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黄雏菊在搞什么鬼,皮日休心念一转,立刻喊道:“葛从周听令!”
“在!”银枪将葛从周。
“随我带领一千步兵,镇守中军!”皮日休的二百敢死队,就在这一千人里。
“是!”
说罢,皮日休站到高处,望向战场,顿时皱了皱眉。
敌军装备之精良,让人叹为观止。清一色铁制重甲,已经武装到了马腿上。这样的部队,在冷兵器时代堪称重器。
所谓金戈铁马,不过如此了。
……
……
话分两头。
朱温陈豹领命之后,火速冲向敌军。
两军一见面,便发起对冲之势。一波接一波冲锋,马蹄搅起沙尘,远远望去暴土扬长。
陈豹胯下枣红大马,手中五钩亮银枪,冲在最前面。
见一敌兵接近,长枪一抖,直奔敌人胸膛而去。那人嘴角一丝阴黠,并不躲闪,反而迎面一刀拦腰斩来。
见状陈豹大惊,敌军之勇猛让他稍显慌乱,立刻收抢格挡,身子向后一仰,躲过一劫。
二马错蹬之时,陈豹反手一枪,枪钩直挂那人腰间。电光火石之间,那人没想到陈豹出手如此之快,一愣神竟然被陈豹挂住。
陈豹本以为枪钩可以豁开敌人的肚皮,却没想到敌军铁甲竟如此坚硬,只听“锵”的一声脆响,陈豹竟把那人从马上钩了下来,而那人好像并未受伤。
“好结实的战甲!”
那人被扯下马来,竟然毫发无损,手中大刀脱落,便拽出背后长弓。以弓为鞭,向陈豹挥去。这时陈豹双手一用力,把那人高高挑起。那人脚下无根,一阵乱舞,却伤不到陈豹。
恰在此时,敌军又一骑兵催马赶到。
陈豹一咬牙,把勾住那人往对面骑兵身上砸去。
“砰”的一声闷响,二人头碰头,脑浆迸裂。
“朱温!枪扎不透,只能活活砸死他们!”
回头一看,朱温就在自己不远处。虽然朱温枪法绝妙,可他的枪也扎不透敌军的盔甲。于是陈豹大喊一声。
话音刚落,朱温一枪砸在对方头盔之上,头盔没有变形,但那人还是被活活震死。
见状,不由得陈豹心中感叹:这场面如交给三弟唐虎,恐怕才是最合适的。他那八十三斤金攥盘龙棍,一棒下去千斤的力,任凭对方盔甲坚硬,也是无济于事。
朱温马打盘旋,突然挥手道:“这样打不成,随我走!”“敌军盔甲太重,跑不快,咱们跑起来跟他打!纠缠住他们便可!等待李凌普章华支援。”
这场战斗来得快,去得也快,好似一股旋风刮过。
敌军见皮日休反应迅速,便没有恋战,一阵锣响,集体向北面冲去。
见敌军想跑,李凌普,章华二将率步兵合围,打算截住去路。
却不曾想,敌军装备精良而且训练有素,集体冲锋下把围拢过来的步兵撞飞,轻易地打开一道口子,三百骑绝尘而去。
这一战,打得义军措手不及。
队形混乱,打得毫无章法。
战后粗略统计,被敌军杀死不下二百,人踩马踏的也死了二三十人,伤者尚未来得及统计。
看到这个结果,让皮日休觉得好不痛心。
“本来,队伍里多是新兵,而且疏于野战训练。”皮日休咬了咬牙:“以前,咱们多是守城战,靠的是地利优势和强弓硬弩。现在不同了,需要与对方短兵相接硬碰硬地干。”
朱温手里拎着一套敌军的盔甲,研究着说:“这支铁骑部队如此强悍,不仅仅是训练有素那么简单。他们的装备实在是太好了,人和马简直都是用铁皮裹着的。咱们的士兵虽然勇猛,但却伤不到他们。这是最大的问题。”
“是啊,同样一次冲锋,咱们损失的人数是对方的十倍。这样的战斗实在是太伤士气了。”陈豹手臂上受了点轻伤,军医正在为他包扎伤口。
“就算咱们有钱,一时间也打造不出那么多精致的盔甲来。”皮日休看了看朱温递过来的盔甲,“这次战斗,弄到多少套这样的盔甲?”
“二十多套。”
“好,给咱们的骑兵装备上。”皮日休站了起来,望着汝州方向:“咱们也弄一支这样的队伍,虽然少了点,不过应该有用。哦,对了,这支骑兵以后由你带队。记得以后按照这种款式,多打造一些。最好咱们也有一支铁骑部队。”
“是!”朱温领命。
“哦对了,先给唐虎准备一套。另外你们几个,也要装备上。”
“是!”众将欣然。只有黄雏菊不屑一顾。或许是因为她看那盔甲太丑吧。
……
……
本以为敌军只是误打误撞,却没想到这竟是李福的一个大手笔。
当夜,敌军两千铁骑同时冲杀,这一次可把皮日休打得慌了。
敌军虽然只有两千,而自己手下尚有三千五百多人。但敌军兵强马壮,各个神勇无敌。说他们以一当十,再合适不过了。
“报!李凌普将军战死,章华将军落败后不知去向。”
“什么!?”皮日休暴跳而起:“两千人这么快就完了?”
“报!朱温陈豹两位将军被围,连闯七次未能突围,现在他们身边仅剩下二十余骑了!”
听到这个消息,皮日休脑子里嗡的一声,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大哥!!!”突然,唐虎挥舞大棒,咆哮一声:“我去救他们!”
“不行。”皮日休咬了咬牙,“你不能离开这里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