了几分眼色。
不弱于学院老师的修为,这个青衣车夫居然被这隔空之力打飞,这是什么修为?
他们的眼睛全都随着空中一个青年的缓缓降落而呆滞的移动,最后,在青年落地之时,他们的眼光也凝固在了他的身上。
突然,这些发呆的人们又是浑身一震,眼光从他的身上瞬间又移了开来,盯向了半空。
半空中,另一个人影也缓缓而来,她的脚下,正踩着一柄让学员们两眼放光的长剑。
她没有落地,悬在了空中,如虚如幻,在阳光的照射下,让人看不清楚。
这是一个黑衣蒙面人,身材纤细,整个头部都裹在一块玄色的大头巾中,只露出一张蒙着绿纱巾的面部,能看清的也只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两名,两名凝气六层以上的修士!
天啦,青云学院的院长,副院长都没有的修为,他们居然一次便看到了两个?
既然天空的黑衣人看不清楚,他们便又盯向了这个落在地面上的青年。
月影忍住痛也在看他。
许是感觉到了她的伤势,而且也因为这姑娘是被他误伤的,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歉意,只是手一抬,一股柔和的力量已帮着她站了起来。
月影忍住剧痛,没有开口。
这些来自身体内部的疼痛让她浑身轻颤,似乎根本就没有力量吐出只字片语。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