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讨伐军主帅大营。
“下午的时候,我绕着叛乱军驻守的山丘一圈。”
苏诚坐在椅子上,一边用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一边缓缓地道:“怎么说呢,叛乱军的防御工事布置地相当好呀,经过和敌军中路军和左路军的两次大战,我军的总人数也从5000人下滑到了4500人了,人数上略少于敌军,在人数略少于敌军的情况下,使用强攻是没有办法攻下这座山丘的。”
听完苏诚的话后,5位千人队队长面面相觑。
一名有着显眼的红色短发的千人队队长问道:“那么,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请求援军吗?”
红色头发的千人队队长的话音刚落,另一名千人队队长便立即道:
“将军!不如我们请求援军吧,叛乱军的六分之五的军队已经被我们击溃了,这场仗打到现在,已经可以算得上是我们布列颠尼雅帝国的胜利了!敌军现在只剩5000人困守在一座小山丘上,已经翻不起什么太大的风浪了,我认为现在的上策是请求援军和补给,然后跟叛乱军打兵粮战!我们围它个几个月,没有补给的叛乱军,就会不攻自破了!”
这名千人队队长的建议,引得其余的千人队队长频频点头,表示赞同这名队长的计策。
然而,只有苏诚并没有点头。
苏诚眯了眯眼,轻笑了下。
“不需要打兵粮战这么麻烦。”苏诚大手一挥,“我在绕完那个小山丘一圈后,就已经有计策了,若是顺利的话,我们明天晚上就在那座小山丘的上面吃晚饭!”
苏诚的话,令邓佳尔和5名千人队队长都吃了一惊。
邓佳尔错愕地看着苏诚道:“先生,您这么快就想出奇策了吗?”
“啊,是呀。不过也算不上什么奇策。”
“敌军死守在这座小山丘上,并布置有许多防御工事,现在的敌军就像一只呆在龟壳的乌龟,我们若是强攻这个龟壳的话,只会死伤惨重,而且到最后可能都攻不破这个龟壳。所以我们要想办法让龟壳里面的乌龟从壳里面出来,只要出来了就好办了。”
“可是……”红发千人队队长发问道,“我们得怎么样才能让敌军从乌龟壳里面出来呢?”
“让他们觉得没有必要再待在龟壳里。”
苏诚继续有节奏地敲着木桌,开始做出部署。
“我们现在将我们的4500人的军队,分割成两部分,一部分3000人,另一部分1500人。由我亲自来统率那3000人,明日一早就强攻山丘!”
“强攻山丘?!”红发千人队队长惊呼着,“不是说强攻是攻不下那座山丘的吗?”
“对呀,所以我就没打算仅靠3000人就攻下这山丘,不仅不打算攻下,我也没打算认真打,明天的这3000人要装作不堪一击的样子,进攻起来软绵无力,撤退的时候慌乱无序。目的就是要为了迷惑敌人,让敌人觉得我们布列颠尼雅军不堪一击。”
“这支叛乱军的首领,若还有点头脑的话,他应该也能看到他现在的处境有多糟糕,据守在这小山丘也只是无奈之举,毕竟在不清楚敌军的动向的情况下,轻举妄动只会更容易召来灭亡。”
“而若是我们布列颠尼雅军跟他打起了兵粮战,他就麻烦了,所以他现在肯定也很焦急,急着将我们这支布列颠尼雅军打败,然后破了这个僵局,只要将我们打败,他就还有机会壮大队伍并东山再起。”
“而且,他们这伙叛乱军普遍都有容易骄傲轻敌的毛病,之前和安东军、亚伯军作战时,他们都有这个毛病。我观察了一下艾布特军之前的动向和战绩,发现他有极大的概率也有这个毛病。”
“一个急于求胜而且有骄傲轻敌毛病的人,看到敌军的表现相当糟糕、不堪一击,会作何想法?他可能会挥大军冲下山来掩杀我们,而若是要掩杀我们这支3000人的部队,需要他出动他一大半的兵力,这个时候山丘的兵力就会出现极大的空虚。”
“这时,我们的那另外1500人的部队就到了出场的时候了,我们今晚连夜将这1500人布置好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当发现敌军大部队都从山丘上冲下来时,这1500人就用最快的速度冲上已经兵力空虚的山丘,控制住这座山丘,并将上面敌军的所有旗帜都给我撤掉,换上我们布列颠尼雅帝国的旗帜,然后下山和山丘下的3000人一起夹攻冲下山的敌军。”
“到这时,我们就差不多赢了。设想一下吧,冲下山的军队发现自己的大本营插满了布列颠尼雅帝国的军旗,会有何想法?”
将自己的计策全部说完后,苏诚拿过了旁边的自己的杯子喝点水,润一下有点发干的嗓子,顺便给5位千人队队长和邓佳尔一点时间缓冲一下。
5位千人队队长和邓佳尔都不约而同地同时咽了口唾沫。
“先生,”邓佳尔道,“你这计策,有很大的成分是在赌呀,赌那个艾布特会骄傲自大并会派军队冲下山。”
“是呀,我是在赌。”苏诚爽快地承认道,“这个世间上不存在绝对会赢的战斗,任何的战斗都有赌的成分,每一位名将都是绝好的赌徒,只不过他们会想尽办法使自己赌赢的概率变大而已,我认为这个计策有5成以上的成功率,所以我觉得值得一赌。”
红发千人队队长沉思了会儿,率先开口道:
“我同意将军的计策,虽然有赌的成分,但是将军说得对,没有任何一场战斗是稳赢的,若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