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仗刀逼退群猪,右手返身抓住长牙野猪尾巴,然后大叫一声:“下來,”
天明知道机不可失,顿时弃了野猪,直往后窜出三丈,然而长牙野猪体型庞大,來人虽然抓住猪尾,但却吃不住野猪神力,即便他使了千斤坠身法,却仍然很难稳住身型,直被拖出两丈有余,
野猪虽然神力,但它尾巴被拽住,终还是行动不便,顿时变得十分狂躁,后蹄突然返蹶起來,正好踢中那人胸口,竟将他踢飞出去,
野猪乘胜追击,又返身向他猛冲过來,
“蓄生,找死,”那人咬牙道,
他待野猪逼近,右手钢刀突然劈出,正好对准野猪的脑袋,
他本以为此招必将野猪斩于刀下,却不料那野猪竟也好似一位武林高手,见他钢刀劈落,身体也跟着侧倒在地,两只长牙却分别攻向他的双腿,
那人根本沒料到野猪还有能此巧妙的变招,顿时大惊失色,慌乱间一个飞身鱼跃,已从野猪头顶飞了过去,
那人与野猪交手数合,顿时都发现对方不是易与之辈,竟然同时停止了进攻,
此时,天明与刚才救他之人正好站在一起,而长牙野猪也正好和它的猪群在一块儿,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天明在武林中沒有朋友,所以对于此人出手相助的目的,不仅有些好奇,
那人沒有回答,只是回头看着他,然后笑道:“呵呵,你长大啦,”
天明闻言,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又问道:“你倒底是谁,你认识我么,”
“先别说那么多,想办法逃出去才最要紧,”那人提醒道,
“小娃儿,你们想逃,沒那么容易,”突然间,空气中一个很是含混不清的声音说道,
天明四下里一望,并不见有其他人出现,于是问道:“谁在说话,是好汉的,就出來比个高低,何必躲躲藏藏的,”
“别找了,他沒有躲,他就在我们面前,”提刀之人却对天明说道,
“他在我们面前,在哪儿,”天明仍然不解其意,
“因为,说话的就是它,”提刀之人突然指着那头长牙野猪说道,
“它,它会说话,不可能……”
“这位小兄弟,倒是有点眼光,我用的腹语,你竟然也听得出來,”声音果然是來自那头长牙巨型野猪,
“蓄生就是蓄生,说人话的蓄生,也还是蓄生,”提刀的年轻人轻蔑道,
“小兄弟,刚才我让你三招,你可别得意,”野猪又用含混不清的声音说道,
“它……真地……在说话,”天明似乎还沒回过神,
“尽管放马过來,难道我怕你不成,”提刀年轻人冷哼道,
吼,
野猪突然一声暴喝,接着身体伏在地面,就像似一只巨型的癞哈蟆一般,
“师弟,小心,”提刀的年轻人见状,顿时知道那长牙野猪正在施展极其厉害的内功,于是右手先是一推,却将天明推到了一边,左手跟着拍出一掌,掌力极其雄浑,但与那野猪发出的力道一碰,竟然还弱了一分,
年轻人一声闷哼,接着便倒退两步,显得有几分痛苦,然后咬牙赞道:“好强的内力,你究竟是谁,”
天明却还在吃惊他刚才所使的掌法,因为那掌法正是他们逍遥阁的霹雳掌:“你刚才叫我什么,你怎么会霹雳掌,”天明的反应还是慢了几分,
“哎呀,天明师弟,我是你济山师兄,快走吧,咱们不是他的对手,”提刀的年轻人正是伐木先生黄济山,他见天明反应如此迟钝,显然有些急了,
“你当真是济山师兄,太好啦,我终于找到你了,”天明大喜道,浑然忘了此时大敌当前,
长牙野猪似乎并不想听他们兄弟叙旧,跟着又是一声巨吼,紧接着便和群猪一起猛扑过來,
黄济山刚才轻敌,直接被长牙野猪的强劲内力震伤了气门,此时已无法正常运功,天明却仍然不知那长牙野猪的厉害,也使出霹雳掌向长牙野猪拍去,然而长牙野猪好似根本沒将他放在眼里,却直接向黄济山扑了过來,看來相比天明而言,长牙野猪更惧怕黄济山手中的伐木刀,
“师弟,不要跟他硬拼,”黄济山挣扎着想要帮忙,但此时体内气血仍然沸腾不已,身体根本无法动弹,
“呼”地一声,又是一道极强的力道,再次将天明掀翻在地,而后,却还有暗器破空之声,正是射向天明的咽喉,
黄济山已知师弟无法抵挡,只得奋力挣扎起來,伐木刀率先挡在天明身前,只听“铛”地数声脆响,暗器纷纷射在刀面之上火星四溅,黄济山与天明一看那些暗器,不由得又大吃一惊,却原來只是几根猪毛,
这野猪不仅懂得武功,而且内功极高,还能用猪毛当作暗器伤人,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黄济山和天明都因为轻敌吃了暗亏,而长牙野猪却毫发无伤,仍然气势汹涌地向他们扑來,
二人正欲合力作最后一搏,忽然又听得有人大声叱道:“暴牙,休得逞凶伤人,”声音也好像來自一个年轻人,
话声未落,那人已经出现在长牙野猪面前,和他一起到來的还有一位老者,
“中儿,小心,这蓄生发疯了,”老者提醒道,
“爷爷放心,它是我的好朋友,名叫暴牙,他不会伤害我的,”
可是他话还未说完,野猪暴牙却好似根本不认识他一般,又向他猛冲过來,
这后來的一对爷孙,却正是唐慕公与唐中,唐中本來是把暴牙当作坐骑使用的,可是因为他们要进城,怕暴牙吓着别人,所以便将它留在了城外,只是不知为何,此时暴牙却突然发起狂來到处伤人,
唐中自然不是泛泛之辈,他的本事,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