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雏菊往返几千里,终于回到鄂州,一路风尘仆仆,闪电白龙驹都累得瘦了。
跳下马来,回到正房一看,房屋已成焦炭,大惊,问章帮道发生过什么。
章帮道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黄雏菊闻言大怒来找皮日休。
黄雏菊挥拳骂道:“好你个赵璋,我不在家中,你还翻了天了!”
闻听黄雏菊回来,皮日休满心期待诗兰的消息,于是笑道:“不就是一缕头发吗?还会长出来的。”
黄雏菊一摔袖子,坐进椅子里,“谁问你头发了。我问你为何去妓院?”
“……”赶紧岔开话题,殷切问道:“爱妻一路辛苦,为夫给你准备上好菜蔬,准备为爱妻接风。”
黄雏菊拍桌道:“先回答我,在我离开这一月里,你都干了什么好事?有没有找个三房四房?”
“这事儿属大夫人本分事,为夫岂敢僭越?”
“哼。”黄雏菊站起身来,冷着脸,掐着腰道:“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撇了撇嘴道:“让你失望了,那名女子并不是你的小白兔。”
“哦…”皮日休的心跌落谷底,蔫头耷脑,再也提不起兴致。
黄雏菊见皮日休伤心,扶肩安慰道:“你也不必太过伤心,虽然她不是诗兰,却不比那诗兰差。其实我是不想告诉你的。”
“哦…”皮日休依然闷闷不乐。
黄雏菊想了想,才道:“这女人长相如妖,你见了恐怕会迷失心性。”
“那我便不要看了。”皮日休显得毫无兴趣。
黄雏菊好奇道:“当真不看?”
“不看。”
“人已经被我带来了。”
“那也不看。”
黄雏菊撇了撇嘴,不是很信任地道:“别装了。偷着笑呢,是不是?”
“爱妻,你怎的不信我。”皮日休苦着脸道:“诗兰走后,我心中再也……,我心中除了大夫人,再也放不下旁人了。”
“说漏啦,说漏啦!”黄雏菊气得咬牙:“满心都是你那二夫人,压根就没有我。不过这次,我想你会忘记诗兰了。”一挥手,对巧菊说:“去把那个妖孽给我带进来。让大帅长长眼。”
“是,大夫人。”巧菊不是很高兴地去了。
皮日休眨了眨眼睛,觉得疑惑,问道:“爱妻,你真打算把她收了?”
黄雏菊没说话,坐回椅子里生闷气,良久才道:“你以为我想把她领回来?嘁,你们这群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当我到了杭州,不用打听都知道,现在起义军中将校的德行。一群人,当街决斗,就是为了这名妖孽。后来爹爹听说我去了,书信给我,让我把这女子带走,防止起义军因她闹起矛盾来。”
“咦?”皮日休不解地问:“竟然惊动了岳父大人,那么岳父大人为何不下令斩杀妖孽?”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黄雏菊想了想说:“我猜,一定是有什么大人物,在爹爹那里保了她一命,不过这个人是谁呢?”
皮日休没敢说,“或许你爹看上了。”于是斜了斜眼睛,没说话。
这名女子长得如此好?
皮日休感到好奇。但他却表现得不冷不热。可不久后,李冼疯了般跑了进来。跳过门槛,蹦进屋里,人尚在空中之时,大喊道:“大大大哥,俞俞俞俞俞俞姑娘怎的在府里?”
……
当皮日休见到俞游圆的时候,心中感慨万千。此女子与诗兰相貌相似至极,美貌绝艳,巅峰容颜无以复加。只是,她骨子里太过狐媚,却不能与诗兰那副仙骨相提并论。她们两个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
卢携称病不上朝,后来竟然真的病了,死之前,仍然牵挂俞游圆,买通城门官,雇佣死士把俞游圆送出城去。俞游圆走后,也不知卢携到底死没死。
俞游圆携带巨款逃离长安,跑到余杭地区,被余杭八部扣留。因其太过美丽,因此不忍杀他。结果八部大将为争夺她,闹得不睦。恰在此时,起义军再次杀来,八部各自退避,不与起义军战。
如今俞游圆又被黄雏菊带到鄂州,此地只有赵璋一员票帅,倒是不用争抢,不过此时皮日休心里却在想,岳父大人心中是不是有这俞游圆…
“李冼啊,难怪你对她魂牵梦绕,别说你,就是我看过以后,也忘不了啊。”皮日休感叹道。
“你看吧,我早就说过,这女人轮不到我。”李冼颓废地倒在地上,继续喝酒。
皮日休道:“你以为就轮得到我吗?”
李冼一愣,坐起来:“你就这么怕大嫂啊?”
“其实吧…”皮日休痛苦地摇了摇头,道:“只恐大将军黄巢或军师尚让对她有意思。如果是那样的话…”
听皮日休这样说,李冼觉得更没戏了,又倒回地上,继续喝酒。
“李冼,在长安时,想看俞游圆跳舞,需要多少银子?”皮日休狡笑道。
李冼没说话,伸出一根手指。
“一两?”皮日休猜测道。
“对,一两黄金。”李冼道。
“好,嫣月,去把俞姑娘喊来,让她来这里跳舞给我们看。”
这事儿不能瞒着大夫人,大夫人嘴上说不在乎,可心里早生杀机。如果惹恼了黄雏菊,搞不好一刀下去,就把这妖孽给斩了。她才不管这女子被谁看上。
黄雏菊越发壮了,看起来像一个体格健硕的健美运动员。走起路来呼呼挂凤,腰板挺拔,好一副大夫人的派头。身后跟着几名体格彪悍的丫鬟,身披金甲(所谓金甲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