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胖子王则十分豪气的挥了挥手说道:“古董是我带入血色的伙计在血色招牌的当铺里收来的,这押运的伙计是通过血色的朋友李掌柜帮忙给找的。当家的,退一万步说我们现在同是一船人,我便是拿了银钱又有何用?”
如果说前两句话,是胖子王找的谦词,那后两句便是实打实的心里话了。
胖子王刚加入血色就得罪了暗道巨擘黑伞,黑伞记不记仇他不知道,但这事儿大家都一起扛了,再想抽身而去肯定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见曾锐还有些不能接受,胖子王又顺着之前的话语往下说道:“再回答当家的你之前的问题,这几个行当我们确实可以垄断不假,但做不到让其他人心服口服,我们要做的不该是地头蛇而是领航者。”
“领航者?”
“没错,以理服人才是上乘。我们只有将这几个行当做到顶尖了才可以让客源聚集完成财富累积。我们真要将这几个行当霸占了,那我们和罪州城里其他的势力也只会面和心不和,长此以往必生祸端。我们该把目光放的更长远才是,长乐坊为什么能够日进斗金?做的就是高端生意,能够吸引外地的豪客一掷千金!我们为什么不能更上一层楼,集中力量把事儿一件件做到最好,何愁大事不成?”
胖子王的话让众人纷纷沉默下来,开始思考胖子王所说的话。
不可否认的是,胖子王的眼界确实要高过曾锐等人,他们想的只是如何按部就班的将势力发展的更大,而胖子王已经在着眼于更高一个层面了。
唯有易达点了点头,便是对胖子王所说内容表示认同。
于是胖子王趁热打铁地说道:“只要我们将酒楼赌坊青楼这些行当做到行业中的顶尖,罪州城走南闯北的歇脚客之流保证了人流量巨大,口耳相传名气自然而然便会做大。再加上罪州城平稳发展,日后会有更多的人来罪州城发展。难保不会有其他势力试图染指,将他们清场这虽然实用却落了下乘,唯有让他们看到了我们血色如庞然大物于罪州城屹立不倒坚不可摧才会让他们望而生畏,不战屈人之兵!”
“名气这东西,要累计起来非一日之功,但是要毁掉却是很容易的事情。所以要建就要奔着最大最好去努力,若在人家心中觉得我们血色的酒楼赌坊初见时档次不高,再想要改变人们心中的印象就很难了。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州城里的酒楼赌坊一类不时进行修缮,并非是里头已经不能营业而是为了保证他们一直能够行当中的最前列,不让人觉得老旧。”
说到这儿,胖子王的思路曾锐完全明了了。曾锐不是迂腐之人,好的东西要提倡,好的建议自然也要执行。
于是当机立断,拍板道:“此事便交于胖子王你来做!”
胖子王咧嘴一笑,抱拳道:“定不辱命!”
其实胖子王也已经完成了他从初入血色的忐忑不安到如今以血色为家的转变过程。
血色这等年轻势力与老牌世家最大的区别便在于,老牌世家无论是做什么事都讲究一个资历,比资历更重要的还要血脉的亲疏远近。
有能力的人只能在底下任劳任怨的干活,明明做的要比别人多,干的要比别人好,可到lùn_gōng行赏的时候了又只能稍往后站站,分不到半点好处。
长此以往,即便是再如何满怀斗志的年轻人,凭借着自己的本事想要干出一番大事业来。也经过一次次的打击之后,意志变得有所消沉,从而无以为继只能浑噩度日了。
可血色不一样,除了初来时的引荐以外。你有多大能力就端多大的碗来吃饭,你的位置完全取决于你的能力。
这样能够使得底下人更有干劲,把组织上交代的事儿当做自己的事来干,只会百倍用心的去完成任务。
如所有人都能够保持斗志,那两者孰强孰弱高下立判。
当然,凡事有利有弊。血色的运行模式固然会好,但同样少不了组织内部产生矛盾。
同样觉得自己有能力想要上位的人,面对上头分下来的活都想要抢着干,互不相让,矛盾也就容易产生了。
上位者需要做出选择时,没有得到认可的那一方便难免会心里头有想法,事多了累积的久了这矛盾也就日积月累容易爆发出来了。
这世间并没有绝对的公平,想要一碗水端平自然是难上加难。这十分考验身为上位者的判断。
做得好自然是两架马车并驾齐驱不分高低,弄得不好便是内部矛盾爆发,最后只得好聚好散。
这本就是数千年来流传至今的帝王心术。分权制衡是每一任皇帝都在做的事情,可若是发展成了党羽之争那便成了影响朝政,贻害苍生之事了。
至于这中间的度到底该如何把握,只有局中人才能够真正清楚,尺度拿捏更是一辈子需要不断思考分析的学问。
就此而言,曾锐这才刚刚起步。至于未来他能否将一切事物分门别类的安排好,让众人继续心甘情愿的替他卖命就是未来之事了。
毕竟打天下易,守天下难。说的便是当拥有一切之后,如何犒赏三军合理分配。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问题,永远也不得禁绝。
好在曾锐还处于打天下的初始阶段,还有着大量的时间去思考去分析去判断去做出各种尝试。
话说回来,也正是因为当时曾锐毫不犹豫地拍板对胖子王表示认可,并尽最大的努力让众人去予以配合。
才使得目前血色新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