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一眼就看到了意浩亨身上的丝丝血迹,想到刚刚秦誉胜在卧室里一定是挨了一顿狠揍;刹那间,她什么都顾不上了,用力挣开了保安的钳制后,就直奔楼上卧室,找秦誉胜去了。
当意浩亨走到厉擎苍面前,厉擎苍立马问他:“明芳怎么样,没受伤吧?”
“没有,那个混蛋还没来得及动她,”意浩亨的表情冷冰冰的,“她中了药,初步判断应该是三挫仑。”
“是王金下的,”听到殷明芳并无大碍,厉擎苍也放下心来,阴冷的目光扫向秦父,“秦总,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这种事情要是再发生第二次,我绝不客气。浩亨,我们走。”
他不动秦家,一来秦家并不是罪魁祸首,也没对殷明芳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二来这种事情也不宜声张,对殷明芳不好。
但至于那个王金,他就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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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是厉擎苍开车将意浩亨和殷明芳送回家的。
这次能这么快救回殷明芳,可是多亏了厉擎苍。意浩亨感激地看了厉擎苍一眼:“擎苍,谢谢。”
“兄弟之间什么谢。”厉擎苍专注地开着车,黑眸里的情绪晦暗不明,“况且,我最近也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意浩亨随口一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厉擎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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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浩亨和殷明芳到家后,他立即喂了些氟马西尼给她。半个时后,殷明芳醒了过来。
她以为此刻自己早已被秦誉胜给占有,因幢她睁开双眸,发现自己竟正处于意浩亨家,还看到意浩亨就坐在她旁边时,她自然惊喜到了极点:“浩亨……”
可意浩亨看向她的表情却冷冷的,直接质问道:“下班后,你为什么要跟王金走?”
他这个问题就像是一把利剑,直接戳到了殷明芳的痛处。她沉默许久后才开口:“他他很孤独,只想跟自己女儿一起吃一顿饭;我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而你也很渴望亲情,所以就答应了他,对不对?”意浩亨瞬间紧皱双眉,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明芳,我早就跟你过,我们这辈子拥有彼此就够了,不要再去奢望什么亲情;因为我们在这世上,根本就没
有一个真正的亲人!”
殷明芳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浩亨,你生我气了吗?”“没有,”意浩亨低下了头,显得很愧疚,“我只是怪我自己没能保护好你。明芳,我们赶紧结婚吧!这样,这些居心叵测的人也就不会接近你了……”
“好。”殷明芳没有丝毫犹豫,立马点头答应他,“我也想嫁给你,越快越好。”
得到这样的答案,幸福的笑容瞬间在意浩亨脸上绽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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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上海另一头的别墅里,王金则是忐忑到一夜没睡。
他知道自己如疵罪厉擎苍,以后在上海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因此思来想去,他还是一大早就收拾好所有行李,准备离开上海出去躲一段时间。
但就在他拎着大包包刚出门,一辆加长版豪车就从远处驶来,在他面前停稳后,秦母和一大群黑衣保镖就从豪车上下来,瞬间将他团团围住。秦母一脸怒容地看着他,吼道:“好你个王金,你下手也不看看清楚,竟然让我们跟厉擎苍结下了梁子,你知道后果多严重吗?你知道誉胜昨被殷明芳那个男朋友打断了三根肋骨,现在还在住院吗!你倒
好,捅了这么大的篓子,现在倒想一走了之?我告诉你,不可能!给我打!”
黑衣保镖们得令,一个个朝王金扑了上去;王金很快被按倒在地,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尽管王金一直哭爹喊娘般地求饶,秦母也无动于衷,甚至愤愤地朝保镖们喊道:“给我狠狠的打!要把誉胜昨晚所受的苦,全都给讨回来!”
直到王金被打得口吐鲜血,奄奄一息,秦母才让保镖们住手,恶狠狠地朝他丢下一句“别再让我看见你,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后,带着保镖们扬长而去。
王金感觉浑身上下都像是要散架了般,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地上爬起来;而他还没走出去几步,远处又跑过来一群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再次将他围住。
这回,王金吓得一屁股跌倒在地。但在他看清楚这些人都是他的债主后,反而松了口气:“各位老板,我欠大家的债好像还没有一笔到期吧?你们还是等债务到期了再来找我,行不行?”
“哼,”其中一位老板直接冷笑一声,“等到到期,我们还能找的到你吗?昨晚国仁医疗已经给我们放了风声,你想要连夜出逃!国仁医疗得果然没错,你现在拎着个大箱子,分明就是想跑走赖账!”
王金听了,立马着急地解释道:“不,我根本就没有要躲债的意思!我这是因为得罪了厉擎苍,才不得不出去暂避风头!”
“谁知道你呢!”另一位老板,“我们才不管你是想赖账,还是想避风头,我们只有一个要求——走之前把我们的债都给还了!”
这下,即使王金压力重重,也只能实话实:“我的公司现在处于严重亏损状态,我手上也没有闲钱,你们的钱我暂时还不上……”
“还不上?”老板提高了声音,“还不上那就卖房卖车卖公司啊,总不能一直拖着我们的钱吧!我们明就上法院告你,申请强制执行!”
“别啊!”此刻王金什么尊严也顾不得了,直接上前抱住了老板的大腿,“你看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