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锐的反应自然也是极快,猛然将头一低,肖雄健便仅仅只是在曾锐的脸上留下了几道血痕而已。曾锐抓住肖雄健此次反击的空隙,整个人向后一侧反绞得手,直接便卸下了肖雄健的两手关节。
断臂之痛自然是常人所无法忍受的,更何况是这种并无外伤仅是因为蛮力而活活被人给卸了下来的。不过即便肖雄健疼的都几乎快要昏死过去了他也没有发出任何惨叫声更别说什么类似求饶的话语来了,曾锐骑身在上,用膝盖顶住肖雄健的后腰单手掐在他的脖颈处。
怪不得在蟒山时,小米就曾说过曾锐为人处世或许挑不出理来,可江湖儿女千不该万不该会有优柔寡断下不了手的时候。趁你病要你命,说起来歹毒狠辣却最为保险实在。表面夸夸其谈的大侠背地里又有谁知道他们做过哪些龌龊事,更何况这场比斗本就是底牌尽出的生死互搏,用下手段也无可厚非。
可曾锐偏偏在这个时候长叹了一口气后松开了掐在肖雄健脖颈上的右手。
原本已经闭目等死的肖雄健却半天也没感觉到曾锐将自己处死,不由得睁开了双眼才发现自己经过刚刚一番激战身体早已变得麻木,原来曾锐早已经靠在了一旁的仙树下都没有反应过来。
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不杀我?”
曾锐摇了摇头轻叹道:“南地最杰出的健体境术士,当时间可称得上南地独占鳌头之辈,若为了一点意气之争将你杀了实在可惜。”
这下轮到肖雄健用着惊异的眼光打量着曾锐。
曾锐接着说道:“与我赌斗不过是为了完美你的好胜之心,其实咱俩并非有什么不结的死仇。你是术士,我是武者,比拳脚我本就胜之不武。这要是在之前你与我争夺玉牌那是你死我活的局面,我必杀你以绝后患,可现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咱俩完全没有赌上性命的必要了。”
可肖雄健还是有些不解或者说是不服便追问道:“你是不是早就打算不杀我,或者说在我提出拳脚比斗时你其实就已经知道自己胜券在握了所以才干净利落的答应下来了,你又是凭什么觉得你的拳脚功夫必定稳胜过我?”
曾锐点了点头很干脆的说道:“当然,我可是无门无派无世家的野孩子出生,赌命这玩意儿即便是利益再大足矣让其他赌徒红了眼,可只要我没有稳赢的把握我便不会出手,因为赢可以赢成千上万次,但输我却只能输一次,就如同今天我会留你性命,可若是现在赢得是你你绝不会留我性命一样。
你不过是将我当做成功路上的一块垫脚石而已,甚至出我不过是一粒沙散落在你前进的道路之上。所以赌可以,但是我输不起。”
紧接着曾锐没急着往下说,而是冲着肖雄健回头一笑说道:“你真想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拳脚功夫稳胜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