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刘松翔是个传统的军士倒也不对,因为对于官场上尔虞我诈那一套他同样玩的是炉火纯青。
在将城防接手后马不停蹄地赶往了鳄鱼自家酒楼黄金楼设宴,话说的很好听邀罪州城主鳄鱼赴宴。
鳄鱼自然心里跟吃了半只苍蝇一样难受却又发作不得,人家放低身段主动邀你赴宴,你若是端着架子不去,那日后起了纷争,人家便咬死这一点,即便是弄不死你也恶心死你。可鳄鱼是真的不想去啊,他本来便在接手城防这事上下了很多绊子,谁知道京州军出身的将领竟然是横冲直撞扫平了一切阻碍。
在鳄鱼原本的计划当中,来的第一日自己便以地头蛇的身份给这个年纪轻轻的五品将军一个下马威瞧瞧,挫了他的锐气让他明白在这罪州城一亩三分地还是得自己说了算之后再主动出场。随便糊弄几下,将这一团乱麻的局面轻松解决,也好让他知道自己的能量。
可人家这一手一力破万法玩的确实是妙啊!玩完之后还不忘第一时间来拜访自己这名义上罪州城的领头人,可谓是滴水不漏,让自己不得不高看他几眼。
这两人第一次交锋,鳄鱼便没占着便宜,所以压根也就不想和他坐在一张桌上吃饭。只待将他的详细情况都搞到手之后,想出了应对之法后再做打算。可刘松翔深谙此道,偏偏就在他鳄鱼的酒楼里请客邀约,让他连拒绝的理由都找不着,可谓气极!
其实在接到刘松翔要调来罪州城时,鳄鱼就已经很清楚对于上层而言其实自己的利用价值已经结束了。这罪州城已经打下来了,也足够让坐稳了,像自己这样一个伪重楼在势力内部摸爬滚打多年却不得寸进的老油条是得不到这么好的地盘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给这前来接手的刘松翔铺路罢了,上头一声令下自己就得将自己这日以继夜辛辛苦苦打下来的罪州城拱手送人,他鳄鱼不服呐!
他很清楚以自己的资历和能力在组织中不会再有太大的作为了,这片风水宝地也不会成为他能够向上爬的筹码。既然如此,自己还在其位何不装傻充愣将这罪州财富尽收入囊中,能多捞几年是几年。即便是真到了坐不稳的那一天,自己也赚了个盆满钵满保证了半世无忧。
于是这各怀鬼胎的两个人愣是坐在黄金楼里把臂言欢俨然一副忘年交的模样。坐在桌上便都只谈论些日后在这罪州城里多多互相仰仗之类的奉承话,两人皆是心照不宣绝口不提任何涉及到具体利益上的事情来。
酒桌上的对决且不论输赢,不过吃完了这顿饭便彻底拉开了罪州城里内斗的大幕了。
怪不得人说朝中有人好办事呢,刘松翔若不是有着自己的人马一同来罪州,凭他单枪匹马想和鳄鱼斗还真是差了些火候。虽然他第一步走的很顺,火速接手了城防,可鳄鱼在这江湖上庙堂中混迹多年也不是白给的啊。
刘松翔除了顺利迈出第一步以外,其他在罪州城可谓是步步受限举步维艰,就连最起码的军需用品都会遭到克扣和拖沓。这要是在北地军伍,哪怕是在南地京州这一类军事重地都是要杀头的大罪,可罪州不一样呐!罪州城一切的规则都是模糊不清,之前又是鳄鱼的一言堂,刘松翔想要开展工作自然是难上加难。
可刘松翔浸淫京州官场多年,在察觉到自己的不利状况之后也立即组织了反击,以威胁城防安全为由直接抓捕了一群在罪州城里仗着鳄鱼兴风作浪的倒霉青皮。
并且没有经过任何审讯,直接便在城门口斩了也算是杀鸡儆猴,一时间让那些背地里给刘松翔穿小鞋鳄鱼一派的人皆胆寒,连带着之后那些磕磕绊绊惹人心烦的小阻碍也荡然无存了。
曾锐拜会完棍爷之后,一个人坐在房内思考着这罪州城里的新变化,说实话变化之快让他稍有些应接不暇。这局面才刚刚平稳,与鳄鱼的关系不说多好至少在目前的基础下还可以继续维持下去,可这突然调来的宁远将军却让他有些头疼了。自己对他的情况一无所知,也不知其喜好与底牌,就连上门拜会该送些什么礼物都不知道,这让人如何能够放下心来。
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更好的办法,索性甩了甩头不再去想。洗了把脸之后,检查了一番自己的储物戒指之后便出了名,今儿还有件事没做,这事压在心里不早点做了,总觉得不舒服。
出门,上马去蜂楼。
等曾锐道了蜂楼时只见蜂楼一如往常般院门虚掩,曾锐轻叩了院门片刻也不见有人回应。心道:自己与蒋伟豪往来已久,院门开也就没什么见不得的事儿。
走进正厅内,只见桌上摆着美味佳肴琳琅满目,而蒋伟豪正从后院抱着一坛酒往正厅来,两人相视一笑后,蒋伟豪伸手示意两人坐下聊。
曾锐才刚刚坐下了半边屁.股,蒋伟豪便开口打趣道:“哎哟,这天龙山头马大驾光临,罪州蜂楼坐馆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曾锐对于蒋伟豪知道自己得了这十年果的秘密已经见怪不怪了,看了看着桌上的菜肴回道:“想来豪哥早就知道今天我会登门拜访?”
“我不但知道你今天回来肯定会来我这儿,我还知道明日一早你有四十套秘银轻甲将会送到血色呢。”蒋伟豪老神在在的回道。
曾锐一听便来了兴致,于是主动发问道:“若是那轻甲的消息你能知道我不觉得奇怪,可我今天上门这事你也能知道让小弟十分迷惑,还请豪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