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门一被打开,他的双手就冷不丁地被外面牢牢抓住;然后一只冰冷的手铐,就“咔擦”一声铐在了他手上,伴随着丢过来的一句,冷冰冰的话:“请跟我们回协助调查。”
这一刻,厉擎苍的整个脑子都是懵的:“你们抓错人了吧,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当然知道,你是厉擎苍院长,”“但我们在陆亦双姐被绑架案的现场,发现了你的血迹;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你跟这场绑架案有关,请配合我们调查。”
“我是去救饶,我也被绑匪打伤了,当然会有血迹!”厉擎苍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心里则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没想到这帮智商,竟会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低太多。“可你一直都是在上海的,怎么会突然回a市,到这一间空别墅里来?”“我们查到,那陆姐的确是十点钟打了通电话给你,但并没有任何通话内容,你怎么知道陆姐出事了?而且据后来赶去救饶章先生,他去的时候只看到了陆亦双一个人,并没有看到其他任何人。城东的废旧厂房很少有人去,路上监控都坏了,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你是在那个点去救饶,所以我们有权扣留你
四十八个时。”厉擎苍简直不知道该什么好了,一脸无语。虽然只是扣留四十八个时而已,只要在这期间没有证据证明他是绑匪,他们还是得放他走;但他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来,他差点
就可以从阿斌嘴里得知幕后主谋是谁了啊!
后面,阿斌歇斯底里的叫喊声还在继续:“你们在聊什么啊,别了,快来给我处理伤口!我的血真的就快流干了,我真的就要死了,我不想死!快点!”
这叫喊声吸引了快速走过去,看着只是被蒙住眼睛五花大绑,却毫发无损的阿斌,一脸懵逼:“这货不会是磕了药了吧?”
这人不是吸了毒产生幻觉,就是精神错乱了。但他为什么会被绑在这里……难道是厉擎苍又在实施另一场绑架,被他们抓了个现行?
“听到没有,你们聋了吗?快帮我止血啊,我不想死,不想死!”阿斌喊得面红耳赤,喉咙都哑了。可当给他松了绑,再帮他把蒙眼的黑布摘掉后,他立即看向自己被绑在水池上的,完好无损的手,先是一脸震惊;然后他又看到旁边依旧在滴水的水龙头,顿时明白了一切;而方才那极致的恐惧也
在这一秒,化为了足以烧裂他骨头的熊熊怒火。
可是,刚刚他分明深刻地体会到了,手腕动脉被割破的极致疼痛;他也能感觉到,身上的鲜血正在一滴滴流尽,这些怎么可能都是假的呢?
看来有时候,一个人内心的恐惧真的可以欺骗,麻痹人身上的所有感觉神经,让人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所想象的事。
他是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会被人如此戏耍,精神几近崩溃,差点就供出了幕后主使;这事要是传出去,让道上的人知道,他竟然被一只水龙头给吓破哩,那他以后还怎么混?
而当他脸上的黑布一被摘掉们立刻就认出了他:“阿斌?”
现在,绑架案的另一名绑匪阿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被五花大绑?阿斌一看眼前这阵势,就知道自己怕是跑不了了,那他也要把戏耍他,折磨他的厉擎苍给拖下水,就蓦地张口叫道:“警官,没错,陆亦双就是我和老杨绑架的!不过我们都是从犯,是厉擎苍院长指使我们
这么做的!”
“什么?”厉擎苍异口同声地问着,两张脸上都充斥着满满的震惊。“是厉擎苍收买了我们,要我们把陆亦双绑架到城东旧厂房杀了她,”阿斌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袄着,“可到了旧厂房,我们就起了争执——厉擎苍要我们尽快动手,我们看到那妞长得不错,想要先奸后
杀。最后我们争执不下,打了起来,越打越凶,彼此都受了伤;再后来,我们听到似乎有人赶来救陆亦双了,就赶紧都跑了。”
“阿斌,你这样信口雌黄,真的不怕出来之后有麻烦吗?”厉擎苍的语气依旧平静,可字里行间都透着淡淡的怒意。
“行了,都先跟我们回吧,”也立马给阿斌戴上了手铐,“有什么话,到那里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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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疚的审讯室内,厉擎苍被关在里面,一只手还被铐在长桌上,整个人动弹不得,显得有些狼狈。平时无论什么时候见到这个男人,他都是气场强大,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助理从来没有见过现在这样狼狈不堪的厉擎苍,因此忍不住不厚道地笑了笑;但他很快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立马收住笑容,一
本正经地问道:“厉院长,您还有什么吩咐?”厉擎苍没有跟他计较,而是直接下达命令:“据我了解,为了保密,青帮成员跟雇主是通过一个秘密聊室联系的。你出去后马上联系意浩亨主任,让他不惜一切代价,也得给我破了这个秘密聊室,找到
雇主跟绑纺聊记录,发给警方;一定要在四十八个时内,洗清我的嫌疑。”“是。”助理毕恭毕敬地。第二清晨,在原陆家别墅,章承刚要去上班,就接到了a市打来的电话。
“什么?”他一听完电话那头警方的叙述,顿时一脸的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会是这样,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陆亦双就在旁边整理茶几。听到他的话,她立马放下了手头的事情,直直盯着他。
她也是昨晚才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