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待会儿就被别人发现九分了,否则,夜举就会落得一个勾结修士的罪名。
当然了,九分相信他会弃了自已而不顾的,平时跟夜举谈话的时候,只见他一张臭脸摆着。
只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夜举慢悠悠喝着热茶,始终也没有往着窗口的方向看去。
哪里会理会九分逃走狼狈的样子?他重重摔死了,夜举也不会觉得惋惜一分。
不过,就是摔死一个两面三刀的修士罢了。
若是将来夜举被那些狡诈多端的修士们群而攻之,相信这个门主肯定会袖手旁观,不会在危难中出手相救他了。
“君上,举王在殿内,请进。”
月局微微行了礼,看到他身后那两个面目可憎的修士后,下意识翻了一下白眼。
就这两个功法一般的修士,哪里有什么资格走在夜时的身后?
一个魂师,一个符师,有什么了不起的。
如果我是修士,肯定会比他们厉害多了。
月局在心中想了想,又瞬间站得纹丝不动,拿出那一副威风凛凛的将者气势出来。
灯月跟他擦肩而过时,留意到月局眼中的那点嫌弃。
就想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张道符,直接贴在他的身上,看他还能够如此嫌弃符师了?
不知死活的妖将,还不如南方白容易平易近人。
“君上。”
夜举早已站在门前,等待他们的到来。毕竟夜时是历川境中的君王,半点都不能怠慢于他。
君臣之礼,夜举自然会铭记在心,极少有过逾越的念头。
欲成大事者,隐忍为上,才能韬光养晦,伺机而动。
“我们长话短说,毕竟这里有修士远道而来,就想借了你手中的那本琴谱看看。”
还没有进去举殿内,夜时眼尾的余光就瞟到了锦豆时不时在东张西望。
似乎对这个举殿有点充满好奇心的样子,如果她进去殿内后,肯定又会在里面,听着夜举弹琴了。
夜举递了一个眼神给月局,示意他过去把琴谱拿了出来,沉默一会儿后,只道,“这茶,还喝吗?”
“不用,修士着急回去。”
灯月听到此话,就想补了一句,后被橙往拉住他的手,表明自已的想法。
让他不要去跟君上理论一番,毕竟他们只是想看了一下手抄《魂浮》的琴谱,仅此而已。
一会儿后,月局在书房中把琴谱拿了出来,把它呈了上来,对着夜举道,“给!”
橙往犹豫后,就把这本琴谱接了过来。
侧耳听到夜举温柔的一声,“送你了,拿去吧。你是四级的魂师,应该要好好研究一下里面的内容。”
夜举早已看过里面的内容后,也没有把它珍藏起来,就说明他不在乎这本琴谱。
“多谢举王。”
橙往微微笑了笑道,蓦然间被一条妖脉之网打了过来。
疼得他松开了手,那本琴谱就掉落下来。瞬间又被那根妖脉之网捆住琴谱了,千面鹿妖准备把它拉了回来。
一道雪亮的剑光朝着这根妖脉之网斩了下去,没断。
眼看千面鹿妖就能够拿到这本琴谱了,橙往瞬间抛出那一团魂火,落在那本琴谱上,立即就燃烧起来了。
他们顿时目瞪口呆,橙往就这样把琴谱给烧了,也不想让千面鹿妖拿到它。后来,千面鹿妖就逃走。
夜时也没有派人前去抓拿他,任由着千面鹿妖消失在沥行宫中。
只有锦豆的眼中,似乎暗藏着些许的愠色。毕竟婆婆的死,是千面鹿妖心狠手辣,而对她痛下杀手。
“不抓住千面鹿妖吗?”
橙往有些失态道,眼睁睁就看着千面鹿妖明张目胆,从这个守卫深严的沥行宫中逃了出去。
成何体统!在橙往的心中,到底是不甘心呀。
“抓住了,没用的。”
月局冷冷回应一句,当初就是被夜举派了自已去看守千面鹿妖,但被他逃走了。
所以夜时现在也不会继续派人去抓住他了,偶尔只会亲自教训千面鹿妖,打得他遍体鳞伤而已。
《魂浮》的琴谱彻底没了,橙往眼中那点的期待之色淡了下去。
就想以后可以用着魂火烧掉千面鹿妖的那一层厚厚的皮肉,再用魂针扎到他的身上留下来密密麻麻的针孔。
看着他将来还敢不敢在历川境中横行霸道,目无中人。
灯月的眼中掠夺一点忧愁,进来沥行宫后,稍微东张西望,除了看到虎背熊腰的妖兵进进出出外,就没有瞄到白狐的身影。
锦豆轻声道,“走了,缘粉在这个时候睡着了。改天,你再来看望她。”
同时扯了扯灯月铅白色的袖子,示意他此时要离开沥行宫中。
毕竟这里是妖住的地方,不适合修士久留此地。
若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妖将,出乎意料给他们捅了两刀,后果严重。
灯月点了点头,“以后你们对《魂浮》的琴谱不懂,可以请教橙往。他一定会虚心教学,不会误人子弟的。”
四周死一般的静谧,权当没有听到灯月的话了。
锦豆都知道如何对付千面鹿妖所弹《魂沉》的曲子,因此他才急着想要研究《魂浮》的琴谱,想看看里面的内容,只是没了机会。
夜时拦了一下,冷冷道,“让北平送他们出去,你···”
锦豆一手拉着他黑色的袖子,有些恳求道,“我就送了他们出去,很快就回来了。”
夜时被她摇晃得厉害,只能同意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