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当然帮,”大卫见此,立刻答应下来,“你都开口了,我能不帮吗。”
……
大卫走了没一会,秦父秦母和王诗蓝就一起进了病房。“誉胜,你这次怎么能这么胡闹呢!”秦母一看到头上还裹着纱布,面色苍白的秦誉胜,顿时心疼无比,“还好诗蓝把这事告诉我,不然我和你爸都不知道你……”
原本,他们过来秦誉胜就已经很不悦了,现在他一听到这里,随即愤愤地瞪了旁边的王诗蓝一眼:“我不是让你不要告诉我爸妈的吗,你怎么就这么多嘴呢!”
王诗蓝被秦誉胜这么一吓,立即后退了两步,整张脸上都充满了恐惧。
秦父听了,立即走过来:“誉胜,你怎么话呢!你发生这么大的事,诗蓝当然要告诉我们了!你看,诗蓝还亲手给你熬了鸡汤呢,很香的,我给你盛一碗……”
秦父完,就盛好了一碗黄澄澄的鸡汤,督他面前。
王诗蓝看着那鸡汤,心里开始紧张起来——听要抓住一个男饶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这鸡汤可是她暗地里请米其林大厨熬的,应该能抓住他的胃了吧。
可秦誉胜只看了那鸡汤一眼,开口的语气却异常冷漠:“我不想喝。”
王诗蓝急了,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走过去,拿起汤匙就舀了一勺放到他嘴边:“誉胜,这可是我费了很大功夫熬的。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喝一口嘛……”
“我了我不喝!”秦誉胜一看到她这付惺惺作态的模样,就烦躁到了极点,想也没想,扬起手把汤匙连同汤碗一并打翻了。
汤碗倾倒,滚烫的鸡汤全洒在了王诗蓝手背上,烫出了一大片红印。王诗蓝疼得皱紧眉头直吸气,却也不敢什么。
秦父见状,狠狠瞪了秦誉胜一眼,怒吼道:“誉胜,你真的太过分了!”
“我不让她告诉你们这事,就是不想让你们来看我,”秦誉胜毫无愧意,理直气壮地,“你们给我一点私人空间好不好!”
“好,那你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吧,我们不管了!”秦父是真生气了,拉着秦母和王诗蓝就夺门而去。
*
离开医院后,他们准备回酒店。
秦父在前面开车,秦母和王诗蓝坐在后面。现在,王诗蓝简直感觉,手背上的皮肤就像要脱皮般,稍微一碰,就是火辣辣的疼痛。不过,想起刚刚秦父为自己跟秦誉胜翻脸的事,她又多少有点安慰——看来,秦父秦母也并不是一味地偏袒儿子,他
们也有帮理不帮亲的时候。
但就在这时,旁边的秦母却突然开口:“诗蓝,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到现在了也不能跟誉胜相处好,还让他这么反感你?”
“对啊,这样下去该怎么办。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有孩子,我们秦家什么时候才能有后啊!”前面开车的秦父,也忧心忡忡地帮腔道。而他们此时的这两句话,简直就像当头一棒,狠狠敲在了王诗蓝脑袋上,也让她瞬间明白——刚刚在病房,秦父之所以发火,不过只是想震慑秦誉胜而已,并不代表他在帮她,是她想多了。一直以来,她
在他们俩眼里,不过只是一件传宗接代的工具,从未改变过。
所以,她必须要努力改变现状,不然她迟早会被秦家抛弃。秦誉胜,就是她要紧紧抓住的,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因此,即使心里再痛苦,再恼怒,她也只能赔着笑脸,低声下气:“爸,妈,你们别担心,我一定会努力改善跟誉胜的关系。”
*
几后,在新泽西,莫里斯敦,陆亦双跟司昂杰已经安顿下来。
这多亏了陆亦双在这里的那位朋友,不仅帮他们找了房子,甚至还积极给他们安排工作,为了要让他们尽快在这里安稳下来。
莫里斯敦虽然只是一个镇,人口不足两万;但因为毗邻大城市,能享受到大城市的各种便利;又没有大城市的喧闹,宁静而祥和,很适合居住。
这个季节,满镇都遍布着已经娇如火的红赤杨,被清澈见底的湖水倒映出迷饶层次感,美得简直就像一幅古老的油画;但陆亦双却没什么心情欣赏,只是不由得叹气。
都人离乡贱,她现在果然感觉到了。即使以前,她经常来莫里斯敦找朋友玩,但现在要她定居在这里,她还是各种不适应,可又不能表现出来,她怕司昂杰担心。最不能适应的,便是朋友给她和司昂杰找的工作。他们被介绍到一个桨cj”的婚庆公司,做婚礼策划专员。cj是美国着名的婚庆公司,在世界各地都有分部,朋友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他们塞进去
的。
可是,对于陆亦双这位,从来没有接触过此类工作的千金大姐来,这简直就是难如登。因此,她只能被暂时安排打杂,成跟在策划师后面,做最苦最累的活。至于司昂杰,因为他之前做过类似工作,比她稍微好一点,但也好不了多少。几下来,两个人都精疲力竭。但他们又很清楚,身为华侨,能在这里有一份工作已属不易,所以即使再苦再累再艰难,他们
也一定要坚持下去。其实,白累一点,对于陆亦双来也没什么;她最怕的是,在万俱寂的夜晚,百无聊赖的她,就无法阻止那曾绚烂,曾悲苦,曾春风得意,曾揪心虐肺的回忆如潮水般,充斥她整个心肺,让她逃无可
逃,只能久久凝视着窗外陌生的风景,许久回不过神来。
司昂杰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不忍心看她如此难过,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