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十五个,死了七个。”
唐虎眼瞅着那帮人把狗肉吃完,然后把他们关进笼子里。几日后,死了七人,还剩下十八人。唐虎可不傻,经他观察,活下来的十八个人都变了样,他们变得目光阴森,少言寡语,仿佛是十八条恶犬,只咬人不叫唤的那种。
皮日休走过来看了看,嘴角泛起一丝阴险笑意。打开一个笼子,对里面一个虬髯大汉说道:“从今天起,你叫二嘎。”
“是,我叫二嘎。”虬髯大汉慢吞吞地说。
见状,唐虎一惊,一脸懵呆。紧接着,一幕幕不可思议的事情连续发生。皮日休把这十八个人都给起了名字,分别较二嘎,三嘎,四嘎,一直到十九嘎。
“从今以后,你们听从徐丁将军调遣。惟命是从。”皮日休把傀儡头徐丁叫到身边。
“是。”一群嘎子序列傀儡兵,慢吞吞地道。
见状,唐虎大怒道:“你们都没吃饭吗?给我大点声!”
一群嘎子兵默然不语,仿佛没听到一般。
见状,唐虎一阵尴尬,刚要发作,闻听身旁皮日休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哈…,三弟,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唉?大哥,平常你可不是这样的。”唐虎挠了挠头,“今天这是怎么了?”
皮日休依然大笑不止,摆手说,“你不要问了,只要知道他们是我的亲兵便是了。就跟张嘎徐丁一样的亲兵。”
唐虎属于吃饱了不操心的人,他才懒得深究。事情办完就回到家里,找到夫人林氏,与新媳妇谈情说爱去了。忽而埋怨夫人狠心,不应该把香香撵走,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如何生活哩。林夫人道,你大哥家小妾诗氏早已替你考虑好了,据说给了十两白银,她可真是厚道。改日我还要给她送去十两,咱家的事不能让人家破费。唐虎连忙摆手道:这婆婆妈妈的事你做主就好,不必告我。林氏急道,可是家里没钱啊,你总不能让我拿嫁妆去当铺吧?
当时唐虎没说话,可不久后黄雏菊却送来黄金一锭,白银百两。还对表妹林氏道,现如今兄弟三人可没分家,以后不要再说什么你的我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林氏聪慧,立刻明白黄雏菊话中意思,连忙把钱推回去,并说道:表姐当家,岂能委屈了我,我只是埋怨唐虎这憨货竟还惦记那人罢了。
黄雏菊笑了,把钱硬塞给林氏道,收了吧,二叔家里也是这样一份。以前两位叔叔家里都没有夫人,我才把住钱库不放。如今你来了,也好替我分担些。二叔那边韩尚儒可不像苏含香那般不懂事。听说二叔对她很满意,还要收为夫人呢。只是赵璋总也不同意,便把这事压下了。
林氏好奇,问道,大伯子为何不同意?
黄雏菊突然脸红道,那货说了一句粗话,说虎什么焉能狗什么。总之你不要问了,赵璋那货鬼得很,心里自有打算。
林氏打趣道,也是哈,咱表姐何等人物,都被他搞到手里了。哎表姐,听说你们俩婚前就有过,可是真的。
死妮子,找打。
……
……
“大哥,咱们怎么不走了?”陈豹回家吃饭,看似随意地一问。
皮日休刚吃饱了饭,开始喂饭给诗兰吃。这可把诗兰羞得满脸通红。埋怨他多此一举。放下碗筷,皮日休道:“柳彦璋的速度太慢了,虽然起到了牵制作用,却只能牵制一城。咱们不能冒险继续走下去,否则必然被江州刺史陶祥伏击。”
陈豹一边吃一边思考,忽而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见家中二叔回来,诗兰自觉身份不符,便要退下席去。陈豹立刻说道,嫂嫂不必多礼,在我心中,嫂嫂也是夫人,而不是什么妾室。诗兰颇为感动,不过此时她的心里却敲起鼓来,生怕这话被大夫人听了去,惹得她心情不妙。
果不其然,那一夜皮日休就被正室夫人好一阵折磨。掐住他的耳朵质问道,这个家里到底谁是夫人?谁是小妾?皮日休无奈,只要撒赖央求。可黄雏菊不依不饶,非要皮日休亲自出面,明日开会整治家风。
古时候,虽都说女子地位低下,可在大户人家里,正室夫人的地位却是十分超然。尤其像黄雏菊这般性格强横,背后还有家族势力撑腰的,更是棍棒一样的存在。不说黄雏菊,即使是普通大户人家里,正室夫人也是家中半边天。平日里,老爷出去忙碌。家中众奴便以大夫人马首是瞻。如有哪个胆敢造次,唆使家丁就是一顿皮鞭棍棒,毫不客气。
如果偶尔打了得宠夫人或者小妾,老爷一般也会睁一眼闭一眼,因为有这样悍妇留在家里,其实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省得家里没了管束,会闹出更不省心的事。皮日休深谙其道,因此他也要维护大夫人的脸面。勉为其难,也要开一次整治家风大会。
“咳咳,”轻咳两声,心中不是很自在,却又道:“春节以来,咱家越来越大,主人奴仆不下三十人。之前我一直忙碌于军情政务,少有树立家法。今日,趁着大家都在,我约法三章,书写于此,请大夫人宣读。”
黄雏菊好不得意,于是高声朗读。可读了一半,突然火冒三丈,低下头耳语问道:赵璋,这一份为何与给我那一份不一样?
皮日休忙说道:昨日给你那一份是草稿,今日这一份才是正文。
黄雏菊冷眼问道,你到底是维护我,还是维护你的小妾?
都维护,都维护。
哼,你少来,这一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