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易州时,已经觉得回到家里了,因为此时陈豹、李冼已经跑来易州,提前准备好了衣食住行。
兄弟相见,分外激动,唯独说起唐虎,却情绪一落千丈。此时还不知唐虎等人下落,当真让人心中着急。
听说皮日休已经来到易州,赵刺史派儿子赵恬代替自己来与亲家见面。二人见面之后,十分客气,赵恬本以为皮日休应该是一名中年人,却没想到长得如此年轻,而且气度不凡。再看其家眷,给人一种威严之感。
“难怪赵雅能有那一番风度,原来你们赵家女眷各个如此好风度。”赵恬夸赞道。
皮日休笑道:“过奖,过奖。”
二人一见如故,赵恬说:“其实本家有一个哥哥,少亡。”
“哦…”皮日休不知其所云,只是轻轻哦了一声。
赵恬继续道:“文韬兄猜,他叫什么名字?”
皮日休茫然不解,于是笑道:“莫非与我的名字接近不成?”
赵恬笑道:“恰巧也叫赵敬。”
本是席上玩笑之言,却被皮日休重视,此时他已决定,对这一细节进行打磨。既然自己与赵刺史的长子儿子相同,为何不在这上面做些文章呢?
那赵刺史在当地相当有威望,人民口中多有颂扬之词。
不日,来到涿州。
“爱妻,你看我若给那赵刺史当个义子,是否可行?”皮日休来找黄雏菊商量。
黄雏菊道:“我知你的心思,是想在当地找个靠山,你这般做,是为了这个家着想,我当然不好扯你后腿,只是…,你从来都是三军统帅,当老大当习惯了,你可能委下身份,给别人当义子吗?岂不是委屈了你。”
皮日休笑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再说,给堂堂刺史大人当义子,有何丢人的?别人羡慕还羡慕不来呢。哦,最关键的,那赵刺史名声极好,深受百姓爱戴,如若不然,我岂能甘心认贼作父。”
几日后,皮日休带领全家人和几箱礼物,来见刺史赵珽。赵恬把皮日休的想法与父亲说了,赵珽当时并未表态,只是按照亲家礼节,把皮日休介绍给大夫人黄氏。
原来那少亡的赵敬,正是大夫人所生,孩子三岁时突然失踪,可把黄氏夫人哭得死去活来,此后,黄氏再没生养过,而赵恬,是黄氏夫人的妹妹所生,并非她亲生。二夫人死得早,赵恬一直都在她的屋里长大,犹如亲生,可虽然如此,每每想起自己的儿子,黄氏夫人都是泪流满面。
听说有一人名唤赵敬,来府上认亲,黄氏夫人拄着拐杖来看,一见皮日休相貌清秀,气度不凡,立刻喜欢得不行,拉着“赵敬”问东问西,皮日休便顺着老太太的话编造下去,说自己从小生活在一座寺庙当中,后被云游大师抚养成人,后来入赘许州黄家,再后来去长安城做生意…
“敬啊,你今年多大啦?”黄老太太满面红光地问。
“二十有九了。”皮日休说。
闻言,黄老太太突然浑身战栗,颤抖道:“你既然身为孤儿,你怎知自己年岁?”
皮日休苦笑道:“云游大师告诉我的。”
“那云游大师,是何方神圣?”
“早年听大师说,我是被人贩子拐卖到泗水的。大师慈悲为怀,把我收养。”
闻言,黄老太太嚎啕大哭,对赵珽说,此乃我亲儿也。
其实赵珽早看出皮日休是在故意迎合夫人,可是他心疼夫人丧子痛心多年,因此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只为哄老太太开心。
当老太太听说,赵敬有两个媳妇、两个妾室的时候,嗔怪道,为何不顾礼法,娶了那么多媳妇,岂不是让大夫人寒了心,快,把我大儿媳喊来,让我看看什么模样。
当黄氏老太见到黄雏菊时,见黄雏菊身材壮实,面貌白净,喜欢得不行,一把拉过来道:“真是巧了,你竟然也是黄家人,快说说,泗水黄家是哪一支?”
黄雏菊想了想,她们宛朐黄家,在泗水当真有一支亲脉,只是她记不得是哪家了,于是说道,本是徐州分支。
闻言,黄老太喜道:“老身正是徐州黄氏。”
本来皮日休是想求个义子身份,以为靠山,听说赵珽没给答复,结果惹得黄老太太急眼了,大骂赵珽一通。
这黄氏夫人,据说年轻时十分豪横,十里八乡著名的厉害婆娘。听到这样的话,皮日休忍不住没笑出声来。心道,你们黄家婆娘,果然多是厉害的。你们这样的家族,难怪会出现黄巢等一大批厉害人物。
认亲仪式简单而庄重,皮日休领着黄雏菊,给老太太磕头。
突然老太太怒道:“如此简陋之礼仪,如何配得上我儿与儿媳呢,我儿与儿媳如此人才,应该让全城人知道。赵珽,你快安排,请来诸多亲戚,朋友,官僚,给我儿重新举办一次婚礼,本老太,还没受高堂之礼呢。”
这不是胡扯地么,这老太太的脾气与黄雏菊也太像了,如此霸道,岂不是让赵珽难堪,于是皮日休苦劝良久,才把老太哄得开心了。
老太喜欢黄雏菊,拉着黄雏菊的手说:“可有孩子?”
黄雏菊道:“结婚八年,只孕一女儿。”
老太大喜道:“抱来我看。”
黄雏菊遗憾道:“天残左腿,恐惹太太伤心,还是不要看了吧。”
“那怎么能成,无论生出什么样个怪物来,奶奶岂能嫌弃的。休要多言,抱来我看!”老太硬脾气的,惹不起她,随后让诗兰把赵爱菊抱来。
老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