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臣不明白。”和亲王身体坐正了一些,满脸严肃。
“你是想问为何短短两个月余,罗家会这么轻易的被拿下吧?”宣武帝直接说出了他想问的。
和亲王点了点头。
宣武帝站起来,走到一边的暗阁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递过去,“你看了这个就知道了。”
和亲王拿过盒子,盒子里是十几封密信和一张兽皮地图。
他将地图丢在一边,打开放在最上面的信,隽秀的字体映入眼帘,最后的落款似乎是写得不耐烦了,有些龙飞凤舞,笔锋有几分像是他的,“这是落星写的?”
“之前她都落的你的款,全信内容用的字体和你别致无二,被我拆穿后,就换了书写方式就是这落款还是没改。”
“这丫头,她小时候我无力去管她教养她,还好没长歪。”和亲王有些欣慰,更多的是心疼。
一个女子在这世道下独自成长,独自学习,有家人和没家人一样的长大,有多艰难,不难想象,落星吃的苦,比他只多不少。
“是啊,允容在天上,也会很欣慰。”
和亲王听宣武帝这么叫,瞪了他一眼,把盒子里的信都拿出来,往怀里一揣,“允容也是你叫的?”
“我叫错了行了吧,你拿信做什么?”拿信那动作怎么说呢?十分的猥琐,对,就是猥琐。
“这是落星写的,我女儿写的,你拿着做什么?我走了。”和亲王说着步履轻快的快速离开了清凉殿。
宣武帝愣了一下,半晌摇头失笑,能缓过来就好。
看到桌上剩下的地图,这张图上画的是前朝皇室的藏宝地,得到里面的宝藏,边关战役的耗资,皆可从这里面填补,百姓也不至于如此劳累辛苦。
一切都往好的方面发展,没有比这更舒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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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台的聘礼堆放在郡主府外,季寒宁理了理衣物,让人叫门。
郡主府的偏门打开,一个小太监走出来行礼,“镇北王爷好。”
“把赵……请云倾郡主出来接聘礼。”季寒宁及时闭嘴,改了口。
家里怎么闹是一回事,在外面一定要给女人面子。
“回王爷的话,郡主昨日已经搬去和亲王府住了。”
“……”他昨天走的时候,这女人半点都没提起过。
季寒宁拧着眉头,带着一群人去了和亲王府。
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搬着聘礼的家丁差点没累趴下,之前他们就是搬着东西从城东走到城西的。
好不容易到了和亲王府,一群人松了一口气。
和亲王府大门大开,季寒宁站在门口和和亲王府的新管家说明来意。
管家跑进府里,过了一刻钟才跑出来,“镇北王爷,郡主带着王爷和小世子去城外踏青了。”
“……”出去踏青了你不早说,还跑进府里一会才出来做什么?
管家的话季寒宁一个字都不信,直接让人把东西搬去星辰院。
星辰院内,落星正指挥着赵玉珩扎马步,看到一抬抬东西从外面送进来,微拧了一下眉头,“站住,出去。”
搬聘礼的人对视一眼,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还是头次见下个聘这么折腾的。
季寒宁从外面进来,“出什么去?抬进去。”
落星看着季寒宁,微微眯了一下眸子,“你做什么?”
“下聘。”
“赐婚还要两次下聘?”赐婚的聘礼宫里早就送过来了,这又在折腾什么?
“那是宫里出的,不是我镇北王府出的,我自然要来下聘。”
“瞎折腾,你自己看想放哪里就放哪里吧。”落星收回视线,手中的教鞭打在赵玉珩身上好几个地方,“不准乱动。”
赵玉珩:“……”刚才不是没看我吗?
季寒宁黑着脸,他这是瞎折腾?
这女人是欠打了吧?!
“送楼上去。”他声音有些冷凝。
一行人不敢多停留,赶忙将东西送到了三楼以上。
送完东西的家丁从楼上下来,就见镇北小王爷和云倾郡主打了起来,一个手拿比试的竹剑,一个拿着鞭子。
小王爷没打到云倾郡主几下,反倒被鞭子抽了好几下,鞭子落在身上,直接划破衣裳,破来处的皮肤上一道红肿的痕迹,看着都疼。
这种热闹可不是谁都能看的,家丁们赶紧往外跑,就怕跑慢了被抓住给打一顿。
打了小半个时辰,季寒宁一丢手中的竹剑,脸色黑得不能再看,“你就不能轻点?”当他铁打的身板不会疼吗?
“过来,我看看。”落星将鞭子缠回腰间。
季寒宁走过去,拉开自己手上的破洞处,白皙皮肤上的红痕十分明显。
落星伸手过去,无形的灵力笼罩在上面,看着依旧红,但没那么肿也没那么痛了。
赵玉珩看着某人的样子,恶寒的抖了抖身体。
一个大男人,竟然还和女人撒娇,丢人。
落星给季寒宁弄好伤,捡起地上的教鞭看着赵玉珩,教鞭的破空声让他闭紧了眼睛。
怎么又注意到他了?
阿姐,求放过。
教鞭打在身上多处,赵玉珩疼得倒抽一口气,也不扎马步了,退后两步指着季寒宁,“阿姐,是他恶心我,我才抖的。”
季寒宁嘴角抽了一下,这臭小子,谁恶心他了?
“我准你动了?”落星的教鞭又打过去,又准又狠。
赵玉珩:“……”到底是不是亲姐?
季寒宁挑眉,心情一下子阳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