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岂不是没事找事,俞游圆没吓到,却把李冼吓疯了。
本来李冼就癔症过一次,这一吓,吓得小便shī_jìn,倒在地上抽搐不止。口中不停大喊:“墓中有鬼来寻仇了。”
皮日休闻声赶来,见那吴莲跪在地上,闷声痛苦。刚见大帅,磕头如捣蒜,恳请大帅责罚。
皮日休无语,先把李冼安顿下来,让吴莲洗了脸,再来见他。
冷眼看了一眼吴莲,皮日休也被吓得心尖乱颤,这女子化妆技艺惊人,竟然能把眼球画到脸颊上,如真似幻,惟妙惟肖,简直吓死个人。
月红见李冼这幅模样,立即嚎啕大哭。
皮日休道:“李冼常把唐虎当做门神,每每受惊,便喊三哥。快,快去把唐虎喊来,看看有没有效果。”
李冼继续抽搐,不时胡言乱语。
唐虎闻听,立刻赶来,全身盔甲,如同庙宇中的罗汉,晃晃悠悠走了来。
李冼一见三哥,突然大哭出声来,头脑渐渐变得清晰。
一场虚惊。
第二日,李冼头缠白纱布,精神萎靡地坐在大帐里。
李冼颓废地说:“哎呀呀,我我我哥,现在想起来,五弟我还觉得后怕。那女子扮鬼,简直吓死个人。”
皮日休苦笑道:“你常说自己不怕鬼的,结果撞见,也吓成这样。可见这吴莲果然有才。因此,倒是可以把她留在家中。”
李冼挑眉道:“不怕大嫂了?”
皮日休笑道:“你大嫂其实也是个爱玩耍的,当她知道吴莲有此技艺,或许也舍不得让她走了。”
李冼连连摆手道:“以后再扮鬼,一定要提前告知我,休要再吓唬我,否则我就死给你看。”
今日没时间玩耍了,集结队伍,向淮河进发,泗州已被黄巢等部扫荡过一次,再去也没什么意义,皮日休决定,顺着淮河向西走。
朱温问:“大帅为何如此悠闲,不担心高骈前后夹击?”
皮日休道:“高骈见我等沿河而走,绝不会追击我,他只等着我渡河。我们就不渡,让他白费功夫。待我们绕过淮河,那时他也没精力来找我们麻烦了。”
朱温不解,问道:“为何到那时他无精力找我们?”
皮日休心道,那时候黄巢猛攻东都,他还有精力来找我们麻烦吗?
不过这样的话是不能与朱温说的,只是说:听我的,准没错。
朱温暗自思索,不再发问。
黄巢、尚让、孟楷等部,沿着淮河北岸向西走,只有赵璋一部沿着南岸向西走。
高骈看出黄巢动机,大惊。立刻渡淮河北上。
大军半渡,朱温突然杀来,杀死五名牙将,三千多官兵,报了起义军渡长江时之仇。
高骈并未纠缠,渡过淮河之后,继续追击黄巢。此时,淮河以南,再五强敌侵扰,皮日休优哉游哉,游山玩水。
不时作一首歪诗,找黄雏菊玩笑。黄雏菊不喜作诗,又去找俞游圆,俞游圆故意讨好,不时回应皮日休一首诗,待皮日休看了,连连感叹。
其中一首“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更是让皮日休赞不绝口。
突然俞游圆发笑,道:“此乃高骈的诗。”
“你这妮子,写敌将诗歌,引我来赞,你是何意思?”皮日休冷着脸说,吓唬俞游圆。
俞游圆见大帅脸色不善,显得瑟缩,扭捏恳求道:“大帅息怒,愿受惩罚。”说完,美目流转,眼神迷离。
皮日休见了,心神不宁,甩袖走了。
到了没人处,皮日休感叹一声道:“吾妻诗氏也不知过得怎样,我在明处,她在暗处,却不来找我…,可恨,可恨!”
四月,淮河风景美好。
皮日休突然放慢行军速度,邀请夫人玩水。
黄雏菊不喜玩水,还道:“你这憨货,定是又想起二夫人了。你只知她喜欢戏水,我就一定喜欢戏水吗?”
“恶妇,带你玩耍,你还一肚子牢骚,你到底去也不去?”皮日休跳脚道:“你不去,我带俞姑娘和吴莲去。”
“你敢?”黄雏菊咬牙切齿道:“那俞姑娘被尚让点中,我且不动她,可那吴莲却是叛将之妾,一旦不本分,看我如何责罚!告诉你赵璋,不要以为我不忍心动手。如果惹恼了我,把她切片,当火锅烹给你吃!”
“哎呀呀,你这恶妇!当真恶毒!”
“找打!”
顺淮河西去,必然路过寿州,寿州刺史李化仙,引官兵一千,土团五百,奋力抵抗。
皮日休看了看寿州城防,土坯城墙十分脆弱,命令朱温,搭云梯攻城。
李化仙战意坚决,誓死不降,最后一千五百人战死城头。
皮日休夸赞李化仙,真烈士也。
进城,补充军粮。百姓痛恨起义军,揭竿而起。
朱温道:“杀光。”
皮日休道:“不可杀,驱赶乱民即可。待我下恩策,百姓心中怒火自然平息,到那时,还会有壮丁来投。”
朱温领命去了。
寿州虽然城市不大,却环境优美。皮日休喜欢,计算一下时间,可以待上五日,便选了一家豪宅大院,把原来主人驱逐出去,霸占为帅府。
原主人咒骂。
章帮道说:“待我们走后,原物奉还,如若再骂,烧毁之。”
原主人无语,蔫头走了。
看了看这宅子,果然不错。来到花园,突然下令,挖!
黄雏菊不解,来问,为何挖土?
皮日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