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浩亨不甘就这样被他制服,剧烈挣扎起来,但也丝毫不是常年练习擒拿格斗的意伟霖的对手,意伟霖十分轻易地将他按得死死的。
“这副犟劲,果然是我的儿子。”意伟霖的语气里,莫名透着一丝欣赏的味道。
“谁是你的儿子!”现在,意浩亨自然不再愿意承认,自己与这个男人有任何关系。他甚至大声对他质问道,“你说,抢自己儿子女朋友的父亲,也算是父亲吗?”
“那为了一个女人,就要撞死自己父亲的儿子,也算是儿子吗?”意伟霖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意浩亨被他说得一愣,然后就很快意识到,他们本来就不是父子,他们顶多是身上流着相同血液的陌生人。
“我除了是你父亲,我也是一个男人,”意伟霖的语气,开始变得强硬无比,甚至还含着丝丝警告,“我们之间的较量,也该是男人与男人之间,公平的竞争。既然你没跟明芳结婚,那我也有争取她的权利。现在,我胜了,你却反而要恼羞成怒吗?”
意伟霖的这番话,倒是让意浩亨瞬间就安静下来。
虽然他此刻十分痛恨意伟霖,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即使,意伟霖的财富比他多很多,殷明芳也正好非常看重这一点,这样的竞争看起来不公平;但意伟霖的财富,也是他这么多年一点点打拼,积累下来的,用这个作为实力的比拼,却是最公平的。
现在这样的结果,他的确不能怪意伟霖;要怪,就怪他偏偏遇到了殷明芳这样,只把他的真心当工具的女人……
感受到意浩亨逐渐不动了,似乎是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了,意伟霖这才放手,一撇旁边心急如焚的殷明芳:“明芳,我们走。”
说完,他还直接绕到宾利副驾驶座旁,蓦地拉开车门,示意殷明芳坐进去。
即使现在,殷明芳很担心意浩亨,但她也拎得清目前的情况,只能提起裙摆,乖乖地往意伟霖的方向走去。
意浩亨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殷明芳上了副驾驶座,准备离开。这刹那,他的心突然镇痛无比,竟情不自禁地迈动步子,想要追上去……
虽然道理他都懂,虽然他明白自己现在应该放手,应该像一个男人一样愿赌服输,但这一刻,他的理智却真的很难控制住他的情感,还是催促着他要追上去,去把那个他深深爱着的女人拦下。
但就在这时,几辆车和一辆托运车呼啸着从远处驶来,不由分说就将意浩亨团团围住。
片刻后,好几名从车上下来,走到他面前,盯着他,公事公办般地说道:“意先生,您涉嫌在高速公路上超速行驶,违章行驶,请现在跟我们走一趟。”
托运车司机更是直接过去,将意浩亨的车锁上,运上车之后就拖走了。
意浩亨被那些弄得有些狼狈,无意间一抬头,就看到意伟霖的车早已带着殷明芳扬长而去。
奢华的宾利豪车,只留下一个绚丽的缩影后,很快就没了踪影。
刚刚,意伟霖跟他一样超速违章行驶,却并没有任何去为难他,只因为他是意氏环球集团的总裁意伟霖;
而他呢,还不过只是国仁医院一个小小的精神科主任,又怎么去跟这个如此强大的男人争?
一时间,意浩亨的内心充满了无限凄凉。
*
坐在意伟霖的车上,殷明芳有些局促不安。
她本以为,意伟霖可能会很严厉地惩罚她,至少也要骂她几句;却没想到,意伟霖只是轻描淡写地对她说:“刚刚吓着你了。”
那语气里,甚至还有点安慰的味道。
殷明芳不禁有些诧异——刚刚在婚礼上,他难道没看出来,她其实是有一点要自愿跟意浩亨走的?
“我人生当中的第一次婚礼,竟然被弄成了这个样子,”意伟霖在说这话时,语气里甚至有些怅然若失的味道,“不过,没关系。只要能娶到你,再鸡飞狗跳一点,我也无所谓。”
意伟霖这样说,简直让殷明芳的心脏都跟着震颤了两下——刚刚发生的那些极其丢脸的事,对于上海任何一名富豪来说,都将会是天塌下来般的大事;可为什么,意伟霖却好像丝毫不把它当回事,甚至只是用“鸡飞狗跳”来形容?
不过,即使心中有愧,但有些事情,还是让殷明芳憎恨到了极点。
因此,宾利车一下了高速,殷明芳就让他把车靠边。
意伟霖知道,发生这种事情,殷明芳一定也有话要跟他说。也好,他也正想听听,她要跟他说什么。因此,他完全照着她的意思,把车停进了一个有些偏僻的停车场。
可当他拔了车钥匙,一扭头,殷明芳的小手却突然举起,然后狠狠一个巴掌甩在他脸上。
殷明芳的手劲可不小,意伟霖又没有防备,整张脸都被她打得歪向一旁。
意伟霖愣了很久,才回过神来,扭过头来看殷明芳。他那双黑眸里既没有愤怒,没有恼火,只有极致的意外和震惊:“你……”
“对不起,意先生,我必须要这样对你,因为你骗了我。”殷明芳说得不卑不亢,“你一直跟我说,你没有老婆;而事实上,你已经结婚了。你也没有告诉我,你是浩亨的父亲。”
“可我并不认为,这对我们之间会造成什么影响。”事到如今,意伟霖仍然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你第一