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每天早晨来看她一会儿,陪她用早膳或者喂她用药,然后陪她说会子话,才离开去铺子里处理事情。
午间多半是不回来用膳,晚间才回来,陪她用膳,或者赶不回来用膳的话,就会在她临睡前来陪陪她,待她睡下才回房。
萧君珩对她,简直是千依百顺,照顾她也是无微不至,细心体贴。
平日里,傅兰陵也会每天来看她,陪她用午膳或者下午用些糕点,下下棋之类的。
日子一天天便过去了,晚晴身子已经无甚大碍,可以下床走动,甚至去院子里赏花了。
萧君珩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大发雷霆,差点下令把绣橘等打死。道不用心服侍主子的下人不如打死!
还是晚晴亲自求情,道是自己想出来走走,绣橘等不敢违抗等。
萧君珩还是难掩愤怒,绣橘等都被杖责了三十板子,扣了半年的月银。
晚晴很是不安,萧君珩对她倒是没有苛责,只无奈道“莞儿,怎可如此任性,你身子还没有大好,贸然出来吹风着凉了可如何是好,是不是要珩哥哥的命?”
晚晴一听他这话,又是愧疚又是委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君珩见她不说话,只叹了口气,小心的哄劝着,又命云松自己领了三十板子,道他不小心劝导。
还去请了绣橘爹给她小心诊脉,幸好绣橘爹道没有吹到风,无碍,又道请晚晴再小心将养一段日子,才出去赏花也无妨。
晚晴无奈点点头,萧君珩才舒了口气,请他开了方子,哄她喝下,驱寒。
待到晚晴喝了药,萧君珩又亲自轻声细语哄着她睡下后,才关了房门,去了院子里,亲自监督绣橘还有云松等的打板子。
因为萧君珩要杀鸡儆猴,便也不顾几人的脸面,直接命人堵了嘴,压在院子里,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的打!
打完板子之后,几人都去了半条命,也不敢求饶,只鲜血淋漓的磕头谢恩。
萧君珩经过端王一役,深感自己对下人太过宽容,以至于府内消息任人打探,若是没有内应,又怎么会轻易被端王设计埋伏。
而晚晴病情耽误至此,又何尝不是府内人耽误怠慢,幸而是之前安排了绣橘和她爹几房人手照顾晚晴,不然,等他伤好了才知道晚晴受伤的话,只怕早就。。。
他深知,晚晴不像傅兰陵,傅兰陵怎的说也是傅家嫡出大小姐,家世虽比不上他,但是在安乐州也是有头有脸的富庶人家,况且傅老太太也在此,自会好好看顾傅兰陵,又和萧老太太相识多年,给的赏钱也丰厚,傅兰陵又早晚都是他的正房太太,萧家下人也绝不敢怠慢的。
但是晚晴不一样,她虽也是大家出身,但如今却娘家式微,孤苦伶仃,孤身一人,连钱财都无甚,难免被人轻视,欺侮,她又谨小慎微,温柔顺从,哪里会跟他诉苦呢?
尽管他再三叮嘱安排,还是难免又照顾不到的地方,毕竟他是一家之主,要看顾很多事情,又或者如此次受伤,一个精力不济,她就受欺压了。
因此萧君珩大恨这些吃里扒外,怠慢欺主的下人们。
他此次连晚晴和自己的贴身下人都严惩了,就是警示其他下人们,这就是轻慢了晚晴的下场。
满府的下人们瞧见平常府里最有脸面的云松都被打的去了半条命,哪里不知道萧君珩的意思,以后都收起了小心思,但凡是晚晴要用要吃的东西,都万不敢怠慢,只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服侍着,哪怕后来是回了安乐州,都再无人敢小看晚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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