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萧君珩睁开了双眼,晚晴高兴哭了,边哭边笑“珩哥哥,你终于醒来了!”萧君珩还有些懵懂的看着笑中带泪的晚晴,过了好一会儿,才沙哑着嗓子问“晴妹妹?”晚晴忙不停的点着头,“珩哥哥!”萧君珩似乎有些不解“怎么哭了?”想伸手拭去她的泪珠,却发现浑身无力,晚晴哭的更厉害了,解释道“你发热了,昏迷了好久,还有傅姐姐也是,我好怕!呜呜呜。。”晚晴之前一直担惊受怕,如今瞧见萧君珩醒来,哪有不激动的,又想着也许是那花儿和雨水的缘故,便抽抽噎噎的把一切说与萧君珩听,萧君珩瞧见平常娇滴滴的晚晴如今疲惫不堪,还惦记着为自己找水,找食物等照顾自己,又哭的梨花带雨,哪有不感动心疼怜惜的?只觉得自己心里眼里都是她,可惜浑身无力,不能安慰于她,晚晴停了停哭声,小声说道,“傅姐姐也病了。”萧君珩大惊失色,连忙尝试起身想看傅兰陵,无奈一丝气力都无,只能扭头瞧见傅兰陵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的依偎在她身边,手还紧紧握在他的掌心里,晚晴瞧见他担忧的神情,便解释自己也与她喂了水和花儿,但是她是浑身冰冷,不好敷冷缎子,只能暂时拧干她的衣衫,萧君珩闭着眼睛,点了点头,眼里一阵酸意。晚晴见他已经转醒,想着不如多去找些雨水和花儿给他们吃,便想着站起身来,结果脚疼的她大叫了一声,萧君珩一听,急的脸色都变了,再次尝试起身无果后,内心气自己无用,两个妹妹,一个病了,一个伤了,晚晴脱了绣鞋一看,脚踝肿了,萧君珩瞧着难受的不行,沙着嗓音“晴妹妹,别去了,过来,我给你瞧瞧。”晚晴看见他辛苦憔悴的样子,还有傅兰陵苍白的脸色,强笑着安慰他“珩哥哥,我没事,不疼的。”萧君珩哪能不知道她在安慰自己,鼻子一阵酸涩,晚晴扶着树身站起来,一瘸一拐的离开去找露水和那白色黄色的花儿,近处的已经被她找完了,她只能慢慢朝远处找去,还好萧君珩已经醒来,她放心多了。萧君珩瞧见她不利索的强撑着离开的背影,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他想着,这两个妹妹都是自己要细心呵护,竭力疼爱的,如今,一个在她身旁昏迷不醒,一个为照顾他,受了伤,还要强忍着去给他找吃的,他怎的如此无用!他心里想着,从此以后,定要更刻苦的习武练拳,让身体更强健起来,不能随意淋了一点雨就生病,瞧自己虚弱至此,又如何照顾身边人,且身边不能再无可用之人,想着又觉着那些丫鬟下人真是太猖狂了,竟敢不跟随保护主子,想是觉着他一个孩子好欺,心里更是愤怒,只想着回去以后一定要严惩治下,绝不姑息!的确从此以后,萧家的小公子练武打拳勤奋异常,日夕苦练,无论严寒酷暑,风吹日晒,从不间断,也从不喊苦,弓箭骑射,游水打猎,无一不精,还精心挑选训练了几个小厮,都是忠心护主,机灵聪明的,管治下人也非常有手段,奖罚分明,若忠心护主,立下功劳的,自然重赏,而惫懒怠慢的,出卖主子,不做好份内事的,轻则打几十板子,革徹不用,重则直接打死,打不死的,就连夜发卖,再不准出现在有萧家生意的地界上,便是惹怒了主子,犯了小错,自有家法惩治你,无论是谁,绝不手软姑息,自此,萧府再也没有敢欺上瞒下,敷衍耍滑的佣人,因为整个安乐州都知道,萧家少爷的手段,呵呵,那可不是好惹的。不过那都是后话了,现在的萧君珩,还是一个八岁的小孩儿,只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之中。
这边,晚晴小心的边护着自己的脚踝,一边在湿滑的地上走着,还要小心树枝等,走的极度狼狈和缓慢,又不敢走的太远,然而毕竟绣鞋湿滑,再小心还是摔了好几跤,臀部和大腿都疼的不行了,晚晴又忍不住坐着哭了起来,然后又被树叶上的雨水淋了个透,她打了个激灵,又委屈的哭了起来,哭了好一会儿,抵不住腹中的饥饿,只能擦了擦小花猫似的脸,扶着树干,又缓慢的找了起来,终于在几棵大树下找到了很大一片的花儿,这下她把别的都抛到一边,喜出望外的踉跄的走了过去,仔细看了看,确实是她之前摘的那些,摘了一朵,尝了尝,味道也一样,便也放心的摘了许多并一些存着雨水的草叶,好不容易在林中转了几个圈,沿着脚印慢慢的回到了萧君珩和傅兰陵身边,萧君珩一直急切的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似乎等了很久很久,等到萧君珩已经担心的忍不住快大喊她的名字的时候,终于见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从一棵大树下转了过来。
晚晴献宝似的把一堆花儿放到了萧君珩的怀里,细心温柔的喂他和傅兰陵吃喝,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原因,萧君珩觉得自己好些了,手也有些许力气了,便尝试握着晚晴的手,发现她的手都破皮了,还擦伤了,眼泪止也止不住的落了下来,晚晴吓坏了,含着眼泪道“珩哥哥,我不疼的,真的。你别难受。”萧君珩一听,只觉自己心肝脾肺五脏都痛心入骨,只恨不能替她疼痛,想她本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哪里就做过这些事情,如今那原本柔软细嫩的小手居然都破皮流血了,脚踝也肿了,都是为了照顾他,自是心痛到不能自已,又想到傅兰陵也病得不省人事,更是痛彻心扉,哪里还能忍住泪珠。话分两头,另一边,经过大雨的侵袭,原本寻找无果的萧府等,看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