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还是朱温办事果决。他虽未能把六个人全都拦下来,却逼着庞师古和庞的两名副寨主来见皮日休。
当庞师古等人来到大帐的时候,二话不说就给赵大票帅磕头,倒是让皮日休不好发火。
这庞师古看起来并不像传言中那般神武。此人长得很是一般,冷眼看去,仿佛就是一个农民。如不是皮日休熟读历史,恐怕他很容易错过这个有内秀的人。
“好了,你们几个起来吧。”皮日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站起来。
“谢大帅!”
看了看庞师古身边的两个人,这两个人长得五大三粗,据说二人合力之下,葛从周也打不过他们,于是问道:“汝二人,叫什么名字啊?”
其实,皮日休知道他们的名字,不过他还是要问出来。这是一种看似有些狂傲,但却必须摆出的姿态。
“回大帅,我叫李周!”黑脸,扫把眉,小眼睛,五短身材,铁轴的汉子。
“我叫杨敬彪!”罗汉眉,高鼻梁,十分雄壮,照比唐虎仅仅小了一圈。
长话短说,皮日休收了三员名将,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展开张名医临死前交给葛从周的那张药方,皮日休仔细研读,最后点了点头,老先生果然细心,就连用几分火都写得清清楚楚。
安排好三将,皮日休跑到停放张嘎尸体的那个小屋里,取出一个碗来,开始琢磨如何才能给张嘎放血。
张嘎已经烂得没法看了,他的血早已凝结。不过,由于冰块在融化,悄然间,竟引得一些黑色液体流淌出来。
费了好大力气,皮日休也仅仅接了一个碗底。
这样接实在是太耗费时间。这时皮日休又开始琢磨,如何才能方便一些。突然有一个残忍的念头,仿佛榨汁机那般,把张嘎搅碎…
想到这里,不禁汗毛倒竖,于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后来又想了想,让亲兵端来一个马槽,把张嘎的尸体放进去,然后在马槽的底部钻了一个眼,再把碗放到了眼的下面。
“等这个碗接满了,去大帐告诉我一声。”拍了拍亲兵单肩:“记住,要小声与我说。”
“是!”亲兵领命。
……
……
“报赵将军,前方战况吃紧。”黄巢的传令兵:“黄将军命令,赵将军时刻做好准备,严防敌军偷袭营寨。”
“回报黄将军,让他放心。只要有我赵璋在,大寨绝不会出事!”
“是!”
……
……
“哈哈哈哈哈!”听说前方战况吃紧,皮日休合掌大笑。
可倒霉的是,笑声未落之时,黄雏菊便大踏步地走了进来,看她一脸怒气,仿佛是听到了传令兵的话。
“赵璋,你为何发笑?”大姑娘一脸讨伐之色。
“我笑怎么了?”皮日休一撇嘴:“你还管得着我笑吗?”
大姑娘一瞪眼,质问道:“爹爹在前方拼命,你作为他的部将,不为他担忧,反而在这里发笑。你觉得合适吗?”
“合不合适不由你说了算。”皮日休站起身来,指点着黄雏菊道:“黄雏菊,我且告诉你。最近我新收了三员将。在外人面前,你休要跟我胡搅蛮缠。以前我让着你,那是因为身边都是熟悉之人。可以后,我就不会让着你了。”
“你会把我怎样?”黄雏菊扬了扬下巴,挑衅目光看着皮日休。
“我不会把你怎样。但我可以让你爹把你调到别处去。”皮日休一抖袍袖:“省得成天看到你,碍眼!”
“赵璋,你说得是心里话吗?”
“是的,句句发至内心。绝无半点虚假。”
闻言,黄雏菊转身就走,看她决绝的步伐,仿佛再也不来见皮日休了。
望着她的背影,皮日休心中淡淡有些不舍。
这时,一名亲兵走了进来,近身小声道:“大帅,满了。”
皮日休二话不说,大踏步向停尸房走去。
看了看那血,色黑如漆,不禁让人疑惑。不过皮日休仔细想了想,心道:这可是一碗含菌体的凝缩液。
忽而站起身来,对亲兵说:“把军医王义给我喊来。”
“是!”
把手里的药方抄一份给王义,然后让他按照药方熬制,最后制作成丸。整个过程,皮日休全程盯着,身边还站着唐虎。
“大帅,您这是什么药方?”军医王义看着药方,有些糊涂了。
皮日休笑了笑说:“王先生,尽管熬药,多余的话还是不要问了。我之所以让你来,就是因为你的嘴比较严。放心,熬好药之后,我会奖励与你。不过,如果这个药方被你流传出去,呵呵呵…”冷笑一声:“你全家老小,可就…”
闻言,王义立刻跪倒,惶恐地道:“请大帅放心,王义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向别人透露半个字。”
“很好,很好。”把王义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对了,只要你口风严谨,不但不会有事,我还会格外关照你。何乐而不为呢。呵呵呵…”
把军务之事交给朱温,陈豹,庞师古,皮日休领着唐虎在屋里熬药。唐虎觉得没趣,不一会儿就睡着了。鼾声如雷。
看着三弟这憨态模样,皮日休怎么也搞不懂,这家伙武功如此之高,为何在历史上毫无名气。别的不说,就凭他与李福打成平手,这一战也应该记录在史册之内…
冥思苦想,皮日休也想不出个道道来,甚至还怀疑,自己读的书太少。
“大帅,熬制成功,您打算揉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